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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天外之客不請自來

無線電子書    地球最后一位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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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過這個自來熟的,還有些游客在給李良和余英男拍照,正好是出來玩帶著相機,有相機的人順手就給他倆拍了下來。

  這位中年大叔不請自來,兀自坐在了李良旁邊,加入了兩人的談話圈子,其余游客倒是沒有他這么厚的臉皮,只是遠遠的看著,有相機的人則是直勾勾的盯著這里,等著兩人再打起來的時候抓住精彩鏡頭拍下。

  余英男和李良的文斗切磋闖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放在平時,誰敢這么愣頭青壞她好事,余英男早就掀桌子了,今天是因為有李良在,李良不說話,她也不做出表示,因為她承認李良比她強,承認李良的武學境界,也尊重李良的主場。

  “小姑娘你是使劍的對不?”大叔扭頭看向余英男。

  余英男抽了抽嘴角,露出了個不屑的冷笑,中年大叔也不以為意,哈哈笑道:“其實我也挺喜歡劍的,當年為了學習劍術,我專門去拜訪了一位超牛逼的劍術大師,哎,你不知道,那位劍術大師其實有三個身份,剛開始我還不知道他的真身,老是當著他的面說他壞話…”

  李良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就您?劍術?”余英男有點像笑,她一點也不在乎是否會得罪人,譏諷的笑意自然而然掛在了臉上,這個大叔邋里邋遢的形象,不是余英男以貌取人,實在是對方完全沒有任何練過武術的痕跡。

  怕不是在夢里練過吧?也對,夢里啥都有。

  大叔還在喋喋不休的跟余英男嘮叨著各種廢話。

  “…那位劍術大師就住在山上的茅草屋里,門口有一片他栽的藥草園,還有個茅草棚子搭的涼亭,他養的鹿就在涼亭住著。”邋遢大叔眉飛色舞講述著他的故事:“你猜那頭鹿是大師養的寵物還是他本尊?”

  李良插了一句:“我猜是本尊?”

  “你咋知道!”大叔瞪圓了眼睛。

  “雖然你沒有告訴我答案,但你劇透了。”

  聽著這段莫名其妙的對話,余英男看向中年大叔的眼神逐漸變得不善起來。

  “說話牛頭不對馬嘴,沒有邏輯。”余英男沉聲道:“如果沒事就自己該去哪去哪吧,不要讓我請你。”

  “嘿,你這丫頭,公園又不是你家開的,咋就那么霸道呢。”

  大叔不悅道:“再說了,我是在跟你分享一位劍圣年輕時期拜師學藝的典故,要不是看咱倆有緣,我才懶得指點你呢。”

  “你?指點我?”余英男氣樂了。

  大叔叉著腰理所當然說道:“那可不咋滴?首先我年齡比你大,是你的長輩,第二我接觸武術劍啊刀啊比你久,是你前輩,第三…第三我還沒想好,總之我是絕對的有資格來指點你,不服?不服咱倆可以練練,看我有沒有資格說你兩句。”

  “好。”

  余英男向來是不懼挑釁的,她才不會顧忌對方是尋常百姓還是武術高手,該下手時她完全不會猶豫,何況這個大叔仗著年紀大了些就敢在她擅長的領域對她出言不遜,簡直是在踐踏她身為一名武者的尊嚴。

  “我們有言在先,拳腳無眼…”余英男正欲提醒大叔,卻見大叔走過去把釘在看板墻上的筷子拔了下來,取下長劍扔給了余英男。

  余英男本想著徒手幾個回合讓這個神經病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沒想到對方居然把劍扔給了她,然后還從餐飲區門口拿了個拖把過來,他是想干啥?

  “我也不欺負你,你拿著家伙跟我打吧。”中年大叔踩著拖把須,把那木棍抽了出來,當做自己的武器:“既然我拿起了劍,公平起見,你也拿上武器,免得輸了耍賴皮!”

  余英男哈哈大笑:“我耍賴?”

  很好,中年大叔已經完全挑起了余英男的怒火,現在就是他想罷手也不可能了,余英男握了握手中的劍,又看了一眼大叔手里的拖把棍,雖然不準備傷他性命,但多少都得見點血才行。

  “我要開始嘍?”大叔試探著揮了揮手里的木棍。

  余英男冷哼一聲,右手持劍快步走向大叔,卻不曾想在經過李良身邊時,李良眼神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而就是在這一瞥的瞬間,大叔動了。

  這名三十來歲的成年男子,發揮出了與之微胖體型不相仿的靈敏動作,他雙手持棍,棍身直指向前,筆直的向著少女奔襲而去。

  “北地軍戰法,斗劍式。”大叔把招式的名字喊了出來,像是在提醒余英男,同時他橫身撞向余英男正面,看似是賣了個巨大的破綻用肉身去撞余英男的兵器,實際上他雙手變幻,木棍護著身軀逼進了余英男的近身范圍。

  這是什么古怪的路數?像是在亂打,動作中卻有著一種渾然天成的凌厲氣勢,余英男立刻察覺到自己之前看走眼了,雖然因大叔奇怪的打法而意外,不過余英男的反應也不慢,面對這破綻大開的套路,余英男正要一腳踹向他的小腿,然而就在她提膝之際,她渾身汗毛陡然豎起。

  鮮血…

  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斷腿的切口在汩汩冒血。

  這不是幻覺,而是危機正在向她大腦預警這樣的畫面,絕對不能出這一腿!一時間余英男強行收招被打亂了自己的節奏,只能匆忙后撤,而大叔就如跗骨之毒緊追而上,架勢不變,而很神奇的是他居然能以這種詭異的姿勢保持平衡,有一種不撞上她誓不罷休的感覺。

  后腿間余英男思索著破招的路數,不知不覺她的氣息已經有點亂了,若非她提氣閉合住了周身毛孔,怕是會被這個怪人逼得冷汗都冒出來,她借著后退的緩沖觀察男人的路數,索性不再留手,提劍便朝對方脖頸掃去,不信他不躲。

  “等等,我在做什么?他只要稍微用力就能一棍子抽到我的腹部,要是他想下狠手,直接抽到我的丹田上就能廢了我,我根本來不及搶在他命中我之前擊中他…”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余英男瞪圓了眼睛,原本準備瞄準對方脖子的劍,倉促間變招,改為豎劍格擋。

  木棍與劍撞擊在了一起。

  “北地遠征軍劍術,斗劍式。”大叔雙手持木棍壓制住了少女的劍,并擦著劍身將木棍頂在了地上:“二姐武斗技,圓舞·云中返!”喊招的同時他以木棍為支撐點,飛身躍起一個周天旋轉,右腳抽在了余英男持劍的右手上,一腳踢飛了她手中的劍,左腳一腳抽在了余英男右肋。

  “什么速度?!”

  電光火石之際余英男只來得及護住柔軟的肋部,砰一聲悶響,她當場就被大叔抽射飛起。

  而就在她雙腳剛剛離地還沒完全起飛,大叔以一種人類難以做到的動作,他人在半空中,右手拄棍,單腳踩著棍身用力一跳,竟是追隨余英男一起飛了出去,余英男是被他踹飛的,而他居然能追得上被自己踹飛的對手,仿佛他借力踩住的不是木棍,而是牛頓。

  這動作,這意識,這反應,這真的是人類能做到的事?

  “深紅秘技,拔刀術·一字真空斬!”大叔喊出一招,右手持棍收攏于左腹腰間,在附身貼地沖刺的過程中,他收棍蓄勢,隨后他一棍掃出,呼嘯的破風聲很詭異的呈現出兩種不同的勁風軌跡。

  恐怖的勁風上下分裂,如一張裂開的血盆大口,將少女吞了進去,而就在被勁風吞入的剎那,余英男猛然瞪大了眼睛,渾身皮膚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型血塊,高強度氣壓濃縮后,她體內的血液都被這恐怖的低氣壓從毛孔中給吸了出來。

  中年大叔緩緩站定,他重新雙手持棍擺出了架勢,口中振振有詞:“最后一擊,食我奧義啦,虬龍秘術·里式·龍卷天!”

  右腳跺地,大叔用嘴咬住拖把棍,雙掌合十拍擊在了一起,當他雙掌分開,掌心中誕生出了一枚高濃度壓縮的氣旋種子,風與塵開始不受控制的向他牽引而去。

  “你這特么不是劍術吧?”

  李良一個墊步沖刺逼近了大叔,反身勾踢掃在了大叔脖子上,大叔身形一晃,上半身差點被這一腳勾得趴到地上去,他穩住平衡,倒吸一口冷氣,震驚的望著李良:“咦,不能用魔法么?”

  “你說呢?”李良收回腿一個凌空轉身,又是一個左腳勾踢掃在了他脖子上,這一回徹底擊潰了他的重心平衡,讓這個大叔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身體像只蝦米弓了起來,他雙手護著手心中懸浮的氣旋,還欲做垂死掙扎:“小心點會炸的!”

  李良冷著臉呵斥了一句:“滾吧,從哪來,回哪去。”

  “嗯?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耶”

  “這里不是你該停留的地方,這個凡人的肉身也承受不住你的神降,再亂來,他的三魂七魄都會被你的神性扭曲成怪物,會有很多凡人因為你的任性而承受滅頂之災。”李良的目光漸冷:“最后一次,滾。”

  中年大叔看向了手心里的氣旋種子,表情有一絲尷尬:“這是四環奧術狂風驟雨…”

  “所以還不快解除你的魔法?”

  “…可我不會解啊!”

  三月,初春。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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