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守衛要接住儲雷瓶的時候。
一個聲音突然想起:“你且帶他到會客廳稍候。”
守衛停下了接儲雷瓶的動作,連忙轉身向府內躬身一禮道:“屬下遵命。”
他向府內行禮后,才轉身向張進道:“城主大人有請,請貴客跟我來吧!”
這城主府的守衛,不但警惕性很高。
而且對城主畢恭畢敬,表現的小心翼翼,生怕熱城主不快,尊敬的有點過分。
看來這個柳生對屬下的管理,應該非常嚴格。
張進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
一個謹小慎微,嚴于律己的老妖怪形象。
活了二十多萬年,依舊安然無恙,還混了個封地,這家伙可不簡單。
兩人一路穿過前院,來到會客廳。
守衛留下張進,回去繼續自己的守衛工作了。
自有下人端上靈果靈茶。
張進在椅子上坐下,只能老老實實的等下去。
等了半個時辰,柳生沒來,他還沉得住氣,拿起一枚靈果啃了起來。
同時閉目參悟天罡三十六變大神通。
可是又等了一個時辰,依舊不見對方過來。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到底什么情況。
難道對方不待見他,故意拖延時間。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蒂亞這么長時間沒有返回羽神界,誰知道是不是出了意外。
如果對方認為蒂亞已經死了。
那以前的情分,可能已經沒有多少用了。
人走茶涼,這個規律到哪都適用。
再加上他來到這里的所見所聞。
他猜測,柳生應該只是把蒂亞當做普通朋友。
相較于只有幾千歲的蒂亞。
柳生可是一個活了二十多萬年的老妖怪。
在這漫長的歲月中,他肯定經歷了各種世間萬事萬物。
像蒂亞這樣的上司,估計換了不知道多少,怎么可能真的把蒂亞當成朋友。
想到這里,張進只能沉下心,繼續等下去。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張進等了足足四個小時。
才見一名身材消瘦的青年,緩步走進了會客廳。
消瘦青年也沒有什么客套話,進門后坐在主位,語氣平淡的問道:“你說你是天雷門的傳人,可有證明?”
張進再次取出了蒂亞送給他的儲雷瓶道:“嚴格來說,我并不是天雷門的正統傳人,不過蒂亞前輩曾經傳授過我一些功法,敢問閣下可是柳生前輩。”
消瘦青年盯著張進看了下,才點了點頭道:“我就是柳生,僅僅是這件儲雷瓶,并不能證明什么,雷部眾神幾乎人手一件。”
張進無語,這事蒂亞根本沒提過,他也沒問過。
竟然犯了這種常識性的錯誤。
柳生不太在意的繼續道:“其實你是不是天雷門的人,并不重要,蒂亞曾經是我的上級,既然你以他的名義來找我,能幫忙的我一定會幫。”
這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不能幫的就不幫了唄。
好在他不是真的來求對方幫忙的。
張進斟酌了下用詞,才出聲道:“我來找前輩,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想和前輩做一樁交易。”
柳生不置可否,而是向張進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張進只能繼續道:“蒂亞前輩曾經給我留下一部雷法,可以修煉出紫霄神雷,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興趣。”
這一次,一直表現的很平靜的柳生,終于有了點反應。
他略帶驚訝的道:“看來蒂亞很看重你,竟然把這部功法傳給了你。”
“不過,可能連蒂亞都不知道,雖然我在雷部眾神中地位不是很高,但是我加入雷部已經數萬年。”
“所以,以我這些年立下的功勞,羽神早就賜下了紫霄神雷的修煉之法。”
張進張了張嘴,這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計劃有點不順利。
蒂亞確實沒有提到這一點,可能她真的不知道吧!
他還想以紫霄神雷的修煉方法,換取尋寶鼠,真是太天真了。
“好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還有事需要處理,你可以在城主府住下,有什么需要,你都可以找我的弟子出面解決。”柳生說完后,站起來就要走。
他明顯就是看在蒂亞的面子上,才見了張進一面。
就連張進想要交換什么,他都不在意,連問都懶得問。
“前輩且慢,不知道前輩對滅世神雷感不感興趣。”張進不想放對方離開,他迫切的想要得到尋寶鼠。
有了這東西,他才能安安穩穩的去收集天材地寶。
不需要去搶,甚至都不需要絞盡腦汁去做生意。
以尋寶鼠的天賦能力。
再加上萬靈圖錄的強化能力,會大幅度增強尋寶鼠的能力。
他以后隨隨便便出去溜一圈,就能獲得數之不盡的寶物,從此再也不用為資源問題發愁。
所以,就算是拿掌握五雷這項大神通,來兌換尋寶鼠。
他也覺得物有所值。
剛剛起身的柳生,眼睛里陡然閃過一道綠光。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張進。
他這是第一次正視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
“蒂亞接下征服下界的任務,就是為了得到滅世神雷,所以,她不可能擁有滅世神雷的修煉方法。”
柳生說到這里,意味深長的盯著張進問道:“你到底是誰,又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我是誰,真的很重要嗎?”張進沒有回答自己的身份問題。
他反問了一句,繼續道:“晚輩要用這部完整的雷法,兌換前輩的尋寶鼠,只要前輩同意兌換,晚輩…。”
張進都話還沒說完。
就見柳生眼中殺機暴增,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緊跟著,張進眼前場景一變,突然出現在一片寧靜祥和的沙灘上。
天邊的太陽馬上就要落下。
眼前的海水起起落落,一浪又一浪的在沙灘上推進,然后退去。
“可簽訂契約。”
“奴役契約、主仆契約、平等契約,三選一,請選擇。”
什么鬼?
他只是站在沙灘上,為什么會出現萬靈圖錄的提示。
他沒有貿然行動,就剩最后一個名額了。
在沒有弄清楚之前,他可不想隨隨便便簽訂一個,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