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跑下去必死無疑。
張進向前看了看,正好看到一大片灌木叢,占地數米方圓。
看來只能冒險一博了。
就在大黑路過灌木叢的時候,張進縱身一躍而下,撲進了灌木叢中。
同時心中向大黑下令道:“老伙計繼續跑!”
大黑沒有任何停留,從灌木叢旁邊狂奔而過。
張進撲進灌木叢中,灌木上的小刺,扎的他直哆嗦。
但是他動也不敢動,生怕被穿山甲妖獸注意到。
直到穿山甲妖獸追著大黑一路過了灌木叢,張進才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
扎了一身的刺,疼得他直翻白眼。
好在這是灌木,雖然扎了不少刺,卻沒摔著。
要不然他這老胳膊老腿的,不死也得殘廢。
張進顧不得這些,趕緊露出腦袋看著撒腿狂奔的大黑。
直到大黑和穿山甲跑出去將近三十米遠。
張進才心念一動,把大黑收入萬靈圖錄。
追在大黑后面的穿山甲身體頓了頓,有些迷惑不解,一條大黑狗怎么突然不見了。
但是它畢竟智力有限,看了一眼更前方的青衣少年,繼續追了下去。
它的仇恨值基本上都在青衣少年身上。
張進這才松了口氣,總算逃得一命。
但是他不敢出來,縮頭躲進了灌木叢里,生怕青衣少年再來一次禍水東引。
青衣少年這時回頭觀看,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不明白那一人一狗怎么突然消失了。
疑惑的看了眼灌木叢。
那灌木叢并不大,明顯藏不下那只大黑狗。
青衣少年嘴角抽了抽,嘀咕道:“難道是遇見了高人,也對,普通人怎么會養一只這么大的狗。”
他看了眼緊追不舍的穿山甲,來不及多想,咬牙繼續逃命。
直到青衣少年和那只穿山甲,再次翻過一個山頭,張進才咬牙切齒的咒罵著,從灌木叢里爬出來。
這一動起來,渾身都疼,也不知道扎了多少刺。
爬出灌木叢,張進把大黑招了出來。
此時的大黑卻頭破血流,已經昏迷不醒了,不過可以確定還活著。
張進只得給它包扎了下腦袋上的傷口,再次把它收進萬靈圖錄。
張進揉了揉眉心,稍稍一想就明白了。
大黑剛才狂奔的速度那么快,陡然見進入一個房間大小的空間,根本來不及剎車,直接撞暈了。
必須盡快離開這里,他可不想再次碰到穿山甲妖獸。
現在大黑昏迷不醒,他連半點自保的能力也沒有。
張進左右看了看,東面不能去,那是穿山甲妖獸過來的方向。
西面更不能去,不說穿山甲,再次碰到那個青衣少年,恐怕就沒第一次見面時,那么好說話了。
北面也不行,他本來就是從北面繞過來的。
那就繼續向南繞吧,希望不要再出什么意外。
這世道真心不好混,出門第一天就遇到這種破事。
張進向南走了七八里路,才轉向向東出發。
要離開云嵐山脈,只能往東走。
又走了差不多十里路,張進實在是走不動了。
大黑依舊處于昏迷之中,那一下撞的還真狠。
看看天色,太陽已經落山,也該找地方落腳了。
張進撿拾一些枯枝,摘了一些山果,又刨了一堆山藥。
大黑這貨太能吃,他不得不多準備一些。
在一處山壁上,找了個沒有野獸占據的廢棄洞穴,直接鉆了進去。
他這種采藥人,他在荒山野嶺過的時間,比在家里還多。
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
就在張進把枯枝堆好,準備生火的時候。
一股淡淡的酸臭味再次進入鼻腔。
他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他可不想再次碰到穿山甲妖獸。
不過這不是穿山甲妖獸的氣味。
穿山甲妖獸的氣味惡臭難聞。
但是也不得不小心,張進只能放棄生火。
看了看天色,天黑還需要一段時間。
把枯枝、山果、山藥全部收進萬靈圖錄。
又從萬靈圖錄中摸出鐮刀,小跑著走出了山洞,循著氣味小心翼翼的追了過去。
他必須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發出的酸臭味。
要不然無法安心在這里住一晚。
張進小心翼翼的爬到山頂。
前面酸臭味越來越濃。
探頭看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下方一條十多米長的紅色長龍,正在半山腰處經過。
這條紅色長龍,全都由拇指大小火紅色的螞蟻組成,少說也有上千只。
這是烈火蟻。
這種螞蟻在這個世界不多見,但也不算稀奇。
在這里只能算是普通螞蟻。
之所以叫烈火蟻,也只是因為它們全是火紅,并沒有什么火系的能力。
不過蟻后非常聰明,據傳蟻后是一級靈獸。
真不知道這里怎么會出現一窩烈火蟻。
怪不得會把穿山甲妖獸吸引過來。
其實烈火蟻出現在這里也不奇怪。
或者說,烈火蟻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
一只成年蟻后,完成交配后,就會找地方筑巢。
開啟自己的螞蟻王國。
雖然烈火蟻蟻后很聰明,但是它畢竟只是一級妖獸,智力相當于三四歲的小孩。
所以它們選擇筑巢的地點都是隨機的,一般都是飛到哪里算那里。
這只烈火蟻蟻后明顯把家安錯了地方。
遭到穿山甲妖獸攻擊不說,要是被人類發現,為了獵殺蟻后獲取材料。
這窩烈火蟻也存在不了多久。
蟻群只有上千只烈火蟻,這明顯是沒有發展起來,所以才沒有被人類發現。
加上最近被穿山甲妖獸盯上,烈火蟻也被穿山甲妖獸吃了不少。
隊伍的中央,一只體型最大的火紅色螞蟻,被幾十只螞蟻馱著前進。
那體型足足有二十公分。
這只蟻后現在只剩下一只翅膀,應該是和穿山甲妖***過手。
張進看著這上千只烈火蟻,他知道自己今天別想安穩了。
那穿山甲妖獸,很可能再次追過來。
都繞了這么遠了,竟然再次遇到了這只烈火蟻隊伍。
這群烈火蟻的逃跑路線,竟然和他不謀而合,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張進捋了捋額下的白胡子,轉身向山下跑去。
采了四十年的藥,也算是略通藥性。
不大一會功夫,張進就抱著一堆枯枝,和一大把草藥,向著烈火蟻前方繞了過去。
找了個上風頭,張進點著枯枝,把濕漉漉的草藥放了上去。
白色的濃煙順著煙霧向螞蟻群飄了過去。
張進嚼碎一株草藥,塞到鼻孔里,又繞到螞蟻群身后,遠遠的跟在后面。
兩分鐘后,漸漸的開始有烈火蟻越爬越慢,最后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蟻后并未發現不對,或者說她現在只想著逃命,根本不在乎這些螞蟻的死活。
張進咧嘴一笑,拿著鐮刀尾隨過去。
找了一只體型最大的烈火蟻,這應該是一只兵蟻。
用鐮刀在它身上敲了敲,這只烈火蟻動也不動一下,顯然已經被麻醉了。
張進用鐮刀壓住烈火蟻,伸出食指點了上去。
他不得不小心,這種烈火蟻的毒素非常強,被它咬一口,不能馬上服用解藥的話,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