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有的人天生就嘴臭
原本正齜著牙，艱難的被人抱上輪椅的馮鐵柱。
一抬頭，就看到有人抱著個小孩，站在自己的床前。
眼睛微微瞇起，他這才看清來的人是誰：“是你小子啊，總算是有出息了，孩子都這么大了。”
說完后，似乎感覺肺部不舒服，馮鐵柱又輕輕的咳嗽了幾聲。
他這眼睛一瞇、一咳嗽，兩個小小的動作，卻是看的余凡眼睛一酸。
柱子叔老了。
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吹噓自己眼睛1.0的鐵漢子了，看東西居然需要虛著眼了！
而這簡單的咳嗽，卻也是在說明著，他的傷似乎不像表面恢復的那么樂觀，居然說話都帶喘的。
“是啊，”余凡還是達到。
隨后更是趕緊將麥麥抱到了柱子叔面前，道：“我女兒余麥麥，兩歲了。麥麥，來，叫爺爺。”
“耶~耶~”小麥麥脆生生的喊道。
原本愛搞怪的余麥麥，在這一刻居然是出奇的乖。
也不知道是因為柱子叔說表現出來的慈祥打動了她；還是因為余凡和他柱子叔兩人多年來的“親情”，在不經意間就感染了余麥麥。
反正在這一刻，從麥麥身上，余凡同樣看到了一股子親情味兒。
“好！~”
馮鐵柱一邊答應道，一邊又是催促旁邊的老婆給他拿紅包，然后在余凡的堅決反對中，依舊硬塞到麥麥懷中。
余凡實在拿他沒轍，也只有硬著頭皮接了下來。
他知道這是這個鐵漢子對他女兒溺愛的一種表達方式。
隨后余凡這才有心思仔細觀察他的柱子叔。
正向他老媽說的，他柱子叔果然像是換了個似得，這哪兒還有之前的“鐵塔”樣子，就他現在這樣，最多和余凡一樣重，不超過70公斤。
再看他的精神狀態，也是一點都不好。
眼神中偷著一絲疲憊。
不用問都知道，一定是因為傷口沒有愈合，然后整宿整宿的難受沒睡好，所以精神才會這么萎靡。
以至于整個人的臉色都是呈現出一絲蠟黃。
毫無生氣。
看的余凡一陣惋惜。
“醫生說大概要多久才會好啊？”
余凡關心到。
回答他的卻是柱子叔的老婆李文秀：“說是要大半年呢，他這病只能靜養，不能操勞也不能用力。”
“嗯，”余凡應道。
只要能夠恢復過來就好，至于說時間問題，那是遲早的事兒。
就是這段時間得苦了他了。
哎？等等！
突然余凡心中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之前在看到凈化液的那個標注：對人類無效的時候。
他就曾一度懷疑過。
是不是沒標記這個玩意兒的東西，那就說是對人類同樣有效？
想到這，他想到了他營養液的注解：改善動物體質、修復植物生命，減少生病幾率，促進生長，全面提升各項指標。
動物？
人類不就是動物的一種么？
只不過智慧生物而已。
想到這，余凡不淡定了，他恨不得立馬實驗一下。
不過在考慮到副作用的情況下，他還是打算等老媽他們過來后將余麥麥交出去時，再來實驗。
隨后余凡也沒好一直打擾他柱子叔，畢竟今天是他的感謝宴，還要感謝那些所有去看過他的親朋好友，他也不好占用他太多事時間。
索性在他們應酬期間，抱著余麥麥自己玩兒去了。
結果他這一出門，那可是像是激起了千層浪。
好多熟絡的圍了上來想要逗麥麥娃兒，七大姑八大姨的，余麥麥幾乎從他抱出來那一刻開始，就再沒落到他手上過。
不過也好，他又可以偷懶了。
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來，余凡點燃一根煙，就在那看著那幫廚子發呆。
農村人的宴席，還是以壩壩筵為主。
別名又稱為“九碗”、“九斗碗”，是以過去九個菜的簡稱。
九個菜分別是：軟炸蒸肉、清蒸排骨、粉蒸牛肉、蒸甲魚、蒸渾雞、蒸渾鴨、蒸肘子、夾沙肉、咸燒白。
看似菜品不多，實則不然。
全都是用“斗碗”、“大土巴碗”裝的硬菜、硬貨。
可不是像現在那些星級賓館一樣，看似滿滿當當的一桌子菜，飯桌都放不下那種，能吃的卻是只有一小坨。
花里胡哨、亂七八糟的，盡是些華而不實的樣子貨。
不過農村當宴席，在經過這些年與時俱進，以及時代的熏陶后，農村的九斗碗也是在發生著變化。
首先在數目上，就比原來要多得多。
什么涼菜六個，熱菜十二個，燒菜…
反正里里外外能吃的不能吃的，放在桌上，就沒少于20個的。
菜雖然多，可卻是不會浪費。
因為哪怕是吃不完，農村人也能打包，各自帶回家，明天繼續吃。
在這里，可沒有城里人的講究，酒席中都不好意思打包。
同樣的，在這里也沒有城里人的斯文。
余凡以前就見到過，人家一桌子的人還在吃飯呢，旁邊有個大媽都已經牽著口袋在倒剩菜了。
這也太虎了。
也就當初那人不計較，要不然，兩人非掰扯起來不可。
“余凡？”
就在他愣神之際，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驚咦不定的聲音。
余凡轉頭。
“呀，真是你啊，”謝志發一臉興奮。
可當余凡看清是誰的時候，卻是沒對方那么激動。
謝志發，之前偷雞小分隊中，傳奇三兄弟謝遠志、謝遠航、謝遠行三兄弟的老爹。
余凡鄰居兼同學唐秀的老公。
唐家屋里的上門女婿。
為什么說他們是傳奇三兄弟呢。
因為在當年唐秀結婚早，18歲就生了謝遠志，可就是在謝遠志五六歲的時候，他兩口子不知道抽啥瘋，非想要再來一胎。
哪知道這一胎就中招了。
又是胎兒子！
還是個雙胞胎兒子！
那總共就是三個兒子！
這也就是生活在農村上了，只需要養活就成。
這要是換到余凡之前生活的城市里，想要將三個兒子像樣的養大，那可不知道還得操多少心、花多少錢。
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至于說為什么余凡看著謝志發沒啥好感，因為他這人生活習慣不檢點。
曾經余凡看到他家院子外的樹林子內，有一輛摩托車放在那半個多月沒挪動過，他就好奇問他媽，那是啥情況。
結果他媽告訴他，那是謝志發從外面偷來放在那的。
從打那天起，余凡對他就沒啥好印象。
而絲毫沒感受到余凡的心思的謝志發，還在繼續著：“你一個人回來啊？”
“不是，還有我女兒。”
伸手不打笑臉人，余凡也是應承到，并且順手又給他發了一支煙。
“呵呵，弟妹呢，弟妹沒回來啊？”說到這，謝志發又陰陽怪氣道：“難道是看不上我們農村，不想回來？”
MMP，余凡又后悔將煙發出去了。
他可不相信是老媽他們透露了他離婚的消息出去。
那能夠問出這句話的原因只會是另一個，大家都知道他老婆是城里人，平時就一直比較酸這個事兒，有事兒沒事兒都想拿這個開涮。
在這一刻，余凡真的想同樣問問他幾個問題。
你丫月工資有多少？
你家存款又有幾十萬？
你家在外面又是買了多少套房？
這不會聊天就別聊啊，又沒人當你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