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余凡所料那般,家中一個人都沒。
也不知道老媽他們啥時候出去的。
丟下手中的漁具,余凡將麥麥放在家中,然后給她放起了貝瓦兒歌,就將她給偷偷的反鎖在了屋子內,并讓狗子在里面陪著她。
完事兒后,這才抄起家中那把一米長的西瓜大砍刀朝著后院跑去。
一邊跑還幻想著,等下要是遇到人的話,是先砍他媽頭呢還是先砍他媽頭呢。
實在不行,砍他媽腿也行。
可到了后院兒一看,還有個瘠薄的人啊。
玫瑰花刺中窟窿倒是有一大個。
還好因為是有隔離網兜的緣故,雞崽子也沒能從這個口子處跑出去。
又找了一圈后,再確定沒有其他豁口后,余凡這才小心的研究起來。
豁口是新鮮的,還是從外面打開的,而且這賊也比較聰明,應該是繞了自己家雞圈幾圈后才選定的這個地方。
因為這個地方不僅隱蔽,而且還玫瑰花刺少,只需要剪斷幾根后,隨便扒拉扒拉就能匍匐著鉆進來。
為什么說是鉆進來呢?
因為余凡看到了地上爬過的痕跡,還有因為一不小心鉆洞被撕下來的一塊布料。
“看來這賊也不是好專業嘛,”余凡心中嘀咕起來。
在確定了來龍去脈后,余凡也不再糾結,趕緊又開始補救起來。
先是從其他地方砍了幾棵玫瑰花刺,直接將這個豁口給堵了起來,隨后又找來幾根鐵絲,將其整個固定在上面拴得死死地,直到整片豁口處的玫瑰花刺連成了一片,他這才罷手。
之后,余凡再次看了看系統,確實只有375只了,那幾只雞應該是徹底丟了。
想到這,余凡將荊棘刺上的布條撿了起來,若有所思起來。
當他回到前院兒時,父親余國民已經帶著母親張淑群趕到了家中,兩人摩托車都沒停穩就朝著后面跑。
看到余凡時,張淑群一臉焦急道:“丟了多少?”
“我數了數,丟了7只,”余凡簡單道。
聽到兒子說只丟了幾只,兩口子這才放下心來。
剛才在電話中,余凡只是告訴他們雞丟了,讓他們趕緊回來,所以這一路下來,兩口子可是趕得風塵仆仆的。
一路上張淑群更是沒少埋怨余國民,說他不中用,說他連雞都看不好,還讓人偷了去。
可要知道,這次出門可是她自己提出來的,要不然他余國民壓根兒就不打算出門的。
想到這,余國民又是嘆了一口氣,難怪大家都總說別人家的老婆怎么怎么好,攤上這樣的老婆,他也說別人家老婆好啊。
畢竟,別人家老婆也不罵他。
“丟了就丟了吧,”余凡當著和事佬,勸解著自己喋喋不休的老娘。
余國民見有人幫腔,也是趕緊轉移話題:“你怎么確定丟了幾只?”
“哦,我都數了十幾遍了,”余凡說謊眼皮都不咋一下,隨后又是好奇道:“你們怎么都出去了?”
說道這事兒,余國民又是一臉無奈:“平時我們也不這樣,再怎么都會留一人在家里。”
“今天是你奶奶先走,和隔壁的李大娘出去找麥稈去了,我和你媽本來不出去的,可中途聽說你柱子叔回來了,你媽就尋思著咱得看看。”
“本來我還說等你奶奶回來再說,可她著急,說又耽擱不了多長時間,所以就抱著僥幸心理出了門,哪知道還真這么巧了,咱家的雞就讓人給盯上了。”
聽到這,余凡也是苦笑起來,看來這也怪不得老爹老媽了。
他們的心情他也是完全理解。
而且,今天自己不也是溜到山上去釣魚了么,甚至連狗子都給帶走了。
他家的雞啊,就該有這一劫。
想到這,余凡又是勸說道:“不丟都已經丟了,就當舍財免災吧。”
“那我們報警么?”張淑群似乎還有點可惜。
“報什么警。”“不報。”
余凡和余國民兩人同時制止道。
先不說他家的雞丟的不多,就是丟的多又怎樣,現在5隊的那邊600多只雞的盜竊大案都還沒解決,誰還有空搭理他們。
更別說,現在所上所有人都在為一個月內破案忙的焦頭爛額。
隨后余凡還是領著他倆到后院兒看了一眼遭破壞的地方,當看到余凡已經處理妥當后,余國民也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不知道是在惋惜丟雞,還是在自責自己的失誤。
隨后更是將老槐樹下的躺椅默默朝著旁邊挪動了十幾米距離,讓他哪怕是躺在躺椅上,都能夠一眼看到雞圈的情況。
陶鑰匙~~開門~~
余凡這才將小家伙又給放了出來。
麥麥也是乖,這么半天了居然一點哭鬧都沒,還在傻乎乎的看著貝瓦兒歌。
“麥麥,你乖乖沒啊。”
“麥麥~~~~該該(乖乖)!~~”
看到爸爸來接自己,余麥麥放下手中的手機,就朝余凡身上撲去。
余凡趕緊將她接住,隨后看著天真無邪的女兒,感覺心都快蒙化了:“親爸爸一個好不好。”
“hao~~”
吧唧!~~~~一口口水。
和她玩耍了一會兒后,余凡又將她放在自家的小院兒中,讓她多活動活動。
這才又問起了張叔群:“媽,你說柱子叔他回來了哈,他人恢復怎么樣啊?”
張叔群一邊掃地,一邊道。
“好是好了,就是糟了這么大個罪后,他整個人人都瘦的不成人樣兒,”說到這,張淑群又是一陣惋惜:“整個人眼睛都落窟了,一點都沒了以前的精氣神。”
聽著老媽的描述,余凡也是心中一緊,眼中暗自發酸。
要知道以前他可是老崇拜他柱子叔的。
因為以前的余凡在村上當村大時,體重就不過百,整個人瘦得跟個猴兒似得。
而那時候的柱子叔,那可是魁梧得跟史泰龍似的,雖然沒那么強的肌肉線條,可塊頭卻是一點都不遑多讓,再加上他那一身古天樂般的古銅色肌膚,那完全就是一座人形鐵塔。遠遠的就能給人一股壓迫感。
因此,余凡也最是羨慕他的柱子上叔,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子男人的彪悍勁兒。
“我空了也去看一看吧,”余凡道。
畢竟自從外面安家后,他也是好幾年沒看到過他了。
“過兩天再去吧,”張淑群打斷道:“他們過兩天辦酒席,一是給他沖沖喜,二也是感謝這些去看望他的人。”
“這樣啊,”余凡沉默了起來。
突然,他看到狗子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瞬間想到了自己從后面撿來的那一塊布料。
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呢?
想到這,余凡心思又活躍了起來。
“媽,幫我看著點麥麥,我帶狗子出去一趟。”
“去哪兒?”身后傳來張淑群的聲音。
“帶它出去拉泡屎。”
“那你提刀干嘛?”
余凡:“…”
我也很絕望啊,都是心直口快的惹的禍,難不成給你說去砍屎?!
索性沒再開口,余凡選擇默默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