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她也只是個女人而已
當余凡兩人著急上火趕到鄉鎮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2點。
顧不上吃飯，余凡直接找上了鄉鎮上唯一的一部提款機，他要去取點錢出來，隨后就見他從錢包里翻出一堆銀行卡出來。
他要試試，看那錢到底在哪張銀行卡。
因為他現在自己都不知道。
而給他造成這種印象的原因有二，一是他之前所欠下的2000多支付寶花唄已經被“他自己”給還了，還是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二昨天晚上收到朋友的微信信息，告訴他看到了他的微信轉賬，不過同樣也是知道了他的現狀，告訴他幫他買的那車票錢不用還了，余凡堅決不同意，最后兩人誰也沒說服誰，錢就在那放著，沒收也沒撤回。
兩件事兒都是“被他”無意中完成的，他這才醒悟過來，一定是系統搞的鬼。
所以系統顯示他現在還有800多財富值，那就一定錯不了，只是不知道在哪張卡而已。
插卡~
“xx警方提示您…”
一連串的操作后，結果在第一張卡里，他就看到863.52元，安靜的躺在卡里。
“不是吧，這么邪性。”
余凡嚇了一跳，他之前可是知道，這張卡里的錢絕對沒這么多，因為這是他平時綁定手機的網銀卡，有多少錢他心里大概還是有數的。
“我還不信了。”
隨后就見他一張一張的試驗了多張后，他終于相信這事兒就這么邪性，因為其他卡里竟神奇的都是0.00元。
按道理來說，想要正常提取光一張卡的余額，除了注銷和用網銀卡轉裝外，那就幾乎就是不可能。
而他同時這么多卡都能做到，那顯然就是不可能，因為他的其他卡并不符合這兩種情況。
這就再次讓他見識到了系統的強大，居然連銀行都能操控。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給我轉個十億八億的…”
余凡一臉期待，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嘲道：“想屁吃呢，如果能這么簡單，那還給自己設置任務干啥，叫自己選定主線干啥，不該直接給錢得了。”
刨除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余凡趕緊取了八百塊出來。
原本還在心疼農村中的不方便，取錢居然要手續費，隨后又驚奇的發現取了八百后財富值依舊是63.52。
也就是說系統居然能屏蔽跨銀行、跨區域取錢的手續費，看來系統果然有兩把刷子啊。
在之后余凡又去了超市，買了一件牛奶花了48元，買了個牛皮信封花了1元錢，至此他的財富值徹底見底，只剩下14.52。
不過他卻是一點都不心疼。
因為那是他的鐵柱叔，值！
直到下午一點，余凡才終于站在了他鐵柱叔的重癥監護室外。
因為怕細菌感染，以及家屬情緒激動的緣故，醫院規定所有人都不能進入。余凡當然不能例外，也只能在窗戶外看向那鐵塔一般的漢子，就那么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依稀能看出他原本黑黝的臉色上，此時也是變得蒼白無力，毫無絲毫血色。
余凡眼睛一酸，又將手中的東西遞到家屬手中。
“阿姨，叔，叔這情況，醫生怎么說？”
再次聽到有人問起，原本情緒已經緩和的李文秀眼睛又紅了起來：“傷口已經縫合，又往他體內輸了2000cc血液后，算是過了第一關，不過就是…”
說到這，她再次哽咽起來：“不過就是有一刀扎穿了肺部，醫生說可能導致肺部呼吸衰竭，怕腦部缺血、缺氧，所以現在采取高壓氧治療。”
“說沒說啥時候會醒？”余凡關心到。
“沒有，因為失血過多休克時間較長，現在誰也說不清還會不會醒來，”說到這，李文秀泣不成聲，又一咬牙道：“那個死鬼，不知道他逞什么能，非要去攔，結果卻搞成這樣。我現在就盼著他要么給我立馬醒過來，要么…要么就給我徹底睡過去，我，我…”
說到這，原本彪悍的農村婦人再也不再堅強，竟是原地就坐了下去，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旁邊讀高中的兒子趕緊將她擁扶了起來，兩人相擁泣不成聲。
李文秀的話語雖然無情，可作為從小在農村中的余凡，太能理解了。
不是無情，而是現實社會使得人不得不低頭。
因為，有些人光是活著，就已拼盡全力了；如果，非要在這個家庭上硬加一副擔子的話。
等待他們的，唯有家庭破亡。
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女人而已，還是個上有老下有小沒啥能力的中年女人而已。
這一天，余凡不知道怎么回到家中的。
原本他還打算等最近安頓好了以后，好好的拜訪下以前的關系。卻不想人算不如天算，又出個這檔子事兒。
當余凡回到家的時候，家中母親便迎了上來，問他柱子叔的情況。
在余凡簡單介紹后，母親張淑群也是感慨不已：“多好的一個人啊，咋就盡遇到這些禍事兒呢。”
因為柱子叔和他老爹以前一起在預制場上過班，他家里的情況，母親多少還是知道點的，又加上農村人的“竹根親”（八竿子遠的親戚關系），兩家偶爾也是有來往的。
“不行，我和你爹你得去看看，畢竟這么多年的朋友。”
他知道，母親所謂的看看，應該是要去送一份禮，畢竟農村人誰家遇到這么檔子禍事兒，能搭把手還是搭把手的好，誰也不保證自己會不會遇到同樣的問題。
雖然錢不多，多少已算是一份心意。
“我才去過了，你們先現在又去？”余凡擔心母親他們去打擾到他們，索性勸解道：“再說，文秀阿姨現在情緒不太穩定，要不你們明天去？”
“你去是你去，我們大人去是大人去，能一樣么？”張淑群沒好氣的道：“現在他情緒不穩定，那我更要去了，都是姐們兒，有些話，我或許更好說一點。”
看著母親將自己這個奔三的人還當成孩子一樣看待，余凡也是無語道：“我不小了好不好，再說，我又不是嫁出去的女兒，怎么就不能代表咱老余家了？”
“懶得和你講，”說著，母親又招呼上院子里的余國民，兩人風風火火的就朝著江云的五菱宏光走去。
臨走還不忘吩咐道：“麥麥在睡覺，已經睡了一個小時了，記得看著點。”
余國民：“記得喂雞…”
江云：“…”
五菱宏光漸行漸遠…山道上飄出一股子尾氣的黑煙，同時余凡也能想到江云這廝開車的臉色，一定和汽車尾氣的顏色差不多。
這一天下來，飯都沒顧得吃上一口，凈TM給余家開車了。
果然，他老余家的飯，也不是這么不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