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的出現,對于王齮來說,是十分的意外,畢竟他可是知道,李斯的主人可是那個呂不韋。
然而此刻的他,卻站在嬴政這邊,光是憑借著這一點,就讓的王齮疑惑。
“難不成,他已經投靠秦王了?”王齮開始猜測起來。
“那么,羅網之主趙高,以及我派出去的騎兵,怎么一個都沒有見到?”王齮不由開口問道。
他似乎是自言自語。
就在他自言自語時,他突然感受到,一道目光鋒利般的盯著他。
王齮微微一愣。
他的目光望去,就是看到嬴政的另一邊,一個青年,目光盯著他。
那個青年的眼神雖然平靜,但是王齮卻感受到,這個青年很不簡單。
城墻下,嬴政看了看蓋聶,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蓋聶目光一閃,當他的再一次看過去的時候,城墻上,那個王齮,已經消失不見了。
“沒什么。”蓋聶輕輕的點點頭。
不過他能夠猜的到,剛才那個城墻上的老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王齮。
在原著中,這個王齮就是一個老奸巨猾,又卑鄙之人。
而蓋聶,嬴政一行人在邊關武遂,差點被算計而死!
最后如果不是因為蒙恬,那個千夫長的出現,恐怕也不會扭轉局面!
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遇到他。
“王上…”而就在這時,又一個士兵跑了過來,單膝下跪起來。
“何事?”嬴政看了看他。
那個士兵說道:“王齮將軍說了,難得大王和各位能夠大駕光臨,他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營帳。”
嬴政雙手緊握,他身為秦國的王,現如今要聽那個王齮的話。
“尚公子,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太過于沖動,看看那個王齮到底想做什么。”蓋聶在嬴政身邊提醒。
“蓋先生說得對。”李斯也是點點頭。
“王齮何在?”嬴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緩緩開口。
“王齮將軍現在不在營中,他說讓你們在營帳休息。”那個士兵硬著頭皮說道。
語氣冷冷說道:“身為臣子,竟敢如此無禮!”
“不管如何,我們還是先休息吧,蓋某倒是想看看,那個王齮到底想干什么。”蓋聶淡淡說道。
“王上,現在只有靜觀其變,有蓋先生在,不會有事的。”李斯也是開口說道。
見狀,嬴政點點頭。
三個人開始向營帳的方向而去,一路走來,四周一切都十分的隱秘。
不但如此,在這些營帳里面,更是有無數的關卡,顯然是在防著什么。
“這里危機四伏,不知道那王齮,到底目的何在。”李斯看了看四周,緩緩開口說道。
嬴政一句話都沒有說。
走了許久之后,突然就是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那個人就是有些年邁的王齮。
在他的身后,更是有著十幾個親兵浮現出來,其中領頭的人,就是那個王龍。
“不知王上降臨,有失遠迎,還望王上恕罪!”王齮單膝下跪,緩緩開口。
在他的身后,那些親兵們也是跪了下來。
“你就是王齮?”嬴政問道。
“末將正是。”王齮說道。
嬴政緩緩的點點頭。
唰唰…
然而就在這時,王齮突然就是動了,只見他抽出了手中的佩劍,再然后直接一劍穿過。
只見得,他身后的那些親兵,直接被一劍秒殺。
甚至連那個王龍都是瞪大了眼睛,口中流著鮮血,再然后,整個人都是撲倒在了地上,沒有了任何的生息。
“王齮,你…”嬴政皺了皺眉頭,顯然對于王齮的舉動,感到不滿。
王齮又是拱手說道:“王上現如今親臨這里,您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而且這整個營帳之中,眼線很多,而剛才末將殺死的這些人,都是敵人的眼線,所以才將其殺死。”
嬴政目光一閃,李斯雙眼微微一動。
只有蓋聶的淵虹劍動了動,一道道劍光閃過,那光影在王齮的眼中一閃而過。
王齮心中一沉,此人絕對是為了示威。
“王齮將軍,你有心了!”此刻的嬴政似乎沒有看到一般,扶了一 下王齮。
“末將惶恐!”王齮受寵若驚開口,與此同時,他的目光看了蓋聶一眼,不由問道:“這位是?”
“在下,蓋聶。”
蓋聶的話,在剛剛說出來的時候,那王齮的目光一凝。
“蓋聶…”他一字一句說道:“你就是鬼谷傳人蓋聶?”
“不錯。”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在韓國吧,怎么會和我秦國的王在一起?”王齮陰沉沉說道。
李斯開口說道:“王齮將軍,這就是你的錯了,因為王上就是從韓國歸來的,如果不是因為蓋先生的話,恐怕你也不會見到王上。”
“原來是這樣。”王齮則是點點頭,“如此說來,倒是我冒犯了,不過末將很好奇,王上為何要離開秦國,去韓國犯險?”
“因為寡人有寡人的原因。”嬴政淡淡說道:“如果王齮將軍要聽,寡人可以給你講!”
雖然他的話是這樣說的,但是誰都能夠感受到,他的這話音中,充滿著別的味道。
王齮則是笑了笑,“王上說的那里話,末將可沒有這樣的膽量。”
說到此處,他的語氣停頓了一下,又是開口說道:“天色也不晚,王上也該休息了,末將現在就為您,和這兩位,準備上等的營帳。”
嬴政點點頭。
而蓋聶則是開口說道:“身為臣子,還是不要以下犯上比較好,要不然…”
“要不然,又會如何?”王齮幾乎是瞇著眼睛說道。
這個蓋聶,還真的是和傳說中的蓋聶,一模一樣,吃軟不吃硬,而且還是一個不好惹的主!
蓋聶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王齮,然后就是見他語氣森然道:“要不然的話,你會死的很難看。”
他一腳踢去,地面上,一桿槍如同火星雨一般劃過天際。
再然后,王齮就是聽到一聲巨響。
一個火篝戰臺,直接轟塌而破,而長槍就那樣十分筆直的豎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王齮的心中,不由得再次一沉。
這個蓋聶之所以這樣做,肯定是示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