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花舫,青陽城外的那個,跟京都的這個簡直沒法比呀,這里規模是那里的數倍…”王寶樂目光放遠,望著那廣闊水面上密密排列的畫舫,望著那繁星下的璀璨燈火,一臉的喜色,
對于這個喜歡聲色犬馬的家伙,洛水河上的花舫就是他的樂園,他希望每晚都泡在這里才好,“聽說皇上也經常過來光顧…林凡,你不要給他撞上了,”
“撞上怎么了?他能來,我就不能來?”林凡表示不屑。
“林凡,我聽到一些于你不利的言論。”王寶樂道。
林凡道“什么言論?”
王寶樂皺眉道“還是不要說了吧,怪掃興的。”
林凡道“你不說,我的興致不用掃就沒了。”
“好吧。”王寶樂道“我聽到外面傳言,國家的那些武將們都對你的升遷表示不滿,說你辦案能力是有,但修為實力太弱,說這是沒遇到強大的鬼怪,如果遇上,不光自身難保,連江山社稷也將被你貽誤了…”
林凡道“扯淡。”
王寶樂道“林凡,咱不生氣,那些人其實就是在妒忌你。”
“生氣?…不至于,我氣量沒那么窄。”林凡擺了擺手,毫不介懷,他目光放遠。
便在此時,不遠處的一只畫舫上,突然起了大火,一陣的混亂,畫舫上的人大喊著救命,紛紛跳下水去,
那火勢起的很快,熊熊火焰片刻間便將整個畫舫給吞沒。
林凡和王寶樂都站起,望著那熊熊焚燒畫舫,王寶樂古怪道“這,這火燒得也太快了吧。”
望著那發出紫藍幽光的火焰,林凡瞳孔收縮,他轉目掃了一眼身邊的燈籠女鬼,
燈籠女鬼與他目光相觸時,便趕緊轉了開來,
林凡沒作理會,又轉目看向那燃燒中的畫舫,“寶樂,你老實呆在這,我過去看看,”
王寶樂點點頭,這時也沒了玩樂的興致。
林凡將手一揮,飛劍祭起,落在膝高處,然后他一把抓起燈籠女鬼,踩上飛劍,向著那熊熊焚燒的畫舫而去。
最終飛劍停在那巨大火焰上方,熊熊大火之下,他都感覺不到一絲的熾熱,相反卻是毛骨悚然的陰寒。
見此他心中明了,抓在女鬼身上的手一緊,玩味道“曲玲瓏,你是不是感覺很舒服呀?”
曲玲瓏是燈籠女鬼的名子,此時曲玲瓏在那鬼火的烘烤之下,感覺全身舒泰,但她面色發白,嬌軀顫抖,語無倫次地道“我,我…這事跟我可沒有任何的關系…”
鬼火的烘烤之下,飛劍散發出豪光抵御。
飛劍是有靈性的法寶,對鬼火有抵御機制。
“你至少應該知情吧?”林凡手上又是一緊,同時釋放電芒電擊曲玲瓏。
“啊,疼,不要,我,我真不知道。”曲玲瓏痛楚嬌吟。
“你不知道,那你就還回養魂塔中呆著吧,”林凡說著,取出養魂塔將曲玲瓏丟了進去。
然后,林凡駕馭飛劍在整個洛水上空來回地巡視,意圖發現作案的鬼怪。
但是結果,什么也沒有發現。
然后,林凡對知情人進行問訊,雖然這一起鬼火案事發詭異,所幸沒有傷亡發生,上面的兩個妓女和兩個嫖客都及時地跳下船逃了,最終兩名妓女和一名嫖客找到了,
對起火災一事,三個人也說不清楚。說在大火發生之前并無異常發生。
惟一異常的是,另外一名嫖客卻不見了。
最終,接待這名嫖客的妓女對其進行了一個大概的描述,說那是一個老頭兒,看樣子有七八十歲年紀了,酒糟鼻子,臉上粑粑拉拉的生滿了疙瘩,長相極為的丑陋,
那妓女倒也不害臊,然后就講到了那種事情,說老頭兒雖然年邁,但卻龍精虎猛,她干這行也有十來年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生猛的老者,
最后還講起他另一個古怪之處,那就是,這老者身上冰寒,沒有一點溫氣兒。
聽完這些,林凡更加確定,那作案的是一個鬼怪無疑了,在他治轄的范圍內,這鬼怪都敢來嫖,簡直就是膽大包天,林凡心頭火起,但他沒有講出,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深夜。
林凡帶王寶樂回城。
馬車離了洛水河邊,沿路向城門方向而去,道路兩邊高大的槐樹成行,月影下樹影婆娑,仿佛是一道道的鬼影子,
突然,一棵槐樹上面,顯出一張臉來,那臉蒼老,酒糟鼻,粑粑拉拉,粗丑不堪。
馬車夫只顧趕馬,根本沒有注意到,但是這時,馬車里閉目盤坐的林凡,乍然睜開了雙眼,
他運轉子鼠易化功,體內大半陰氣轉陽,半年多的時間,他的修為已經連升兩級,此時他已經是練氣六層的修為,體內真氣充足,陰氣轉陽之后,真陽更加的充沛,
真陽貫目之下,夜色中雙眼爆發熾烈的光芒,透過車簾向外查視,立即便有所察覺,
曲指一彈,雷奔電激,一道電芒透過車簾直奔一棵槐樹而去,準確地說是,向著那槐樹上的那張鬼臉打去。
那鬼臉有所察見,立顯驚急與恐懼之色,然后一閃消失。
電芒射至。
轟隆一聲雷鳴,靜夜里聲震四野。
伴隨而之的是大樹崩裂的轟隆聲,還有一個嗚哇怪叫,很明顯那鬼物被電芒擊傷了。
它化作灰影,疾遁而逃。
便在此時,車轎中竄出一把飛劍,向著那還未逃遠的鬼物,疾閃沖去,
那鬼物發出恐懼的嗚哇怪叫,但最終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噗嗤一下,飛劍刺入一道灰影當中,下一刻那灰影顯出魂體出來,正是今晚在花舫作案的那個老鬼怪。
老鬼怪一臉的不甘與猙獰,沖著車轎發出凄厲的大叫,“姓林的,我們大王讓我警告你,放掉曲玲瓏,否則叫你好看。”
“曲玲瓏是我侍女,已建立奴籍,放過她絕無可能,他要有種,叫他來見我。”
林凡說著,將手一招,立即飛劍從那酒糟鼻鬼怪的魂體竄出,又回到了車廂內,
然而那鬼怪卻無力爬起,栽倒在地,在奔雷指和飛劍的擊刺下,它已經重傷垂危。
“哼,就那點成色,連當個線報都不夠資格,”說著,林凡手一揮,立即車廂中的燈籠沖出,落在了那老鬼怪的身前,然后,他對前方已經嚇怵住的趕馬人道“走了。”
馬車繼續向前行去,那老鬼怪吃力地將燈籠抓在手中,然后拿到魂體傷處,將燈籠點燃起來,
鬼火燃起,不斷地烘熾著傷處,整整一柱香的工夫才有所康痊,老鬼怪吃力地站起,目光望向都城,嘴里嘀咕“這小子,厲害!”
言罷,魂體一卷,化作灰影,飄忽而去,回去報信。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