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上官老祖迅疾逼近,林凡心頭大跳,立即意念一動,體內大半陽氣轉陰,身形虛化,夜色下仿佛隱形,然后他向著左面方向逃去,
他以為這樣,便可以瞞過上官老祖的雙眼,豈料,上官老祖也掉轉方向,向他追來。如附骨之錐一般。
林凡心頭大跳,這上官老祖簡直就是火眼金睛呀,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
眼看那血魔已經逼至身后,林凡立即意念一動,果斷地將兩百道陰氣分別貫注于雙腿之上,
這兩百道陰氣可是剛剛從兩個鬼圣體內得來的,貫注于雙腿后立即形成一個巨大推力,這時的林凡完全就像是橫沖的煙花一般,向前猛地竄去。
事后他才知道那陰氣品質之高,轉化氣血時竟是五倍的轉化率,兩百道陰氣相當于000道陰氣,000道陰氣貫入雙腿,那速度不快才怪。
眨眼間他逃出了上官老祖氣機鎖定的范圍內,上官老祖跟丟了目標,嘴里發出嗬嗬的怪叫,意甚憤怒,
然而他也沒有遠程尋查追蹤的能力,最后只能放棄,
實際上,氣血復蘇陣正常復活的的確是一尊血魔,雖有一身的魔性,但神智正常,自主意識存在,不光俱有生前修為,還擁有生前的記憶,
但正因為林凡的攪和,燃血大法吸取了血池中小半的血量,以致血液無法足量地供給陣法,陣法之力無法完全地催起,上官老祖尸體得不到足量的血火,煅造出來的血魔之軀便無法達到既定的效果,
就像是一個未發育完好的胎兒,各方各面的能力都大打折扣,比如神智,記憶,魔軀的強度,修為實力和各項技能,都遠遠達不到既定的效果,
上官兄弟并不無腦,也并非是魯莽行事,如果復活后的上官老祖能達到預期中的實力,他們也不會死,而且稱霸武林定鼎江山的大計也有七層的勝算,
但上官云策機關算盡,偏偏沒有算到林凡修練了燃血大法,不知道燃血大法被動傷害下是會自行運轉的,更沒有意識到燃血大法運轉之下與氣血復蘇陣陣法是契合的,林凡一身氤氳的血霞與那陣法中的水晶棺一樣,是可以吸取血火自煅提升的。
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林凡推入到血池當中。
以致復活后的上官老祖就像是一個智障兒一般,丟失了目標后,他漫無目地在玄冥宗內游蕩,像個無主的游魂一般。他在尋找目標,殺戮的目標。
他的血魔之軀并不能長久維持,若要一直維持并不斷地提升,就需要有大量的新鮮血液,尤其是在受傷之后便需要血液來填補修復,
剛剛他在林凡的幾道真氣下也受了傷,此時他更加需要新鮮血液補充。
所以這時,他完全把玄冥宗當成了他的殺戮場,尋找獵殺的對像,
玄冥宗的弟子,除了地宮中逃了出去的,余下的弟子包括宗主上官云鶴的家眷都還未逃出去,甚至有的還不知情,這時玄冥宗也是亂成一團,一個個凄惶逃竄,
而這些人便成了上官老祖這尊血魔的活靶子。
上官老祖竄到一名弟子的身后,以手成刀插入他的身體,那弟子發出悶哼,身體猛地一個顫栗,然后雙目瞪大,滿臉恐懼,絕望中他身體逐漸的干癟,最終一身的血液被榨干。被拋下時已經變成了一俱干尸。
上官云鶴的妻兒正在倉皇走,不幸和上官老祖撞了個正著,母子倆分頭而逃,最終一個也沒能逃掉,
上官老祖竄過去將他們的腦袋削掉,然后雙手分別插入他們的體腔當中,將他們體內精血榨干,
上官云鶴根本不會料到會有這樣的結局與報應,一時欲望大起,不光害了自己,還害了妻兒全家,
上官老祖也根本不知道他所殺的是他的后世血脈,他只是將吸收到的血液焚化,煉制成血火。填復傷處,增助修為。
林凡并未及時逃遠,他身體化虛,隱于黑暗中,跟在上官老祖后面,遠遠地觀察著上官老祖,
看到上官老祖大肆屠殺,他不由也是唏噓感嘆。
這樣的殺戮,他阻止不了。
何況,他也不想阻止。
上官兄弟為了達成陰謀大計,居然拿他們青州開刀,現在玄冥宗出現這樣的慘局,是他們自食其果。
在上官老祖不停地殺戮下,不消一刻鐘的工夫便已丟下了幾十條性命,上官老祖殺掉人后,有時來不及吸收掉精血,而且在吸收了七八個人的精血后便不再吸收了,
見這情況林凡心頭一動,隨在上官老祖的身后開始“撿漏”。他運轉燃血大法吸取死尸中還未冷卻的精血,吸收中血霞不斷地壯大增厚。
這個夜晚,對于玄冥宗來說,是個血腥的夜晚,
原本白亮的月光,到了后半夜時變成一彎血月。
最終上官老祖血洗了玄冥宗,除了逃出去的小半弟子,剩下的全部被屠,
那上官老祖吸取了鮮血練化血火后實力不斷地壯大,林凡撿了不少漏,燃血大法不斷增強,周身血霞又增厚二指。
天亮時,青州靖夜司隊伍在露宿地集結。
這一晚,他們查到,又有兩個村子出事,
這兩個村子和王家不同,和葛家村情況倒是類似,整個村子和村民全部消失,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如此大案,如此詭案,讓靖夜司三個高層壓力不小,偏偏隊伍集結時,沒見林凡的身影,他音訊全無。
“州撫使怎么到現在還沒回來?”雷軍很擔心林凡。
“州撫使大人未歸,這案子沒法查。”葉寒秋垂頭喪氣,葛家村的案子都沒查明,這兩起案子自然也無從查起。
“我敢打賭,林凡一定是在查案,并且查到了線索。”宮子漁道“我們返城等消息吧。”
林凡不在,自然是監督使說話算數,何況經過兩天的風餐露宿伏冰臥雪,大家也都累了,都想回去吃口熱飯好好休息一下。
于是隊伍返城。
回到司所。
葉寒秋獨自離開,趕去紀氏官邸,將案情透露給紀鑾,
紀鑾聽了,面色凝重,連連嘆息,
林凡這個州撫使是他向朝廷推舉的,臨近年關,天朝疆域其它地方都是一片太平祥和,沉浸在節日的歡樂氣氛中,唯獨青州地界詭案連連,
且一個案子便是幾十上百條性命,鬧得人心惶惶,整個青州都籠罩在陰影當中,
偏偏這案子還一個未破,作為青州知府,紀鑾壓力山大。
“紀大人,這是針對我們青州呀,”葉寒秋分析道“而且我覺得,這事跟州撫使大人有關,是不是林凡得罪的人和鬼怪太多,有人故意搞他…這樣的話,我們青州可就麻煩了…”
“別胡說!”紀鑾沖葉寒秋瞪眼,“即便是有人在故意搞林凡,只要林凡沒有惰怠,只要他認真查案,只要他本人沒有問題,我們就不能亂加猜忌…”
葉寒秋聞言頷首,又懊喪道“可是,大人,如果這些案子一直查不出,卻又無法阻止案件的繼續發生,我們青州靖夜司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