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勤

　　盛情難卻，林凡也不能再客氣。安穩坐下來和王寶樂聊天，看得出王寶樂很高興，一高興話就多，而且這家伙就喜歡聊八卦，

　　這時他講到了林少峰和馮學才，提起這二人他心里不爽，“哼，林少峰那小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想去巡捕房不成，結果被分配到了茶樓，比我也強不了太多，馮學才也沒如愿，分到了花舫，當時你是沒看見他們倆那臉色，比豬肝子還難看…”

　　林凡點點頭，表情淡淡。

　　別人的好壞，與他無關。他也不去關心。

　　王寶樂三句話不離本性，這時又一臉賊賤的笑意，“哎，林凡，晚上去梨園聽戲吧，聽說那里新來了一個花旦，長得很是水靈，關鍵唱的也好，只要是她的戲，場場都爆滿呢…”

　　“晚上？”林凡想到舅舅對他的叮囑，再一想到他捅了許有財，許家對執法堂的判決又不服，他與許家的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這時候許家人心里對他肯定還有仇氣，所以這時候晚上出門必定不安全，以他的心理年齡又不是毛頭小子，自然不會魯莽，于是便道“晚上我一般不出來，還要練功呢。再說晚上出來也不好請假。”

　　“不是吧，林凡，你也太小心了吧，晚上就不敢出來了？”王寶樂看出了林凡的心思，很是不解，他想想不到一個敢捅罪犯敢捅豬妖敢捅許有財的人居然還有如此小心謹慎的一面。

　　“小心駛得萬年船。”林凡道，“寶樂，這城中也不太平，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好吧，那你有空就來鴻賓樓找我玩，”王寶樂道，“我還請你吃飯。”

　　“不，”林凡道“下次我請你。”

　　不管王寶樂是何家境，有多富裕，林凡都不想占他便宜。

　　酒足飯飽，林凡回了分堂，走到分堂大門前時，他停步朝隔壁的巡捕房望了一眼，見巡捕房的門緊緊地閉著，悄無聲息很是神秘的樣子，也看不出個什么名堂來，便收回了目光，然后才朝分堂大院走去，直接回了宿舍。

　　許有財回家養傷不在，宿舍里只剩下了路華和林笑天。

　　見林凡歸來，路華問道“林凡，去哪了，中飯也沒吃。”

　　“我本來想著給你打份飯呢，但食堂那邊不給打。這特瑪都是什么規矩呀，”林笑天也湊了過來說道，一副巴結討好之色。

　　自從林凡捅了許有財后，林笑天對林凡的態度也是大變，俗話說的好，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林凡這樣的，誰不怕？

　　何況，人家舅舅在幫內是香主。說不得哪天就會用到，巴結一下很有必要。

　　其實這件事后，不光是林笑天這樣的雜務學徒對林凡刮目相看，梅大刀以及幫內的管事師傅們對林凡也很是欣賞，因為海天幫缺的，就是這種有血性且又無畏敢殺的人。

　　林凡和兩個室友聊了幾句，便開始練功了。

　　養血功，分為外功和內功，

　　外功就是各種鍛煉，比如跑步，蹲馬步，站樁，拳擊沙包，頭擊肩撞等各種方法打熬身體，具體來說，就是鍛煉頭功，肩功，腰功，拳功和腿功，全身各處都要練一遍。

　　內功就是調息，通過調息，將體內的氣血理順調暢。

　　再加上血還丹的滋補，便形成增強氣血的最佳修練之法。

　　林凡雖然沒有血還丹補助，但他的氣血可以直接增加，比血還丹更加的方便直接，而且氣血的品質也更高。

　　現在，他面板上氣血后面的“+”號還處于消失的狀態，說明他的氣血是滿值的，無需增加，所以現在他只需要修練內功和外功便可。

　　林凡在床上盤坐調息。

　　一般修練內功，他都是在宿舍里，這里比較安靜，路華和林笑天見林凡修練內功，便不去打擾。

　　這分堂的演武場有沙包、木樁，人偶靶子之類的鍛煉器材，是專門給雜務學徒修練外功用的，和其它學徒一樣，修練外功時林凡都是去那里。

　　內功外功兼修之下，林凡的身體強度以及力氣都在飛快地增長，一個禮拜后他打開面板查看時，見氣血數值后面的“+”號，居然又出現了，說明他的氣血又可以增加了，目光盯在加號上，意念一動，頓時一股氣息貫頂而入，入體暖烘烘一片，在體內奔突了一會便蟄伏下來，再一看面板：

姓名：林凡　　氣血：52（+）

武功：無　　尸氣：0

　　陰氣：0

　　妖氣：0

　　嗯，看來養血功真不算是武功，面板一直都不顯示！

　　10點尸氣轉化成4點氣血，這四點氣血的增加，并沒有讓他的氣血再次滿值，加號還在，說明還可以繼續增加，但現在下面三項數值均為零，他沒有了轉化的資本。

　　林凡也沒有著急，因為他心里清楚自己養血功的進展并不慢，就在前天，他和一個比他早來一個禮拜的學徒較力時，他意外贏了。

　　這天，舅舅夏秋生來看他，來了后第一件事便是試他力氣，試完后也很是驚喜。

　　喜的是，林凡力量增加很快，說明他的養血功沒有拉下，驚的是他并沒有吞服血還丹。

　　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而且是他手下的一名學徒，因為家里急需用錢把血還丹暗暗地給賣了。

　　但結果是，因為沒有血還丹的滋助，那學徒的養血功在一個月間幾乎是寸功未進。

　　林凡這種情況，實在是離奇。

　　夏秋生看著外甥，眼中有欣慰，也有幾分的古怪，看得林凡心里一陣發毛，這時便趕緊打岔，問道“阿舅，那二兩銀子，你帶給我阿爹阿娘沒？”

　　“呃，”夏秋生表情恢復了正常，“差點把這事給忘了，銀子早帶給他們了，他們都很是高興，將你一通夸，不過他們可不舍得花，說是留著以后給你娶媳婦用…”

　　林凡道“阿舅，下次你再回去，一定要督促他們花，不要不舍得用。”

　　“嗯，”夏秋生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只要你好好的，你爹娘心里比什么都開心。”

　　“好了，我走了。”夏秋生向外走，“阿凡，你送送我；”

　　林凡知道舅舅有體己話要說，便將他送出去，到了宿舍外面的走道，夏秋生定住步子，目光看向林凡，面色變得鄭重，“阿凡，還沒出勤吧？”

　　“沒呢。”

　　“記著，出勤時一定要小心，”

　　“我記著呢。”

　　“接觸尸體時，別著急碰，要讓著那些老人，”說著臉上顯出一道狡黠。“要懂得謙讓，懂嗎？”

　　林凡道“阿舅，我懂。”

　　三天后，林凡終于要出勤了。這是他第一次出勤，和路華，林笑天一起，隨巡捕房的捕快們去查一起離奇命案。

　　事發城東的花街巷。死者是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死在夜里，報案人是死者父親秦懷安，據秦懷安講，他兒子秦家寶是被人活活掐死的，但他家有兩個家丁護院，當晚并沒有外人進入家門，據他兒媳講，秦家寶睡到夜半突然發出驚恐大叫，說不要殺我，妻子驚醒后發現丈夫已經死了，并沒有看到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