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出乎預料的打擊
當戎象問到血西平所推崇的更高層次世界時，他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后才有些茫然地說道：“原本的我堅信只有率先突破感知屬性才能夠幫助我們觀察到不同的世界進而推動身體本身的進化…事實上我有些做到了，因為在維度裂隙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地曾經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可是沒用，因為無論我曾經看到什么，最終卻都只是如同夢幻泡影一般消失無蹤。就這么蹉跎了百多年，到如今我也漸漸地變得不愿去相信這種事情了。”
戎象沒想到自己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不信’…但是轉念想想，當血西平決定放棄百多年的追求而回到群星帝國起，或許他本身就已經放下了曾經的信仰而決定著眼于當下了。
而血西平也沒理會戎象的思索，只是又悶了一大口壺里的烈酒然后反倒是頗為高興地說道：“我真的很高興，原本我只是想看一眼現在的鐵幕戰庭是什么樣子就安心在王庭終老了，無論它是好是壞是敗落還是又崛起，當我那個不孝子對我動手的那一剎那起我就都放下了。但是沒想到居然在這千年戰場上又遇到了兩個這么可愛出色的小寶貝…她們是如此地年輕又有朝氣，一點也沒有被血敕那個混蛋東西給‘污染’…你能想象我在那一刻心里有多么高興嗎？”
老頭有些語無倫次了，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他本身就很興奮。戎象只是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心思卻都在思考那幾乎可以是當做所有巔峰強者歸宿的維度間隙的事情…好想去看看那里究竟會是個什么樣子啊！
當然現在也只是想想而已，畢竟現在身處千年戰場，無論有多少想法都必須要結束了這場戰爭才行…
“雖然不是很情愿，但是孩子，我還是得要謝謝你。”血西平卻是忽然對戎象感慨了一句道：“如果不是你，我的這兩個孫女恐怕連發揮自己天賦的機會都沒有了…這一點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所以謝謝你。”
“唔…沒事，都是一家人。”戎象客套了一句。
然而這‘都是一家人’落在血西平的耳中真是好刺耳啊，他還是好想打人！果然還是不甘心啊，自己最可愛的孫女居然已經落入這臭小子的手心了！而且作為一個過來人目測一下，還是兩個孫女同時淪陷的那種！
“怎么了？”戎象不明白這老頭怎么臉色說變就變的？這什么破脾氣啊。
“沒什么，就是覺得忽然有些手癢想要揍些什么。”血西平略略猙獰地說道。
“這樣啊，我明白了。”戎象忽然就懂了…這種狀態血煙綾平時也常常會有的嘛，現在看起來肯定是他們家族遺傳的‘毛病’？沒關系，自己老婆家么，這點小毛小病的完全可以克服。況且他對這種情況也是做足了準備的。
忽然他打了個響指，訓練室一側的房門立刻打開從中走出了一群身穿苦修士是的倒霉蛋…
“他們是…”血西平有些疑惑。
“他們是你的陪練啊，隨便打，只要別當場打死了就行。”戎象做著簡單的介紹，也是讓這群倒霉蛋感到分外絕望的說明…什么叫‘別當場打死就行’？那很疼的好不！
人類現代的醫療科技已經發達到了一定程度，全身粉碎性骨折那都不是傷，就算只剩下一顆腦子都能夠放回一具嶄新的身體中重新‘活’回來。所以啊，理論上血西平只要別打爛這些人的腦袋，他們只要能夠得到及時救治，任何傷勢應該都是能夠被救回來的。
血西平真的是無語了，這群人聽起來好慘啊。不過聯想到在過來之前打聽到的消息也就了然…這些人根本就是來自血鋒戰庭的人，難怪這么不心疼了。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小子難道看不出他真正想揍的人是誰？
“讓他們滾，我還沒那么無聊揍人玩兒。”血西平悶氣地揮揮手讓這些血鋒戰庭的精銳別在這里礙眼。這動作語氣其實很是無禮，他甚至覺得這些人應該會覺得憤怒吧？
然而這些曾經的精銳卻是欣喜若狂地連忙躬身退去，無比服帖…這些人都經歷了些什么啊！
血西平再次無語，然后看向戎象道：“別岔開話題了，我這里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您請說。”戎象做出聆聽狀。
“我覺得你和煙綾兩人的完美之軀似乎和我的有些不一樣，我不確定是否是錯覺，但是你們兩對于我來說似乎有種天然的吸引力…”血西平說著一些容易引人誤會的話，但戎象卻隱隱約約間有些猜測。
“什么樣的吸引力？”戎象問。
“有些像是本能地樂于親近吧…”血西平其實也不知該怎么描述這種感覺。
“那你知道我的感覺嗎？”戎象又問。
“你說。”
“我覺得有些嫌棄…”戎象實話直說。
“…”血西平忽然間又想要打人了，現在叫那群倒霉蛋回來還來得及嗎？
但是戎象隨后的解釋卻令他隨之一滯…
“我想您在獲得完美之軀的時候一定沒有將體內雜質排出來吧？”戎象問道…總算是可以驗證這個疑惑了。
“你說什么？！”血西平驚咦不止。
戎象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但是他已經不需要血西平回答就知道答案了，對方顯然是沒有經過這個步驟的，甚至除了他和血煙綾還有誰經過了這個排出雜質的步驟也是未知數。
“那被排出的是什么？”血西平忍不住又強調地問了一遍。
戎象微微思考之后才回答：“經我們研究，那是一些潛藏在我們基因鏈中的無用遺傳信息或者缺陷基因片段。雖然正常情況這些東西對我們也不會有太多影響，但是在排出之后我們就能明顯感覺完美之軀的基因構成變得更精密完美真正地不留一絲瑕疵。”
“我…我…”血西平張嘴欲言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他清晰地記得自己先前似乎也有這個不穩定的階段，但他以為這是剛達到完美之軀后的正常現象，只需要什么都不做就能夠徹底穩固。卻沒想到什么都不做反而是錯的…
“或許，你們發現了一條巔峰進化的正確道路也說不定…”他最終化作一聲嘆息，因為他顯然已經來不及再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