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生之敵的節奏

　　小洛終究還是和戎象、喬同行了。不得不說青春無敵的美少女很多時候果然是占盡優勢，喬被一通撒嬌就敗下陣來，十分可恥地居然又有了好心情…戎象對此十分羨慕，憑什么他這個美少年明明年紀更小，結果卻是神憎鬼厭的。要是穿越的時候…他突然打了個寒顫，覺得自己的思想有些危險，趕緊打住。

　　走出玫瑰伊人號之后，一行三臺阿瓦隆以三角陣型一邊戒備一邊前進，哪怕是小洛居然也體現出了相當不錯的素養，顯然以前也是接受過很嚴格培訓的…這就更肯定了戎象對她應該有很大背景的猜測，讓他心里面也更不爽了。

　　不過這一路上真正認真負責警戒的其實也就是老實大叔喬了，他走在最前面，背后的兩個小年輕卻都在思想開小差。

　　小洛估計在琢磨著以后要怎么‘炮制仇人’這且不去提她，戎象則是很在意小洛先前提到的關于凱恩進化失敗的事情…因為他本身對‘微電掌控’的危險預知十分信任，所以他干脆在這個時候分心查詢起了這方面資料。

　　“原來如此，零素進化并不是可以毫無顧忌地隨時強化的。每一次進化之間必須有一定時間的間隔，同樣還要有足夠的經驗、潛力積累才行。否則后果很多，進化增長的屬性只能獲得保底的+20還只是其次，最關鍵的是會造成人體的異化現象！”

　　“積累越多進化時增長的屬性越多，上限為+30這還是可以理解，異化現象…竟然是因為零素可以打破人體基因上面的枷鎖徹底釋放人類身體的全部潛力以得到強化，可是同時釋放的還有人體從遠古進化以來一直被壓抑下去的獸性本能！越是強大的身體這獸性本能自然也越是強大，并且由于零素可以在精神與身體之間建立橋梁，一旦自身精神無法抵擋獸性本能的侵蝕，那么就是進化失敗了…緊隨而至的，就是被獸性本能污染的精神反過來污染肉身，原本進化進程中被拋棄的一些東西逐漸回歸。”

　　“所以，凱恩是真的變成了一頭大猩猩？！”戎象看到這里驚訝極了，原本還以為凱恩只是駕駛了一種巨猿形態的機甲，沒想到是他自己直接出現了返祖現象變成了一頭大猩猩！

　　這時候他才想起將自己之前的戰斗畫面調出，讓輔助系統仔細分析了一下那巨猿機甲…然后從一些特殊的結構和掛件上可以基本確定，那其實也應該是一套阿瓦隆·軍刀！只是如今那阿瓦隆·軍刀已經被凱恩的身體撐成了那么大，也就是納米材料伸展性極好才能這個樣子了。

　　“真是個蠢貨。”戎象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能理解凱恩的想法。雖然似乎在進化失敗經歷了‘野蠻生長’之后，凱恩的身體屬性都反而得到了巨大的增強。但是他現在可以說已經不能被算作是人類了！而且他對自己的身體屬性掌握上也是極差，看似強大無比，但是只要機會合適哪怕一個一段的超級戰士都能夠有把握將之擊敗。

　　“你說誰蠢貨呢？！”小洛炸毛，她就覺得戎象是在罵她。

　　“不要隨便對號入座，我是在說凱恩那個家伙…”他停頓了一下，然后看向喬道：“明明自己的積累還不夠，卻還一定要冒險發起叛亂掌控這個基地以獲得再次進化的資源，結果卻讓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說這不是蠢嗎？”

　　“是挺蠢的。”喬默默點點頭，然后卻以一種莫名的悲意道：“但是我卻很理解這種感覺…明明已經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卻始終無法獲得自己想要的回報。歷經千辛萬苦生死風險，卻還不如天才們的靈光一現。或許當我第二次進化只能得到個保底屬性強化，第三次進化遙遙無期幾近無望的時候，我也會為了虛無縹緲的可能性瘋狂一把吧。畢竟有傳言說，在進化失敗的邊緣是有機會突破精神力峰值的…”

　　戎象意外了一下卻沒有再說話了，因為他作為一個無意間就突破了兩次精神力峰值的人，實在是很難理解尋常超級戰士的艱難與渴望…但對于普通的超級戰士來說，哪怕只要能夠突破一次精神力峰值，那就意味著破繭成蝶般的蛻變！意味著他們的上限會變得更高，意味著他們也會擁有天才們特有的天賦。

　　這時候連小洛都沒有再吵鬧了，她也是看出了喬的心情有多低落。不過就在所有人都沉默前進的時候，戎象卻是忽然抬手射出了臂鎧上的一道進程格斗激光…

　　“砰！”

　　一聲爆響，赫然是打爆了一個隱形無人偵察機！落地的偵察機不大，也就是拇指大小而且還是隱形的，卻被戎象看似隨手的一擊就無比精準的擊中，也是讓另外兩人頗為驚嘆。

　　“看起來凱恩的腦子還沒有完全變成大猩猩。”戎象臉上保持著冷酷，但實際上卻是被剛才那一刻自己的兩個天賦的配合使用所展現出來的效果給驚喜到了。

　　剛才，他的微電掌控首先是感應到了周圍有一陣異常的電子波動。但是那偵察機顯然對自身電子波動隱藏得極好，哪怕是他的感應也只是大致有個方向而已。可就是在他順勢向那個方向看去的時候，另一個天賦鷹眼的特性也發動了。

　　精準捕捉，他幾乎是立刻就捕捉到了偵察機所在方位的空氣影響存在細微偏差！這原本是光學偵查儀都難以分辨的細節，可他的天賦特性卻讓他一眼就看到了不協調…

　　“至少，這兩個天賦配合在一起也并不是那么沒用就是了…果然，哪怕是再精密的設備，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替代人體器官的功能。”戎象也因此有了一些全新的感悟，知道自己的鷹眼天賦也并不是如同他想的那樣全然無用的。

　　“偵查類的天賦？算你運氣不錯嘛！”小洛肯定是家學淵源，一下子就猜到了戎象的天賦方向。但是很讓人意外的，她似乎是真的對這個類型的天賦很看好，對戎象露出了一個好像是‘老天瞎了眼’的表情。

　　“咦？好像有些我不知道的秘辛？”戎象立刻展開了聯想。但是想到自己接觸這個世界的時間還太短又能知道些什么？所以也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反倒是，他對于自己能夠令那丫頭吃驚表示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