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盧老弟!!!”
四岳堂的后院內,司徒萬里快步走到距離自己住處不遠處的后門,一把托起腳步虛浮、衣衫襤褸、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劍傷的嬴修遠。
“司徒兄,俠魁,俠魁他...”話還沒說完,嬴修遠便“昏”了過去。
和韓信分別后,嬴修遠決定先回到四岳堂。
盡管田言設下的計劃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但多了星魂這么一個變數,總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星魂曾經的名聲擺在那里,也是足以比肩韓非、諸葛亮等人的英才。
至于自己該如何做,嬴修遠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方針。
田言的計劃是一步一步削弱那些非己方勢力的農家高層,而為了蒙蔽朱家,接下來四岳堂會與之聯盟,表面上維持這兩股勢力的平衡。
若是能取得朱家的信任,他就能夠接觸到至今為止僅是知道個大概的青龍計劃。
吳曠、勝七是昌平君在羅網中留下的暗釘,田光則是埋進幽冥堂的暗釘。
不過好在嬴修遠對于選人十分謹慎,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能夠接觸到機密的內部人員全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再加上嬴修遠和諸葛亮以及韓非共同設計的各種防偽,幾乎可以做到萬無一失。
但是很多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正所謂滿招損,謙受益。翻開歷史書,多少大佬就是栽在太過自信這一點上的。
手中勢力和自身實力的強大并沒有讓嬴修遠迷失自我,反而讓他愈發謹慎,他內心很清楚,只要走錯一步,天下很多人都會想要來踩上一腳。
正扶著嬴修遠的司徒萬里,手輕搭在了嬴修遠手腕處,發現除了體內的真氣有些混亂,還有些許的皮外傷,并無什么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當初花費了這么大的代價才爭取來的高手,如果就這么一命嗚呼了,他想哭都沒地方哭去。
叫來了四名雜役將盧生放到擔架上,抬到了他所住的房間后,司徒萬里分派出了兩批人馬,一是去城里找最好的醫師,二是去尋找之前來找盧生的那兩個蜀山人。
在被帝國派蒙恬和陰陽家剿滅之前,西方蜀山的巫族,甚至比全盛時期的農家還要強大。
哪怕現在已經十不存一,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是能夠借助盧生這個巫族最后大巫的名號,搭上蜀山這條線,對他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就在司徒萬里思索間,醫師已經來了。
仔細檢查了一遍后,留下了一句力竭所致,那名醫師開了一副進補的方子,便離開了四岳堂。
次日,在聽到盧生醒來的消息后,司徒萬里命一名弟子去客棧通知虞子期和石蘭,自己匆匆趕往盧生所在的院子。
“盧老弟,你可算是醒了,老哥我可是快嚇死了。”
“咳咳”嬴修遠臉色蒼白,做出一副虛弱到極點的樣子道:“讓司徒兄擔心了,都怪我太過自信,才中了賊人奸計。”
嬴修遠以前受過比這還要重的傷,況且他本身還是一名足以和醫仙念端相媲美的醫師,自然是輕松騙過了司徒萬里。
不疑有他,司徒萬里問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夠讓老弟你中招。”
對于盧生的實力,司徒萬里很是清楚,無限接近于道級。縱觀整個農家,也就六賢冢內的長老們才有可能壓制得住他。
搖了搖頭,嬴修遠道:“我也不知道,他們一共七個人,使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詭異陣法,若非俠魁出手替我攔住他們,我恐怕就就不能活著見到老哥你了。”
“對了!”聽到盧生話中的那個名字,司徒萬里急忙問道:“盧老弟你后來又見到俠魁了?”
“是的,那日我從墨家駐地逃離后,在山谷外我被七個怪人給圍住,幸好俠魁出手相助,我才能逃得生天。
為了防他們再下殺手,這幾個月我一直東躲西藏,直到近日才來到這里。”
聊了一下近日發生的事情,嬴修遠得知了虞子期和石蘭來找自己的消息。
可是對于司徒萬里提出的,把蜀山這股勢力納為己用,嬴修遠并不感冒,且不說蜀山內部現在極其混亂的局勢,單說自己的真實身份,即便收入了手中也用不了多久。
倒不如讓它就這么亂著,對于自己來說收益反而更大,盡管蜀山他不在乎,不過他對于虞子期這個人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蜃樓防守的嚴密程度可不僅如劇中表現的那樣,沒有天明他們這種主角掛護身,虞子期居然也能潛入,著實是有些本事。
如此人才送上門來,自己若是拱手推出去總是覺得很虧,但蜀山之亂他又并不想去插手,現在他的當務之急是探知青龍計劃的真面目。
仔細琢磨了片刻,他還是決定不插手其中,反正手頭上的事情很快就搞定了,而有蜀山的事情纏身,虞子期也沒那個時間去和少羽聯盟。
想通之后,過了沒多久,虞子期和石蘭便來到了嬴修遠的屋內。
二人同時彎腰,行禮道:“蜀山石蘭一族,虞子期、小虞,見過大巫!”
“虞先生不必如此稱呼,叫我盧生就可以了。”
再次低頭一禮,虞子期道:“大巫在危急時刻愿意挺身而出,救我和蜀山于水火之中,如此恩情,虞子期沒齒難忘。”
沉吟了片刻,嬴修遠抬起頭道:“虞先生若只是感謝的話,就免了,之所以出手不過是為了接去我心中的疑惑罷了。”
“盧老弟...”
沒等司徒萬里說出來,嬴修遠就揮斷了他,繼續說道:“我此生志在活得瀟瀟灑灑,不受約束,還望虞先生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