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蔥郁的樹林之中,一大一小兩個人緩步走在其中。
天明抬起頭望向神色如常的蓋聶,心中不禁佩服道:“竟然能夠一個人對付這么多敵人,實在是太帥了。”
想到這里,天明不禁yy道:“如果讓大叔將這套劍法交給我,看誰還敢欺負我。”
蓋聶的身體表面上看起來雖沒什么異狀,但實際上他的身體已經傷痕累累了,方才他好幾次用自己的身體替天明抗下秦軍的襲擊。
戰場之上,功伐往來,本就無所不用其極,身為帝國的精銳部隊更是不會在乎對方的年齡,更何況他們本就是沖著天明來的,也正是因為他們的無所顧忌,限制了蓋聶的發揮。
望著蓋聶白色布衣上不斷滲出來的鮮血,天明抬頭說道:“大叔我們休息一會吧。”
“你累了?”
“大叔你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得找大夫治,不要再走了。”
蓋聶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天明,你不是說要做一個堅強的男子漢嗎。”
“這還用說,當然要了。”
“那你記住,這條路你一定要走下去,無論我是否在你的身邊,知道嗎?”
看著蓋聶那好像在交代自己后事一般的語氣,天明頓時有些著急了,連忙問道:“大叔,你,要離開我嗎?”
蓋聶沒有回話,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襲來一陣無力感,這段時間的舟車勞頓和剛才大戰之后的后遺癥終于來了。
隨著意識一點點地消失,蓋聶整個人向前猛地一栽,在天明的喊叫聲中,倒在了他的身上。
天明這幾年雖然跟著蓋聶學習了一些武藝,但那只不過是些最基礎的東西,想要憑此撐住蓋聶的身軀還是有些太勉強了。
二人應聲倒在了地上,天明趴在地上,蓋聶則死死地壓在他的腰上,一動不動。
天明用右手的手肘支在地上,手掌則是托著下巴,一臉無奈的表情,吐槽道:“大叔也真讓人傷腦筋,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要死撐門,這下好了,現在輪到我受罪了。”
說到這里,天明猛地捶了一下草地,表情認真地說道:“不過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你不會有事的,不要忘了了,你答應過,要讓我成為一個強者,不在受人欺負。”
努力從蓋聶的身子下面爬了出來,天明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餐。
在樹林里找了許久,天明才找到一片能夠盛下水的大葉子,然后從剛才路過的小溪中舀來水,扶起蓋聶的身子喂他喝下。
山中的野獸極多,不過對于戰五渣的天明來說,最多也就能欺負一下野雞、野兔什么的,在大一點動物的他就對付不了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天明終于抓到了一只山雞,在剃干凈了毛后,天明突然發現自己沒有可以將雞串起來烤的東西。
地上散落的樹枝做燃料還行,要是拿來串一整只雞,十有八九會斷掉,環視了一圈四周,最終天明的目光落在了蓋聶身旁的配劍上。
在距離二人不遠處的一個大樹旁有一間木屋。
木屋中一個身穿紫色華服的小孩站在中間,四周圍著一群穿著粗布綠衣的男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白發藍衣的老者,以及一個黃衣絡腮胡子的大漢并排站在窗邊。
在擊退了一個攻過來的綠衣男子后,小孩喊道:“你們一起上吧。”
在看到窗邊那個一臉絡腮胡子的大漢點頭后,幾個綠衣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后一起沖了上來。
小孩的武功十分之高,僅幾招就擊潰了綠衣男人們的聯手進攻,如此精彩的戰斗,引得圍觀的眾人一陣叫好。
拍了拍手,小孩滿臉不盡興的樣子,剛才被擊倒在地的綠衣男人們則是一邊拍著身上的灰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身材略微有些發福的男子抱怨道:“少主,你也真是的,怎么這么認真,每次陪你練劍都要掛彩。”
被稱作“少主”的小孩一臉的不以為意,反而還教訓道:“如果正式面對敵人,不認真的話,就是不是掛彩的問題了。”
說完,小孩還邀功似地看向身后的黃衣大漢,“你說是吧,梁叔?”
“恩。”,梁叔點了點頭,對于小孩的這種想法表示贊同。
咻...
一聲煙火爆炸的聲音在森林中響起,屋內的眾人急忙望向遠處天空中煙火爆炸的地方,小孩快步向窗戶,看了一眼空中的煙火,邊忙著向外跑去,邊喊道:“有敵人,大家準備御敵!”
這時,站在窗邊的藍衣老者突然開口制止了他,“站住。”
轉頭看向身旁的梁叔,老者沉聲說道:“梁叔,你帶人去探查情況,留下十個人保護村莊。”
“少羽,你留在村子里。”
梁叔對于老者的話顯然十分聽從,瞥了一眼門口的少羽,然后稟手行了一禮,道:“明白了,交給我吧。”
少羽一臉的焦急,連忙問道:“范師傅,為什么不讓我去?”
瞥了一眼神色慌張的少羽,范師傅背過身去,有意敲打他道:“統兵之帥,要能夠坐鎮三軍,指揮若定,如果一有風吹草動就大驚小怪,這就犯了為將五大忌諱中,急躁的錯。”
“昔年楚國撤退那一戰,你就曾犯下這種錯,怎么如今還是記不住?”
范師傅的身后,心中著急的少羽并沒有聽到范師傅在說些什么,看了一眼背對著自己的范師傅,少羽悄悄掀開了簾子,跑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頭上戴斗笠,臉上蒙著黑色面紗的神秘人,正含笑望向剛才煙花炸響的地方。
神秘人的衣角邊緣鑲著金絲,束住衣服的寬大腰帶上紋著一些暗金色的圖案,身上那神秘、華貴的氣質別具一格,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會不自覺地將他深深地記在心里。
“終于還是趕上了,希望不會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