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也有些委屈,小聲解釋道:“你身上的傷太重了,外人催動的女神之淚根本無法徹底治療你,只有擁有蚩尤血脈的人催動女神之淚才能完全治好你的傷。”
嬴修遠冷眼看著少女,雖然現在面前少女的臉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但現在的他可沒有心情去憐香惜玉。
雪女能夠體會到嬴修遠心中的焦躁和絕望之情,欺身上前,站在了二人的中間,彎下腰對面前的少女說道:“你愿意幫姐姐一個忙嗎?如果你能幫姐姐治好這位大哥哥,我可以幫助你完成你的使命。”
少女望了一眼面前的雪女,然后又看了看冷著臉的嬴修遠,點了點頭,“不過我要先完成自己的使命才能替你治病。”
“你!”,嬴修遠心中有些惱怒,但無奈少女拿捏著他的死門,只得咽下這口氣。
看著一副氣鼓鼓樣子的嬴修遠,雪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嬴修遠一直以來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這是雪女第一次見到嬴修遠吃癟的樣子。
輕輕揮了一下手,一道無形的真氣從雪女的手中激射而出,少女身上的繩子應聲而斷,將少女拉到身旁,雪女小聲說道:“你也算干了一件天下人都想干的事了。”
嬴修遠的一身功力雖然不在了,但耳朵還是挺好使的,看了一眼天下間唯二兩個能讓自己吃癟的人站在一起,嬴修遠這么也高興不起來。
翻了個白眼,嬴修遠也懶得吐槽了,“我們計劃一下該這么跑吧,我雖然選擇了幫你,但父王那邊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整艘船上的士兵都是父王派的精銳部隊,他們可不會聽我的話。”
嬴修遠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他們最大的一個敵人——衛莊。
在楚國的那場的伏擊中,嬴修遠和衛莊都有了屬于自己的心得體會,嬴修遠當時差一點就踏入了道境,衛莊經過了兩年的鍛煉現在也差不多已經半步道境了。
私下里的時候趙子龍曾經偷偷告訴過嬴修遠,現在的他已經打不過衛莊了,大概和蓋聶能打個平手的樣子。
嬴修遠的手下現在除了呂布之外在也沒有人能和他相爭鋒了,而且他這次前來并沒有帶來呂布,唯一能和他打的只有趙子龍和蓋聶二人。
這二人若是聯手的話還能勉強和衛莊打個平手,但若是衛莊得到蚩尤劍的話,那嬴修遠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克制他了,那把神器足以讓衛莊沖破道門的桎梏,直接踏入道境。
道境外和道境內之間的實力懸殊可不是一點兩點的,只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知道,那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但無論怎樣,嬴修遠都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對著身旁的趙子龍耳語了幾句,趙子龍點了點頭退了出去,嬴修遠指了一下正在和雪女竊竊私語的少女繼續說道:“喂,內個誰,待會你想辦法避開守衛溜到船后面去,船后面有滑翔艇,我會讓人偷偷放開那個叫做天明的傻小子,你們二人就先離開這里,我們幾人稍后就會去找你們的。”
少女還未說什么,雪女先站了出來,護犢子一樣站在少女的面前,“人家叫小黎,不叫喂,以后你要對我們姐妹倆客氣點。”
看著已經統一了戰線的兩女,嬴修遠有些無語,兩人才認識了不到半天就已經快要穿一條褲子了,自己可是用來很久才俘獲雪女的芳心。
“好的,好的。”,嬴修遠皮笑肉不笑的隨便敷衍了兩句,“兩位可以開始了嗎?在不趕緊行動的話我們就可以一直做到樓蘭了。”
“真沒誠意”雪女癟了癟嘴,小聲念叨了一句,然后帶著小黎離開了屋子。
船上一個銅制的籠子里,天明蹲坐在里面,盡管他已經用上了他所有能夠想到的方法,但這個籠子就是紋絲不動。
有些頹廢地坐在那里,一直無憂無慮的天明心中開始有了一絲迷茫之意,自己這是要去哪?呂老伯是不是已經死了?自己該怎樣找到樓蘭?那個叫做貔貅的東西自己又該怎樣找到它?
只是經過了短短的一天時間,他卻仿佛已經經歷了一生一樣,數不清的追殺,呂老伯的囑托,這些事像一座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身上。
天明使勁拍了兩下自己的臉,強制自己清醒過來,拋去心中的雜念,天明身上最大的特質就是永不放棄,呂老伯的話仿佛再一次在他的耳邊響起。
“天明,你一直以來都是個富有正義心且勇敢聰明的孩子,老伯相信你能夠做到的。”
天明撐著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腦子也冷靜了下來,就在這時,一直蓋在籠子上的黑布突然被人給揭開了。
天明抬眼看去,正是他今天上午在大街上碰到的那個胖將軍。
胖將軍一臉嫌棄地將不知裝著什么東西的盤子扔在了天明的面前,胖將軍捂著鼻子嘲諷道:“趕緊吃吧,別減肥過度了。”
面對胖將軍的羞辱天明也不生氣,毫不示弱地和胖將軍對視一眼,站起身子,回敬道:“你天天吃這種東西都能胖長這樣,真是難為你了。”
胖將軍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對于胖子來說最不能忍的就是嘲諷他胖了,指著天明的鼻子怒聲說道:“你就得意吧,等到了樓蘭用不著你的時候,我水果將軍會親自把你扔進進沙漠里。”
說完,冷哼了一聲,一胖一瘦二人昂著頭離開了。
天明傻在了原地,因為他一直被黑布遮在籠子里,所以他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在那里。
外面如果是其他地方的話他還好跑一點,但他沒想到他居然在沙漠里,他常聽大人們說,有很多人想發財想瘋了,就走進了沙漠想去西域行商,但大部分人都迷失在了沙漠里。
后來,嬴修遠專門開辟了一條商路,還和西域人以及大漠的狼族簽訂了盟約,這才使得去西域行商的危險性降低了許多。
一望無際的沙漠處處隱藏著危險,若是沒有提前準備好必需品的話,即便是有豐富經驗的人也有很大的幾率會死在里面。
天明蹲了下來,正在思考如何離開這里的方法時,一個銀甲小將走了過來。
小將站在籠子口,趁著士兵不注意的時候將一個鑰匙丟在了地上,然后用著只有他們二人能聽清的聲音說道:“我離開后你就打開牢籠,趁周圍守衛不注意的時候,你想辦法爬上船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救你。”
看了一眼地上的鑰匙,天明疑惑地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救我?”
“我是蓋聶的手下,是他讓我來救你的。”
“大叔!”
“那那個小姑娘怎么辦?”
“蓋大人自有安排,你只要乖乖上去就行了。”
天明對于來人的身份沒有一絲多余的懷疑,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腦中沒有太多的算計,想要騙取他的一時信任還是很容易的。
在那個自稱是蓋聶手下的銀甲將士離開后,天明一邊趴在門口象征性地哀嚎,一邊仔細地觀察四周,并確定巡邏的守衛已經離開了這里。
天明從懷中拿出了鑰匙,剛想插進去卻發現鎖已經變成了兩半,仔細一看上面全是牙印。
正在疑惑時,天明看到了門口的貔貅,不可置信地問道:“這個東西是你咬的?”
看到貔貅點了點頭,天明看了看今天早上被咬的地方,然后又看了看手上的鎖,不禁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如果今天貔貅咬他的時候的也是這種這種力道的話,恐怕他的手早就不在了。
“既然你來了就一起走吧,過一會大叔就來救我們。”
貔貅很人性化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想和他離開這里,快跑兩步死死地咬住天明的褲腳,想要將他向外拉。
“你難道是想要去救那個姑娘?”
看到天明懂了自己的意思,貔貅松開了嘴,頻頻點頭示意。
“你不用擔心,先跟我走,我有辦法救她。”,天明很不客氣的就將功勞一覽而過,抱起了地上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的貔貅開始順著船帆向桅桿頂部爬去。
天明也是屬于那種坐不住的熊孩子類型,從小就喜歡到處跑,爬桅桿這種事對于他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很輕松就爬到了桅桿的頂端,天明緊抱著桅桿,貔貅雖然還是不知道天明到底要做什么,但它也沒有反抗,而是老老實實地站在天明的肩膀上。
船上已經亂做一團了,下面的士兵早已發現了他不在牢籠里了,雪女也“無意中”發現小黎逃離了這里。
大司命站在甲板上厲聲吼道:“給我搜,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他們絕對還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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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開始翻箱倒柜,但即便是搜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他們二人的去向,這兩個人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
大司命沉思了片刻,然后毫無征兆的閉上了雙眼,此時桅桿頂部的天明突然感覺有人“碰”了他一下,但回頭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甲板上的大司命終于睜開了眼睛,抬起頭向上望去,巧的是此時天明也在看她,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天明暗道一聲:不好。
大司命手中紅色的真氣不斷積蓄,天明從那股龐大的真氣中感受到了一股毀滅之氣。
就在這危機時刻,空中突然略過了一個影子,甲板上的士兵以及大司命都被吸引了過去,天明瞇縫了一下眼睛才看清了來人,原來是小黎駕駛著滑翔艇來救他了。
小黎右手控制住了滑翔艇的飛行方向,左手則是伸向天明,一把揪住了桅桿上的天明,二人一獸向沙漠的深處飛去。
此時大司命也回過了神來,手中真氣射出,小黎也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氣息,猛地轉了一下把手,堪堪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但是滑翔艇的左翼翅膀,卻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擦到了一點。
機關術精密無比,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就極有可能導致整體崩盤。
小黎行駛了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滑翔艇就開始有瓦解趨勢了,好在小黎的駕駛技術還不錯,在滑翔艇完全肢解前,穩穩地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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