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巨子失蹤了?”,聽到墨家弟子傳來的消息,燕丹驚地站了起來。
“是的,跟隨巨子出去的一名墨家弟子身受重傷逃了回來,據他昏迷前所說,他們曾遭到了流沙的襲擊,而巨子為了保護他孤身一人擋住了流沙。”
“然后呢?”
“統領們已經親自去找了,但是那里除了滿地的尸體之外,并沒有巨子的身影。”
燕丹皺了皺眉頭,他覺得這件事情并不簡單,在這種關鍵時刻墨家竟然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他不相信這件事情的背后沒有人搞鬼,嘴里喃喃自語道:“這下子可麻煩了。”
墨家巨子和衛莊一戰后消失不見了,這讓墨家上下急的是上躥下跳,當衛莊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的視野里時,墨家的人都有些失控了。
當墨家的人上門質問時,得到的卻是衛莊的嘲弄,“墨家巨子?可能已經死了吧!”
時刻跟隨著衛莊身旁的赤練更是補刀道:“武功這么差還敢和流沙對抗,真是不自量力!”
衛莊離開了,他的話在江湖上引起了軒然大波,一時間流沙的名號在江湖上是愈來愈響亮了。
二人回到了山谷之中赤練小心地問道:“莊,當時六指黑俠明明被救下來了,為什么他沒有回到墨家?”
赤練的話讓衛莊陷入了回憶中。
當時二人剛剛交上手的那一瞬間,六指黑俠體內的六魂恐咒就開始發作了。
衛莊緩緩走上前去,看著跪在地上的六指黑俠,剛剛舉起手中的劍,六指黑俠突然一掌打了過來。
衛莊將劍橫在了自己的胸前擋下了這一擊,哪料到六指黑俠只是虛晃一下,借著衛莊那一擊的反震之力拉開了距離。
“還要在垂死掙扎嗎?”,衛莊冷笑一聲,正欲沖上去之時,卻看見六指黑俠從懷中拿出了拿出了一塊玉佩。
正在衛莊疑惑之際,六指黑俠竟將手中的玉佩直接捏碎了,玉佩中一股淡藍色的真氣緩緩流進了六指黑俠的體內。
六指黑俠的臉色恢復了原本的模樣,本來在他的真氣中夾雜的紅色真氣也已經消失不見了,又變回了它原本的墨色。
看到六魂恐咒被輕而易舉的解開了,衛莊沒有驚慌,而是用著略帶驚訝的眼神看著六指黑俠,“有趣!傳說中六魂恐咒就連陰陽家自己人都已經不會解了,你竟然能解開它。”
雖然衛莊并不在意這個變數,他自認為以他的實力也能打敗六指黑俠,只不過是要費一番手腳罷了。
但是六指黑俠從懷里拿出的那枚能夠解開六魂恐咒的玉佩,卻讓衛莊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衛莊面無表情的看著已經恢復了起色的六指黑俠,彎下腰捏起了地上小半塊碎裂的玉佩問道“這枚玉佩是誰給你的?”
六指黑俠拄著墨眉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大口地喘著粗氣對衛莊說道:“你們流沙的人都這么廢話的嗎?”
“你中六魂恐咒的時間太久了,即便是你解除了六魂恐咒,你覺得憑你現在的所剩的內力,在我的手下能夠撐得住幾招?”
“廢話少說,當年陰陽家的五大長老齊出都沒能拿我怎么樣,區區六魂恐咒又有何懼?”,說著六指黑俠拔起了插在地上的墨眉。
衛莊眼神一掃剛剛的不屑充滿了認真,揮動著手中的鯊齒朝著六指黑俠沖了上去。
六指黑俠的實力早已十不存一,哪敢硬接這一劍,一個側身躲了過去,但是衛莊的劍又那里是那么好躲的。
橫貫四方,傳說在揮劍的那一瞬間會產生四種變化,每一種變化都快如閃電,稍縱即逝。
隨著嗤的一聲,六指黑俠的身上多了四道傷口,雖然傷口都不重,但是這一劍卻仿佛在六指黑俠的心里蒙上了一層陰影。
二人之間你來我往的纏斗了許久,最終以六指黑俠的重傷結束了這場戰斗。
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六指黑俠衛莊贊嘆道:“真不愧是傳說中的六指黑俠,在僅剩一層戰力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和我打的有聲有色,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輕揮手中的鯊齒,就在劍馬上就要碰到地上的六指黑俠的時候,一個石頭砸在了衛莊的劍上,劍鋒輕偏避開了身上的要害之處。
“是誰!”
一道黑影飄了過來,那一瞬間甚至強如衛莊都沒有反應過來,來人抱起了六指黑俠就向外逃去。
來人仿佛是一道看得見抓不著的鬼魂一般,任憑衛莊怎么追追上,而來人仿佛在貓逗耗子一般不斷地走走停停。
最終二人消失在了衛莊的視野里。
這是衛莊第一次遭受這么大的侮辱,雖然他不說但是赤練跟隨衛莊多年,她感受的到衛莊心中的那份火氣。
六指黑俠在逃走后并沒有回到墨家,這件事情在衛莊的心底敲響了警鐘,在他與焱妃的交易中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神秘人那絕世輕功讓衛莊想起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墨鴉。
但是此人與墨鴉卻又不太相同,作為老對手他比任何人都要懂墨鴉,墨鴉所追尋的乃是一種極致的快,而那個人的步法不是墨鴉的風格。
如果不是墨鴉的話,那么又會是誰?衛莊坐在椅子上低下頭沉思了起來。
這邊墨家在收到了衛莊的答復后已經徹底絕望了,墨家的表面上雖然還很平靜,但是內地里卻已經暗流涌動了。
沒有人敢想象,若是這其中的矛盾爆發了話后果將會是怎樣的。
燕丹看著眼前的局勢也是焦急萬分,眼看刺秦大計已經準備就緒了,而墨家內部竟然在這個時候亂成了一鍋粥。
燕丹扶著自己的額頭,他感覺自己已經心力交瘁了。
就在這時焱妃走上前來,從身后輕輕地抱住了他,將頭靠在了燕丹的肩膀上。
燕丹側過頭去,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溫柔的笑了笑,然后拿起了桌上的竹簡繼續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