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軍攻到邯鄲外時,嬴修遠就開始實施他的計劃了,他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城外的秦軍時,親自帶人前去王宮活捉了趙王。
在城內埋伏的人開始行動起來后,他又趁亂趕回了相國府。
就在此時,郭開居然還在自己的府內尋歡作樂。
郭開正坐在那里,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舞姬跳舞。
看著眼前的一幕,嬴修遠想到了傳說中商紂王的酒池肉林,用這樣的人來做相國難怪趙國會亡。
看見嬴修遠居然在這個時候回來,郭開也不顧享樂了,急忙站起身來問道:“公子,王將軍可是已經將邯鄲給拿下了?”
“相國大人安心,趙王已經被我拿下了,而王將軍也已經打進來了,就待徹底拿下邯鄲后我們在一起前去王宮。”
聽到這里郭開終于徹底放下心來,雖然他一直在這里享受,但是他的內心也是非常緊張的。
“那就好,那就好,公子請一起來看舞,府內外我已安排士兵把守,我們就在這里一邊慢慢享受,一邊等王將軍攻下邯鄲。”
“不必了,相國大人的美意我心領了,我要先去后院看看。”,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嬴修遠進了房間后,急忙關上了門,剛剛轉過頭去走了沒幾步路,一抬頭就看見了雪女那充滿殺氣的眼神。
“怎,怎么了?”,看到雪女的眼神嬴修遠的身體有些不自覺的想要向后退去。
“我曾經無數次問過你來趙國目的,每次你都是支支吾吾的,原來是因為這個呀!”
雪女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的向著嬴修遠逼了過去,身體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輕微的顫抖了起來,“只是一個小小的計謀就讓秦國兵不血刃的拿下邯鄲,滅掉了趙國。”
“嬴修遠啊!嬴修遠!你還真是厲害呀!”,這句話雪女幾乎是吼出來的。
“趙國的滅亡乃是大勢所趨,你的當務之急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幾天后邯鄲城內將會再次迎來一片新的腥風血雨。”,嬴修遠將頭別了過去,不敢看向雪女的眼睛。
“若不是因為你趙國怎會滅亡?當年你滅了韓國,上千萬的家庭因為你而流離失所,他們失去了自己的兒子,丈夫,父親,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嗎?你這個劊子手!”
嬴修遠解釋道:“你不懂,我承認我有自己的私心,但是我所做的也是為了讓這天下的百姓少受一些苦。”
“七國之間連年戰爭不斷,興則百姓苦,亡亦百姓苦,若是我不去做,那么不管是韓國還是邯鄲,他們的下場會比這更慘。”
“秦國統一的步伐無人可擋這是天命,我只能盡我所能將損失降到最低,不讓這黎明蒼生受更多的苦。”
雪女向后退去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對著嬴修遠歇斯底里的喊道:“我不信!全都是借口!你們都是騙子!他是那樣的人!你也是!”
就在此時二人吵得不可開交之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打斗之聲。
慢慢的,外面的打斗之聲隨著一陣陣的慘叫慢慢變得小了起來,緊接著一聲爆喝聲傳來,“老賊滾出來受死。”
正在屋內喝酒的郭開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臉上的神色變得慌張了起來,急忙向外趕了出去。
院子里面郭開安排的人已經全部被殺了,地上鋪滿了尸體看的郭開毛骨悚然。
郭開結結巴巴的說道:“將軍,將軍這么有空?在這個時候來我相國府上。莫,莫不是已經將秦國給打退了?”
“老子是來取你狗命的,今天就拿你的項上人頭來祭奠李牧將軍的英魂。”,正說著將軍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配劍架在了郭開的脖子上。
郭開嚇得直接跪了下來,抱著將軍的小腿哭著說道:“李將軍,李將軍,請您饒我一條狗命,我這府上的金銀財寶您想拿就多少拿多少。”
李將軍不屑的一笑,對著郭開吐了一口吐沫,“老子才不在乎,我嫌這錢臟。”
說完后蹲了下來,拍著郭開的臉說道:“相國大人放心,等殺完你我就去和秦軍拼命,到時候咱們倆前后腳走。”
說完就揮起了劍,正欲砍下去。
郭開急忙晃著李將軍的腿,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等等,等等,將軍且慢,我也是受了讒言所害啊!”
“放屁,七國之內你的話就是最大的讒言。”,李將軍說完又蓄力要向下砍去。
“等等,等等,將軍若是不信可以去帶人去后院,秦國的公子就在里面,就是他一手策劃了這件事情。”
李將軍看他神情不似作假,疑惑的問道:“真的?”
看見李將軍有些信了他的話,郭開繼續說道:“真的,請您相信我的話。”
接著又出謀道:“若是將軍捉了他用他做人質,不僅可保我們一命,還能拿他來換趙王,等我們逃到了安全的地方,還可以在建立趙國”
這一句話讓李將軍的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老賊你希望你說的是對的。若是敢騙我。哼哼!”
“不敢!不敢!”,郭開不斷的擺著手。
在屋內感應著這一切的嬴修遠罵道:“靠,我就知道這老頭肯定會賣我,但是沒想到竟然賣的這么干凈。”
嬴修遠的手中真氣四溢,將正在鬧脾氣的雪女給控制住了,然后直接一個公主抱,將雪女抱了起來,向著外面逃去。
雪女看著眼前抱著他向外逃竄的少年,心中一股暖流流過,此時她才明白了嬴修遠在計成后為什么還會在回來這里。
心中一股暖流流過,從小到大所有的人都是覬覦她的美色而接近她,除了師父沒幾個人真心對她好,而自己以為的好姐妹也被郭開收買了。
雪女突然反應過來,將自己腦海里雜七雜八的想法驅逐了出去,心里不斷告誡自己,“雪女,你在想些什么?你只是一個舞姬,而他是秦國的公子,而且就是因為他才導致你接下來會面臨顛沛流離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