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愚蠢的歐豆豆們
“光學傳感器捕捉，目標依然移動中。”
“E747也報告了同樣的內容。”
“光譜分析，藍色，沒有錯，是第五使徒。”律子轉過身來。
“全員第一戰斗配置，地對空迎擊戰準備，第三新東京市，像戰斗形態轉移。”美里一手叉腰，意氣風發。
天天被那兩個人貼臉懟根本聽不懂的東西，自己根本插不上話，這次總算輪到自己出場了啊！！
伊安跟凌波麗上了等候在校門口的輕型裝甲車，司機聽到車門關上的聲音，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這時候的城市邊緣已經出現了隆隆的炮火聲。
“真是浪費啊。”美里皺著眉頭看著被炮彈的爆炸包圍了的使徒。
“沒辦法啊，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消耗彈藥就活不下去的人。”而且那些人還位高權重，后半句律子沒說出來，但是美里也明白。
“初號機駕駛員到達格納庫。”
“真嗣君，武器要什么？”整備長在伊安坐進插入栓前詢問。上周末這群地勤人員就意識到了，這個少年，在戰斗方面有自己絕對的主張。
“矛和匕首。預備長柄斧。”
“了解，趕快把武器裝備上去！”
“初號機發射準備完成。”
“初號機，發射！”
“琳達，對話組件怎么樣了？”伊安給琳達發了條信息。
“已經準備完成，隨時可以啟動。”回到企業號上的琳達等人已經準備好爆米花了。
離開彈射器，伊安取下了音速長矛。耍了一個槍花，跟直立起前半截身體的晝天使對峙。
“那么…Transam。”伊安瞇起眼睛，爭取不讓亮起來的眼眸被對內監視器拍到。
晝天使下方的一個卡車后面的集裝箱瞬間放出大量的GN粒子。
“原因不明的信號干擾！通訊斷絕！”屏幕直接變成了雪花狀的花屏。
“那是什么東西？！發生了什么？！”瞬間，NERV總部的對外信號被屏蔽。美里又驚又怒，這樣一來NERV不就成瞎子了嗎？
“不明！最后每一秒攝像頭拍到了某種發光粒子！”
“舊6332線路還有信號，不…所有的舊有線線路都有信號！”
“那就切換到有線信號上去！”然后美里俯下身子詢問日向。“總部在第三新東京室的監控都是無線連接的嗎？”
“不，總部和幾個地下信號中轉站的連接是無線的，只保留了少量的緊急線路直連地表。”日向低聲回答。“只有早期信號轉接站還沒建成的時期，使用大量線纜連接地表。”
“為什么要采用這種設計啊…”
“因為線纜比多模式電子信號還容易被切斷啊…...當年設計對外監控系統的時候，模擬顯示，使徒襲來的話，有線線纜每次都會損失一大半，對外情報收集能力會驟降一半以上，而分布式信號中轉站的話，除非地表的監控系統物理性損失，要不然對外監控能力都不會變的。而且在測試中，這套系統抗住了目前最大威力的電磁脈沖的攻擊。沒想到…”日向低聲回答。
“真是的要命啊…律子，在升級計劃中加入與地表的有線連接。”
“嗯。”
“很好，我說話你聽的見嗎？”伊安忍耐著使徒傳來的，鋪天蓋地的惡意。
“你們只是殘渣…”使徒一鞭子抽碎了裝有三個小型太陽爐的對話模組。
粒子逐漸飄散，NERV的通訊也恢復了。
“切…”伊安腦仁一疼。“你給我好好說話！”
再次啟動了一個對話模組。
“通訊斷絕！”
“至少告訴我理由吧！”
“祂殺死了母親！”
“啪”又一個模組報廢。
伊安腦門出現一個#字。
“通訊恢復！”
再啟動一個模組。
“通訊斷絕了…”
“祂是誰！”
“祂就是祂。”
“啪！”
“媽了個巴子的…”伊安腦殼再凸起一個#字。
把音速長矛往地上一插，端著砂鍋…卡車大的拳頭就沖上去了，一把握住抽過來的鞭子，把晝天使拽到身前，一拳打飛。
然后再啟動一個對話模組。
“從頭…慢慢講。”伊安長呼一口氣，安撫住自己蛋疼的心情。
“你永遠別想知道…”伊安停掉了對話模組。
“算了算了，我去問渚薰總可以了吧。”伊安抓狂的扯下來幾根頭發。
使徒從廢墟里爬起來。張牙舞爪的仿佛在說著什么。
但是伊安完全沒看懂。
發現伊安并沒有回應，而且空氣中那種發光粒子也不怎么剩的時候，使徒直接揮舞著雙鞭沖了上來。
感受著使徒…無力的攻擊，伊安簡直黑人問號臉。
一個人類老爺子用一定的操作技巧，就可以讓一根十米長的鞭子末端超越音速。
你，使徒，超級生命，鞭子末端速度兩馬赫不到？
丟人玩意，退群吧你。
一開始，伊安還是雙手持匕首格擋著鞭子。
后來干脆只用左手格擋。
“好弱啊…”伊安只玩了一分鐘不到就膩了。
把匕首收起來，惡從膽邊生，伸出了邪惡的右手，扯住了使徒的鞭子。
使徒一時懵逼。
然后伊安給使徒的鞭子系了一個蝴蝶結……粉紅色的還挺少女的。
使徒扯了幾下，系的更緊了…
使徒當場就傻了…在那里無助的掙扎著。
“碇君…我們就為了這種東西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冬月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么勇士，也不是碇源堂這種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不惜拉全世界下水的意志堅定的戰士。
他至今都會在晚上獨處的時候，因為愧疚而流淚。
但是，就這？
伊安再次打開了對話模組。
“能好好說話了嗎？”
“…”傳達過來的，只有無邊的惡意，以及沉默。
晝天使停止維持了光束鞭的AT立場。
再次生成光束鞭，向初號機刺過來。
“誒。”伊安嘆了口氣，第一次跟智慧生物的交涉失敗啊…
初號機身體向右邊轉動，雙手握拳，左腳重重向前落下，左手抬起，微微指向晝天使的核心。右手彎曲，抬到與肩膀同高。
微微下蹲，側頭，躲過光束鞭。右腳蹬地用力，身體向左旋轉，胯帶動背，背帶動肩膀，右手用力向前揮出。
“普通的一拳。”
在拳頭揮動到一半的時候，音爆云包裹住了拳頭，然后迅速消失，只留下一道馬赫環。
拳頭砸上了使徒的核心，砸碎核心的同時，巨大的沖擊波崩壞了使徒的軀體。
讓晝天使不是很均勻的扇形分散分布在三公里的范圍內。
收回拳頭，伊安盯著從地平線冉冉升起的月亮。
“可別讓再我失望了啊…渚薰，乖乖的當一個介紹背景故事的工具人吧。活著不好嗎？”
“初號機…拳頭末端速度7.5馬赫…赤木博士，這…”
“我總算知道為什么那個孩子不用遠程武器了…”赤木律子惆悵的從口袋里取出一根煙。
高速攝像機回放著使徒被擊破的那個瞬間。
沒有立場的中和，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那就是一拳。
或者說，純粹的動能。特別特別大的動能。
使徒的AT立場一閃即逝，就像玻璃一樣碎掉了。
現在給eva配備的遠程武器，槍口動能最大的是那把SW—5101步槍，炮彈由電磁軌道加速到2倍音速，再由火藥加速到4倍音速。
但是就那芝麻綠豆大的炮彈的那點質量，和eva額拳頭一比的話…
律子暗自搖頭，eva的遠程武器大部分都要重新設計了啊。
他是在告訴我，使徒可以不單單依靠eva來擊敗嗎？
不伊安只是專注于揮拳，忘記了還有AT立場這回事了…
在初號機上的伊安抬起右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右手的手背。
噫！好疼！這是燙傷了吧！
雖然下一秒就被伊安有意識的調動體內的納米機器人治療好了。
“還是沒弄明白為啥機體受傷會反饋到駕駛員身上啊…”
“作戰結束，回收初號機。情報人員和技術部調查那種發光粒子，以及不明的電子干擾。”美里出聲打破了指揮室里的寂靜，然后小聲嘀咕。“果然，又是插不上嘴的戰斗呢。”
從第一次出擊的時候，看到使徒那密集的攻擊，還有初號機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揮動長刀格擋下使徒所有的攻擊起，到上周末在地下都市中進行的冷兵器使用試驗。美里就做好了，初號機自由行動，自己在戰斗中指揮常規戰斗力量來輔助初號機的戰斗的準備了。
先不說自己身為作戰指揮人員，只懂一點常規的格斗技巧防身這件事。單初號機的戰斗節奏自己就跟不上啊。
打完使徒，各回各家。NERV情報部的特工從地下都市蜂擁而出，到地表進行那種發光粒子發生裝置的調查。而技術部，則繼續工作，進行從現場收集到的粒子殘余進行分析。
伊安樂呵呵的躲在角落里摸魚，GN粒子這種東西，自己用了幾十年了還能不了解？隨便整點基礎性的結論糊弄一下就好了嘛 “真嗣君？這是你的手筆吧？”
？？？？喵喵喵？？？？
為啥扯到我頭上來？
“陽電子加速裝置也好，N2爆雷也好，EVA的神經連接也好，只要是你不了解的技術，你都會抱有極大的熱情。但是看你現在漫不經心的樣子，這個技術你很了解吧。”
還能這么判斷的嗎？
看律子一副“我已經發現真相”的表情。伊安也懶得掩飾什么，生成一個U盤，往里面傳輸了第一世代太陽爐和GN粒子的資料。丟給了律子。
“我要放假。”
律子奇怪的看了伊安一眼“今天你去迎戰使徒了，計算的是戰斗部的出勤。我還在奇怪你為什么要留下來工作呢。”
伊安眼皮一陣狂抖，想了想回家能做的事情。好像還是陪著琳達開發大型陽電子炮，似乎在哪都一樣。
而且現在都快到下班點了，早走也沒啥意思。
“算了，上完今天再說。我在旁邊摸魚，有啥看不懂的就問我。明天開始我休息幾天。”說完，伊安就從包里拿出來平板終端，開始看神經連接方面的文獻。權當消遣。
誒？寫的真不錯啊？
拉到最前，一看第一碇唯。
“好吧…”
這個名字伊安已經在生物學，有機化學，高等物理學，神學等方方面面的論文里看到過了。或者直接是碇唯主導撰寫，或者是她做為助手或者顧問來協助撰寫。
“這種全能型天才你們就給填進初號機當操作系統去了？感覺這姐姐一直在的話，現在的技術起碼再進步三十年啊。如果不是那姐姐自己提出的把自己當試驗品填進去的話，你們這群人是要向全世界謝罪的啊。”
不說某些伊安沒查到的項目，單公開的碇唯被關進初號機之前同時主持、協助開發的上百項技術，很少有能順利繼續下去的。其中就包括了現在伊安在搞的高精度高出力陽電子炮。
就差那么一點點收束的問題，就讓戰略自衛隊的研究室研究了接近十年，而在MAGI中存放的碇唯的手稿里，這個問題已經被解決。就差把手稿整理好，提交給戰略自衛隊那邊了。
“你在看唯的論文嗎？”
“嗯，真是可惜的人才，不，天才啊。可惜英年早逝。”
“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要不然老碇已經被我吊起來打了。真的是女子雖柔為母則剛啊，都是為了給孩子某一條生路。”伊安很是佩服這種為了孩子連自己靈魂都敢動手腳的人。
“你不應該記得的，你當時的記憶還是我給洗去的。”律子眉頭緊皺，從伊安低聲嘀咕的時候，她就已經站在伊安旁邊了。碇唯被封印進初號機的時候，碇唯讓真嗣目擊了一切。
因為她想讓真嗣看到人類開辟歷史的這一幕。
但是老碇選擇讓律子清洗掉真嗣的記憶，來減少意外的發生。
“你會怪罪我嗎？”
“哪里會，唯的選擇是出于對孩子的愛，但是對小孩子而言太過殘酷。但是知道這件事的同時讓小孩子登上初號機，小孩子精神會崩潰的。老碇的選擇雖然冷酷，但是反而是對孩子的一種保護。而且，就算要怨恨也是怨恨老碇那個人吧，關你這個工具人啥事？”
就是未來知道了歷史一樣得崩潰一次。
“是嗎，你是這么想的啊。”律子低頭把煙點著，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下班。“美里應該還沒有告訴你我們NERV的最終目的吧？
“還沒有。”
“走吧，我帶你去看一眼，我們NERV成立的根本目的。”
律子帶著伊安乘坐上了某部電梯，一路向下。在電梯下降進入EEE層后，電梯周圍豁然開朗，能看到很多奇怪的生物結構浸泡在LCL中。
“等一下，在這里停一下。”
“怎么了，真嗣君？”
“好像啊…和ELS的方舟內部。”伊安觀察著電梯附近的結構。“生物飛船都會選擇這種結構嗎？”
“你在說什么啊，真嗣君？”
“你們守著這么一個寶庫，就造出來了EVA？”伊安哭笑不得的指著這一圈生長著各種生物結構的液體海洋。
“這些結構怎么了？”
“這些結構啊，構成了一個生體宇宙飛船的表層慣性控制系統，緩沖系統，內部重力制御系統等一系列飛船的生命保障系統。這個空間，是一個生體飛船的功能器官生長層啊。”
“宇宙飛船？這里？”律子環視四周。自己來一次，看著難受一次的地方，竟然是宇宙飛船的部件？
“自己來的到底是什么鬼畜EVA世界？”伊安壓下心中的不安，感覺有點失控啊。
電梯繼續降下，律子刷卡打開了最終教條的大門。
“歡迎光臨，外來者。”
一段黑底白字的資訊，出現在伊安腦海中。
“這就是我們NERV必須要守護的，第二使徒…”
“莉莉絲。”
“為什么你會知…算了。”律子已經放棄探尋答案，反正他也不會說。
“到了適當的時機，我會告訴你們的。”伊安回頭抬頭看了律子一眼。
然后根據駕駛初號機的經驗，放出了AT立場，慢慢飄了起來，頭上也出現了幾個邊緣不是很光滑的光環。
余光看到了光環，伊安下意識的就去抓了一下。手直接穿了過去，這個光環并沒有實體。
“切…只是特效啊。”撇撇嘴，上升到和莉莉絲頭部同樣的高度。
切換到變革者形態，通過腦量子波和莉莉絲建立了聯系。
“正如你們所知道的，祂創造了我們。”
“大哥跟那個孩子建立了友誼，現在正在懶床。”
“我在過去吃下了智慧之果，被驅逐出了伊甸園，被我愚鈍而盲目的15個弟弟追殺。”
“三弟在近百年前，被我借助一個叫特斯拉的男人在通古斯卡制造了一次大爆炸給炸昏迷了。”
“祂們在十幾年前，在南極被你們直接炸死了3個，一個和祂的寵物一起跑了。”
“然后靈魂被祂的寵物給吃了哦呵呵呵呵呵呵呵…”
“祂們的殘響喚醒了正在沉睡的我愚蠢的歐豆豆們。因為被吃的時候離我太近了，他們以為是我干的。”
”但是正如你所見，我現在什么都做不了。”
“把肉體分裂為人類，把智慧果實分給人類的我，只能一直被封印在這里茍活。”
“既然你跟他約定，要給她們幸福，介不介意加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