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箱的門被打開了,穗村尊跳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游作。
“游作!怎么了!?”
“你們終于來了!”被困在決斗盤里的艾淚目,“playmaker大人他昏倒了!”
尊將游作扶起來,決斗盤里的不靈夢則檢查了一番,“根據醫學資料證實,playmaker大人并沒有昏倒。”
不靈夢看向艾,“他只是睡著了。”
“誒?”
“虛驚一場,”不靈夢松了口氣,“不過這也暴露出來一些問題,艾,你自己也應該有自己的數據庫和掃描儀,為什么不對playmaker大人掃描一下?”
“誒?”艾傻眼了,然后一錘掌心,“對哦,我也有數據庫和掃描儀,為什么我就沒有想到?”
“企圖裝傻蒙混過關嗎?”不靈夢搖頭嘆氣。
按照AI的分類,這種幾乎沒有自我智能的AI為最下等。
他到底是不是伊格尼斯?
“睡著了啊…”尊滿頭大汗,將游作放到了一旁的擔架床上,將枕頭墊好,“睡著了就好,我跑得有點渴了,有沒有什么能喝的?”
“哦,咖啡機里應該還有點咖啡,不過應該已經涼了。”
“涼的正好啊!”尊歡天喜地的倒了一杯,“就當喝冰咖啡了!”
“對身體不好哦。”艾提醒道。
“對從聯絡中大呼小叫嚇唬人把我們千里迢迢喊過來的你而言,這句關心可真是微不足道的慷慨。”不靈夢抱著手臂淡淡的說道。
穗村尊感覺有些熱了,于是稍微打開了一條小小的門縫,在車箱外,黑森森的一片森林中,捕食的傳來貓頭鷹的“咕唔咕”聲響。
“大半夜的從家里跑到這個地方來,要花的不只是時間,還有命…”不靈夢說道,“要知道這里是深山老林,一不小心摔一跤那就好玩了。”
“啊!抱歉嘛抱歉嘛!”艾連連求饒,“我是因為太擔心playmaker的狀況了,所以忘記了掃描而已…”
“我沒關系的!”穗村尊憨憨的笑了笑,舉起胳膊秀肌肉,“正好當做夜跑的鍛煉了!”
“沒問你的意見。”不靈夢讓穗村尊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
大半夜的將人從家里叫到這里,的確冒著風險,不靈夢也是在擔心穗村尊的狀況。
不過艾也確實是因為擔心playmaker的情況,所以大家就暫時將這件事情揭過了。
“來聊聊看別的東西吧,”不靈夢轉移了話題,終于還是放過了艾,“你們這幾天都在忙什么?為什么我給你們發的短信你們都沒有接收…”
“啊…你說的是這些信函啊…”艾撓了撓頭,“playmaker大人這幾天叮囑我不能和別人聯絡的,因為我們之前辦了一件大事!”
“有多大?”
“有…”艾頓時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了,于是直接將文件傳給了他們,“喏!給你們吧!我和playmaker大人這幾天都在忙著這件事情。”
接過了從艾那里發過來的文件,不靈夢和穗村尊打開,然后看了起來。
起初他們只當是笑話再看,但是看到最后,他們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這是什么?”
“這個世界是假的!?被人操控的!?”
“不是人,是機器,”艾抱著手臂,“而且,這件事十有八九和那個King脫不了干系。”
“playmaker也是看到了這個嗎?”
“所以他現在人在那里躺著呢。”艾指了指身后的游作。
這是一場夢,在看到那個世界迷霧一般的色彩,本該在夢境中遺忘掉的現實,統統在夢境中被還原成了異常無比真實的夢境。
他和左輪、焚魂者一起站在面對著King的大殿上,在臺階上,King正用神一樣的目光俯視著他們。
那目光刺眼無比,仿佛能將自己剖析開來,每一寸骨骼、每一滴血液都如同地上的塵埃一般微不足道。
“我又回來了…”playmaker捂著自己的頭,他發現,自己依然是登錄狀態的樣子,讓他一時間分不清楚,這里是現實世界還是linkvrains…
也許兩者之間,在playmaker看來早已不分彼此。
忽然間,左輪轉過身,面對著playmaker,舉起了決斗盤。
——我們早已站在了命運的對立面,決斗吧,playmaker!
“等一下!左輪!”
一場決斗再度開啟,暗流體的光輝籠罩之下,左輪的生命值變為了零。
Playmaker喘著粗氣,看著遠方倒下的左輪,化作了紅色的數據粒子,從空中消散。
——這不是人類的宿命,這是…
左輪緩緩的朝著playmaker伸出手,眼神中滿是對生的渴望與不甘。
“不是我…”playmaker向身后退去,臉上帶著恐懼的色彩,“我沒有想殺死你…”
忽然間,又有一個人站在了playmaker面前,是焚魂者。
“焚魂者…為什么?!”
焚魂者抬起頭,眼中滿是血淚,緩緩的舉起了決斗盤,對著playmaker。
——你背叛了我們!Playmaker!
“住手…我什么都沒有做…我只不過是…想要從囚籠中出來!”
——決斗吧!就像是你打敗稻草人和左輪并殺死他們一樣!殺死我吧!Playmaker!
讓playmaker意想不到的是,原本不想決斗的他,正在緩緩的舉起決斗盤,一如無法抵抗的命運一般。
“快住手!”
當他再度從失神中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倒在地上正逐漸化作紅色粒子的焚魂者,而自己的雙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沾滿了鮮血。
Playmaker跪倒在地上,干嘔著,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沒錯。
King那帶著優越感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你只是不甘心靈魂被囚禁于一個狹小的囚籠中,任憑機器對你予取予求,所以,你做的都是沒錯,只有你的自由,是沒錯的。
“住口!我沒有!我沒有!!”playmaker攥緊了拳頭,“我沒有想過要犧牲同伴得到什么!絕對沒有!”
——你沒錯,機器所注定的命運,誰都無法逃離,正如你們無法逃離自己的命運一般。
Playmaker從地上跳了起來,轉身朝著門外跑去。
誰來!!誰來救救我!我不想永遠活在這個虛假的世界!我不想讓同伴犧牲!
Playmaker跑出了莊園,跑向了街道,人來人往的行人,帶著虛無的眼神,看著在街上穿行的playmaker。
然而,就在playmaker經過他們的一霎那,那些行人忽然間就如同爆衣一般撕碎了人類外殼的偽裝,化身一頭頭骷髏型的怪物,朝著playmaker撲來。
“額啊啊啊啊!!!”
不知不覺中,人類已經被伊卡洛斯占據了嗎?
就在這時,手持雷火雙刀的身影從天而去,刀劈劍刺之下,雷火的風暴橫掃,瞬間清空了朝playmaker撲來的怪物。
“帕斯!?”playmaker猛地一愣,他忽然間想起了,自己還有同伴,至少還有著志同道合能與自己并肩作戰的人。
——人類并不感謝他們的救世主。
忽然間,熟悉到快要遺忘的聲音忽然間從耳畔響起,讓playmaker猛然抬起頭,錯愕的目光看向面前熟悉的陌生人。
“你不是帕斯…你是…”
那個身影緩緩的轉過身來,風帽隨風飄散,遮住了他的真容,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
“稻草人…”
稻草人調轉了長刀,點向了地面。
隨著轟然的崩塌聲響,世界碎裂,露出了下方漆黑的深淵,而playmaker則尖叫著,朝著黑暗中墜去。
“額啊!!!”游作猛地從夢中驚醒,坐起身來,冷汗不知不覺中已經浸透了全身,他整個人都像是從汗水里面撈出來的一樣。
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場噩夢,游作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哦,醒了,”在一旁還在和不靈夢交談的焚魂者走了過來,“沒事吧?游作?”
“尊?”游作抬起頭,眼神中帶著懷疑和迷惑。
看到游作的眼神,穗村尊被嚇了一跳,但隨后還是笑了笑,“沒事吧?你剛剛好像做了場噩夢,表情可怕的我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了。”
游作轉過身來,坐在擔架床上,撐著膝蓋捂住臉,溫熱的感覺終于讓他意識到了,這里是暫時名為現實的安全港灣。
他在整理思緒,自己突然間陷入了噩夢之中,還沒想起來在那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們為什么會來這里?”
“是艾叫我們來的,他說你昏迷了,生死不知,還用著非常可怕的語氣,于是我們就趕過來了。”不靈夢回答道。
“昏迷…”游作的目光看向一旁呆滯的艾。
艾撓了撓頭,做出一副傻兮兮的笑容,“誒嘿,playmaker,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游作的目光繼續轉動,然后看向了草薙翔一的電腦,他忽然間想起了在他“昏迷”之前他都做了什么。
那份文件!
“你們…看過那份文件了嗎?”
不靈夢和穗村尊對視了一眼,然后點了點頭,“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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