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rn186.交易、提問與反骨仔
空間泛起了陣陣漣漪，剛剛因為伊格尼斯短暫的死亡，而造成的偽電子界防衛更新缺失，短暫的暴露了方位。lns
因為方位的暴露而引來了其他人的攻擊。
這些偽電子界的方位對sl公司而言并沒有什么重要的。
畢竟厄斯在他們手中，而厄斯創造的世界暴露，原因僅僅是厄斯被“消滅”僅此而已。
但是對于其他人，比如漢諾騎士與yker那兩方，他們知道對現在的伊格尼斯而言，死亡只不過是暫時脫身的工具而已。
所以…
“是yker或者是漢諾騎士嗎？”帕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兩個會找上門來的人。
空間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隨后一道身影出現在厄斯的世界之外，緩緩走入厄斯的世界，露出了真容。
“是你？”帕斯臉上泛起一陣古怪的表情。
看到出現在他面前的帕斯，那個來者似乎也有些驚訝，但隨后笑了起來，“果然是你啊，帕斯。”
“噩兆死靈。”簡稱惡靈，左輪的得力手下…也是唯一真正的部下。
帕斯很清楚，在anher事件之后，左輪的手下還能隨著他行動的只剩下了碩果僅存的惡靈，至于浮士德、病魔、基因組博士…他們的意識全都被困在了lkras世界中。
惡靈看向了懸浮在帕斯身邊的厄斯，皺了皺眉頭，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從那個伊格尼斯身上傳來，讓他感覺…作嘔！
沒錯，這種和ai緊緊相連的感覺，的確是令人惡心。
但是同時，厄斯也在看著惡靈，他已經認出來了惡靈是什么人。
“你是當初的那個孩子？”厄斯問道。
“誒。”惡靈點點頭，眉頭舒展，壓下了那種與伊格尼斯相處的不適感，那種除了左輪和漢諾騎士之外還有他存在意義的這種感覺讓他頭疼。
與y事件受害者，他并不怨恨鴻上博士，相反，也在那個時候他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真諦。
既然如此，在這個過程中誕生的伊格尼斯，自然也應該被他所接納。
“你就是作為我所對應的伊格尼斯？”
厄斯低下頭，像是在思考什么，帕斯站在一邊，并沒有打擾他的思考。
“這是第一次正式見面，”厄斯說道，“幸會，然后，我還想說一聲對不起，那種事情對于任何一個人類孩子而言都是一件難以回憶起來的吧…”
“不，你不需要道歉，”惡靈說道，“創造你的是鴻上博士，綁架我的也是鴻上博士，但也托鴻上博士的福，我找到了人生的真諦，現在我在為鴻上博士服務，所以，你沒有道歉的必要和理由。”
“無法理解…”厄斯說道，“不過找你道歉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既然這件事情已經做完了，至少我能在心里安穩一些。”
伊格尼斯這種生物，也會去尋找心安嗎？
惡靈挑了挑眉頭，和人類還是挺像的，不過，這種感情可不是我擁有的東西。
并且，我們是漢諾騎士，天生就是要消滅你們這些有自我思想的ai伊格尼斯的，反正你都要死在我們手里，所以沒有道歉的必要。
想到這里，惡靈又想起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隨后看向了帕斯。
“果然你真正背叛了左人嗎？”雖然是這么說，但是惡靈臉上只有好奇的笑容，卻沒有一點興師問罪的表情。
“背叛？”帕斯搖了搖頭，“不，難道你不知道我從來沒有服從過任何人嗎？”
“還真是卑劣啊，”惡靈說道，“背叛者，竟然能堂而皇之的說出這種話，果然，這個世道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按照以前惡靈對帕斯的了解，這個像是半大孩子的少年接下來應該反駁回來了，然而令惡靈意外的是，帕斯的反應很淡。
“說正事。”帕斯淡淡的回應道。
“誒？”這一刻，惡靈懷疑站在他面前的是頂著帕斯賬號的其他人了。
在短暫的疑惑之后，惡靈就立刻說出了他的來意…不論站在他面前頂著帕斯臉的人是誰，但既然地之伊格尼斯在這里，那么他來這里的目的大概都能實現。
“是這樣的，我來這里是來轉達左人的意思，并且根據轉達后，你們的反饋意見便宜行事。”惡靈鞠躬說道。
“便宜行事？”帕斯冷笑了一聲，“你們漢諾騎士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嗎？不說明來意，闖進別人的地盤，然后便宜行事？”
“聽起來很匪夷所思，但事情就是這么一回事，”惡靈抬起頭，睜開眼睛看向帕斯，說道，“左人想與你們談一筆生意。”
厄斯看向帕斯，他不懂什么生意，對他而言，阿庫婭以外，無論是伊格尼斯還是人類都太過于狡猾了，所以他只想看帕斯怎么做。
“說來聽聽？”
帕斯倒并沒有直接送客，哪怕眼前是個槍口，也總要把槍口對準自己然后看看里面賣的是什么藥吧？
反正都是坑。
“我們想要伊格尼斯的復活程序。”惡靈說道。
“！？”聽到這句話，厄斯愕然起來，隨后轉頭看向了帕斯。
由不得他不驚恐，要知道，他在不久之前將復活程序交給了阿庫婭，如果復活程序被漢諾騎士得到并以此作出了消除程序的話，那么阿庫婭就有危險了。
“那么，說來聽聽，你們愿意付出什么呢？”
“一些勞動。”惡靈說道。
“具體說說？”
“左人知道你們現在苦惱些什么，”惡靈說道，“你們無法闖入被sl公司封鎖的區域。”
厄斯一愣，隨后沉默起來，這也是比起復活程序來更擔心的，現在阿庫婭依然在sl公司的封鎖區，隨時都有暴露的可能。
按照sl公司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厄斯實在是不敢想象他們對阿庫婭做同樣事情的樣子。
看到這個樣子的厄斯，惡靈知道自己的事情有一半把握了。
“漢諾騎士需要伊格尼斯的復活程序，”噩兆死靈說道，“而你們，也需要其他人的幫助從sl公司的封鎖中拯救水之伊格尼斯。”
噩兆死靈說道，“我們會盡全力幫助你們奪回水之伊格尼斯，作為報酬，我們需要伊格尼斯的復活程序。”
“你們要怎么做？”帕斯問道。
噩兆死靈似乎對于這個問題早有預料，回答道：“你們之所以無法黑入那個封鎖區域中，是因為sl公司這一次下了死手，從人員安排到程序算法的變更，無時無刻都在改變著，所以你們不是在和一個部門斗爭，而是在和整個sl公司，但是我們，漢諾騎士還有著能與sl公司一較高下的能力。”
“哪方面？”帕斯問道，“我知道你們上一次事件中損失慘重，那種狀況沒可能在與sl公司的對抗中翻身的吧？”
“確實，在上一次對抗中，漢諾騎士損失慘重是不爭的事實，但是，”惡靈笑了笑，“我們在上一次的戰斗中雖然沒有取得勝利，但卻吸引了一部分人來加入我們。”
帕斯剛想這么問出來，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惡靈說的是誰。
上一次漢諾騎士與sl公司和yker的對抗，雖然失敗了，但卻讓sl公司停擺了一個多月之久，自然會引起一些人或者是勢力的目光。
其中，大概包括企圖打破sl公司壟斷的敵對公司。
“他們和你們怎么取得的聯系？”
“僅僅是在現實中見過。”惡靈也明白帕斯在擔心什么，于是回答道。
就在這時，空氣顫抖了起來，空間再一次的波動引起了在其中交談的兩人一ai的注意。
“是sl公司，”惡靈說道，“看起來他們并不打算放過作為地之伊格尼斯信息交換處理的這里啊。”
就在這時，一道程序化作的數據流忽然間飛來，到達了惡靈的面前。
惡靈抬起手，接過那個程序，笑了笑，“明智的決定。”
不用看也知道那個程序是什么，伊格尼斯復活的程序而已…就算是看了也不一定看懂。
“別高興的太早，”帕斯說道，“這只是一點零碎的碎片，里面缺少伊格尼斯的算法。”
惡靈收斂起笑容，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對方這是什么意思，是在害怕自己也一不小心著了漢諾騎士的道。
萬一帕斯把東西給了，結果進去的時候半道上漢諾騎士把退路斷了，那么等著帕斯和厄斯的就只有在里面被sl公司統統活捉的結局。
順便借sl公司的刀，殺了帕斯、水之伊格尼斯、地之伊格尼斯三個，不只是消滅了敵人和伊格尼斯，還得到了復活程序，可以對付剩下的四個伊格尼斯。
不過東西只給了一半，帕斯也不擔心對方會用這一半將剩下的程序推敲好，因為那需要時間…而漢諾騎士，恰好缺的就是時間。
面對著sl公司的圍剿，光之伊格尼斯和風之伊格尼斯的壓力，他們應該根本沒有時間去推測出伊格尼斯算法下的復活程序。
而漢諾騎士這一方，也早就知道了帕斯這邊也恰恰缺少時間。
所以漢諾騎士早知道對方會同意，不過眼前的組合，帕斯連討論都不和身邊的伊格尼斯討論一下就下達了決定，這一幕還是讓惡靈有些驚訝。
“那么，您的意見我會向左人轉達的，”惡靈鞠躬，“這就告辭了，以后再見吧。”
惡靈臉上帶著迷一樣的笑容，緩緩退入了裂縫。
“我們也走吧，”看著從天空中同樣壓下的屏蔽程序，帕斯說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為什么要將復活程序交給他們？”厄斯奇怪的問道，“要知道，漢諾騎士他們…”
“漢諾騎士一直都將你們視作眼中釘，”帕斯回答道，“我知道，但是那個復活程序已經失去原有價值了。”
失去原有價值？
厄斯愣了一下，他那遲緩的思考回路運轉了起來，卻不知道飄到什么地方去了。
厄斯曾經被sl公司分解過一次，發現復活程序是必然，能做出sl公司得反復活程序也是必然，這樣的話，復活程序就已經失去了部分價值。
不只是失去了部分價值，甚至在面對sl公司面前，伊格尼斯被消滅的風險反而會大大增加。
反正會復活，害怕輸給sl公司做什么？
萬一到時候sl公司出乎意料的使用了反復活程序，也許伊格尼斯的處境就危險了。
被殺死，被消滅，被分割…
想通了這一點，厄斯嚇得打了個冷戰。
“懂了嗎？”帕斯問道，“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