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遲到了,快斗,”心園市長心城先生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快斗,說道,“最近你的態度越來越散漫。”
“為了找某個人耗費了一些時間。”快斗說完,將一張照片放到了桌子上,“這就是那個殺人狂的樣子。”
“吼…這么說你們已經交過手了?”
心城接過照片,下一秒就想把它撕了。
頭發披散下來,整個蓋住臉,臉上邋里邋遢的,只要洗干凈刮干凈胡子,再把頭發打理一下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張照片根本沒什么用!
快斗四下環顧一眼,沒有看到礙事的戈什和德魯瓦,去忙WDC事宜了?
“沒錯,已經交過手了,而且那個人手中還有一張No卡,而且比我們現在手里的要強得多。”
聽到這句話,心城先生的眼睛亮了起來,陰仄仄又爽朗的笑了兩聲,“那么不是正好嗎?快斗,找到他,然后奪走他手里的No卡。”
“發生了一些意外。”快斗說道。
“哦?你要解釋什么?快斗?該不會你還想說你又被打敗了吧?”
“那家伙的No是實體。”
“…”
快斗一句話讓心城呆住,“你在開玩笑?”
“是不是真的,去問問軌道7就是了,”快斗轉身離開,“讓我去對付決斗者沒有問題,但是,一頭怪物,還是免談吧。”
“這么說你要放棄了?”
聽到心城的聲音,快斗停了下來。
“要知道,只有盡快打敗企圖毀滅世界的星光界,陽斗的身體才能最快恢復。”
“那又如何?”快斗轉過頭,“任務無法完成就是無法完成,而且,到底是你們在利用陽斗達成自己的目的還是真的像拯救世界還有待參考。”
第一次,這是心城第一次見到快斗竟然敢這么和自己說話。
心城的表情越來越扭曲。
“那么你就別想著能再見陽斗了!”
“陽斗不是你用來威脅我的工具!”快斗轉身,“別忘了,現在有可能集齊No的人,整個心園市,你的手下人當中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我一個!”
“我如果離開了,那就沒有人能幫你們集齊所有No卡了!”
“你是想用我們的敵人來威脅我們了!?”
“威脅?”快斗走出了門口,“我們都沒有那個資格!”
被那個家伙威脅。
身后傳來什么東西猛地摔在地上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心城歇斯底里的咆哮。
“至少給我拿一張No回來!否則在你打敗那個家伙之前就別見陽斗了!”
快斗攥緊了拳頭。
“某些力量的一種出色運用。”ZONE難得的沒有宅在游戲世界里,而是坐在客廳給游昊之講課。
一副卡組放在了游昊之面前,“你應該記得我的卡組里有什么,把它當做你的卡組試試看。”
游昊之斜了ZONE一眼,這糟老頭子一大早和自己聊這種話題。
神力的運用,自己無比清楚,于是將手按在了ZONE的卡組上方。
“女帝之冠。”宣言完卡名,游昊之將那張卡從卡組最上方翻開,正面朝上。
女帝之冠,對手特殊召喚同調怪獸時,這張卡也可以從手卡發動,同調怪獸在對方場上每存在一只,從卡組抽兩張卡。
“很出色的強大不是嗎?但是并不是全部,”輪到ZONE了,他將機械義肢按在了自己卡組上,巨大的爪子和小小的卡組完全不相稱,但卻特別的穩,讓人懷疑這人的爪子的重量是否是零。
“日食翼龍。”
“哈?”
ZONE宣言了一個絕對不可能在他卡組中出現的卡片,在游昊之錯愕的目光中猛然翻開。
日食翼龍,送去墓地的場合將一只龍族怪獸除外,除外的場合那只怪獸加入手卡…
游昊之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場景,并沒有發現ZONE作弊的舉動,而這就是最大的作弊,“喂喂喂,你這太過分了吧?”
現場印卡?還是現場換卡?
“只是把你卡組中的日食翼龍換到我這里來了。”
游昊之打開自己的卡組,愣了一下后,默默的將時械巫女拍到了桌子上,將自己的日食翼龍拿回來。
“所以,用神力把自己的卡組包裹起來是個好習慣,不然和相似力量的人戰斗會吃大虧。”ZONE收起了卡組,說道。
“呵呵呵…”游昊之不置可否。
這些能力相當唯心,只要去思考就能做到。
然而也正是這種原因才更容易讓自己忘卻自己生而為人。
似乎是看穿了游昊之的想法,ZONE說道,“總和人類待在一起,以此來保持自己的神智固然不錯,但是呆久了就容易忘記自己的神力,偶爾也用用吧,不然等到你真的需要用的那天,反而會感慨自己的弱小。”
“我一直都在極力避免那天的到來,”游昊之從椅子上坐起來,“我先去學校了。”
“慢走,對了,記得買些薯片回來。”
正要離開的腳步踢到了地上的瓶子,游昊之愕然的轉過頭,ZONE已經帶上了游戲頭盔,旁邊還放著幾瓶未開蓋以及一瓶沒有喝完的肥宅快樂水。
“這家伙…”
雖說不會吃壞肚子,但是你也不能朝著吃壞的方向吃啊?
難以置信,堂堂的大救世主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鯊魚怎么都想不到自己還會回到這里來。
上課鈴聲響了,在外面無所事事的家伙們開始朝著教室的方向狂奔,沒有看到那個笨蛋的身影,應該還在睡覺。
漫步在校園里,聽著熟悉的上課鈴聲,看著不遠處那個熟悉的高大建筑。
“真是令人懷念啊…”
那個無憂無慮的日子,就算是決斗也一如既往的無憂無慮。
“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鯊魚自嘲一笑,都已經決定拋棄過去生活的自己,為什么還留戀這個地方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影子突兀的映入了鯊魚的眼簾。
“那是…”那天跟在No獵人身邊的跟屁蟲機器人?
它來我們學校做什么!?難道那個No獵人也跟來了?
鯊魚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種可能——游馬已經被盯上了!
“不好!游馬有危險!”
鯊魚剛想要追上去,肩膀卻忽然間被人拍了一下。
“哪個班的?”游昊之看著這個穿著校服卻遲遲不進入學校的家伙,打扮像是社會閑散人員,轉過臉來才發現是本校學生。
“神代凌牙…那個逃課大王啊,”腦海中自動調出了這小子的檔案,“因為成績好所以老師管不著?”
嘿,我就喜歡管理這種刺頭。
和游昊之想的東西不同,鯊魚在轉過身來的那一刻腦海中就嗡的發出一陣警鐘。
在那一刻他的直覺看到的并不是一個站在他身后的人,而是一座不分黑白將一切吞噬殆盡的無底深淵。
沒有邪惡,沒有正義,無所謂生與死,全部包容,全部吞噬,直到消失在其中。
龐大的壓力從面前傳來,壓得人膝蓋都難以保持直立,甚至連呼吸都有被勒緊的感覺。
“喂!你在干什么呢?”游昊之晃了晃這小子的肩膀,被老師逮到逃課就這么害怕嗎?
鯊魚腿一軟才終于回過神來,才發現眼前不是什么深淵,而是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但是那種窒息感和壓力依然存在。
這是什么感覺?
直覺告訴我這個家伙非常危險,結果讓我產生錯覺了嗎?
“嗯?”看到鯊魚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這么愣,游昊之頓時感覺有些無聊,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蒙田曾經說過,物質上的不足是容易彌補的,而靈魂上的貧窮是無法補救的。所以說,為了彌補靈魂上的貧窮,上課去吧。”
還在默默忍受著游昊之帶來的壓力的鯊魚一愣,差點摔倒,他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游昊之憐憫的看了他一眼,轉身朝著辦公室走去,“靈魂出了問題就要多讀書。”
可憐啊,看這樣子,恐怕都不記得自己的靈魂有毛病吧?
直到游昊之離開很久,鯊魚才終于像是溺水的人浮上了水面,用力的咳嗽兩聲,想將那種窒息感咳出胸腔。
“可惡,他在說誰靈魂有問題!?”
鯊魚用力的捶了下地面,感慨自己在強敵面前的怯懦同時,又對游昊之剛剛的話表示格外憤怒。
那家伙不會是個很強的決斗者吧?從語氣聽起來像個老師,學校什么時候有了這么一位強大的決斗者?
算了,反正不管我的事…我來學校是干什么的來著?
鯊魚霍然起身,朝著學校的方向看去,然而眼前只有寂靜的校園,“那個機器人呢?”
不見了…
“啊啊啊啊不見了!!!”剛剛上完游泳課回來的游馬發現自己的柜門被破壞了,緊張的跑過去,果然,在翻找了一通衣柜之后,跪倒在地,“皇之鍵,不見了…”
“會不會掉在哪了?”小鳥問道。
“那個…總而言之,”班長說道,“我們看到的就是更衣間的全貌了,沒有死角,而且只有游馬同學一個人的柜子被打開了,對方很可能就是沖著皇之鍵來的。”
“在這里干猜測也沒用,一起去查查錄像吧。”
“但是更衣間里沒有錄像啊!”
“那就去找找樓道里拐角的錄像,總能看到可疑的家伙,如果是上課到下課回來的這個時間,犯人肯定露出馬腳。”
“不用去找了,”鯊魚這個時候終于趕了過來,“我知道是誰拿走的。”
“鯊魚,不會是你…”
鯊魚愣了一下,隨后發現了同學們懷疑的目光撇過來,立刻明白了他們誤會了什么,“不是!!!”
聽我說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