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樹下白衣青年,不知為何,石山心里生出一股詭異之感,坐下馬匹也在不斷嘶鳴著,似乎想要逃離此地。
“多謝兄臺好意,只是家中有事,我還得抓緊時間趕回去。”石山說完,一個拍馬,便想要掉轉方向,朝另一條路而去。
然而此刻,胯下馬匹卻停止了嘶鳴,并徑直朝那大樹而去。
幾次勒住韁繩,都不能讓馬匹停下,沒得多久,石山就到了大樹下。
霍嚓~霍嚓~
而在此時,天空閃過幾道閃電,照耀了整個天地,透著電光,石山看清了白衣青年模樣。
瞬時間,石山覺得眼前青年俊美的不像一個男子,臉色蒼白的不像是一個人類。
剎那間,一股冷意在石山心底升起,并快速蔓延到全身。
“兄臺,這雨越下越大,真有什著急事情,也還是等雨小一點再趕路吧。”白衣青年溫和地說道。
石山并不想下馬,但似乎整個身子不受自己控制似的,一個翻身就下得馬來。
“兄臺可是從小壩村過來?”白衣青年笑著問道。
感受著眼前詭異,石山緩慢開口道:“我從三叉村而來。”
“三叉村啊,或許要不了多久我便會到那個村子去。”白衣青年說道。
“兄臺是要去哪里?”石山鬼使神差地開口問道。
白衣青年聞言莞爾一笑道:“我聽說小壩村有個人得了一種怪病,沒有醫師診斷出得了什么病,正好我喜歡醫治奇病,便想著去看看。”
“你是個醫師?”
“算是吧。”
隨后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沒再言語。
沉默的氣氛卻讓石山的心情更加的詭異,看到雨稍微小了一些,石山猛地邁步,身子一跨,便翻身上了馬。
“這雨已小,就此別過。”
石山說著,一個拍馬,揚長而去。
拍馬奔跑了一段時間,石山一個回頭,看向身后那大樹,透著雨水,模模糊糊的,什么也看不到。
是距離有些遠被雨水遮擋了,還是那人已經沒有在大樹下了?
駕駕駕~
雨水四濺中,石山回到了上陽鎮,一走進街道,那雨忽地一收,烏云也漸漸散去 縱馬回到住處,石山換了一身干凈衣服,也不先去王府把馬匹還了,而是直接朝鎮府而去。
他要向左雙說明任麗花的壽蟲已經被煉化了,免得左雙組織人員去小壩村,讓李大壯知曉縣府的處理是要焚燒任麗花,寒了人心。
順利見到左雙,說清事情后,左雙一臉震驚地看著石山,“你說什么?”
“大人,李大壯妻子體內的壽蟲已經被我煉化了。”石山重復道。
左雙不可思議地打量了石山好幾眼,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是玄士?”
石山搖了搖頭,“我不是玄士,之所以能煉化壽蟲,是姚江打入了玄機進入我體內,并把煉化壽蟲的方法告訴了我。”
左雙聞言先是一陣欣喜,隨后又是一陣沉默。欣喜的是石山能承受住玄機,那代表著石山有修行玄道的資質。沉默的是,倘若石山成了玄機,那身為一個凡人左秀書,該如何和石山走到一起?
過去許久后,左雙方才開口道:“你有修行的資質?”
石山聞言點了點頭。
“姚江可曾教你修行的方法?”左雙問道。
石山聞言迅速思索起來,不知要不要如實回答,他可是因為修煉了禁術玄魔變,姚江才愿意告訴他修行方法的。不過轉念想到這左雙和姚江是認識的,萬一自己說了假話,哪天左雙向姚江問起自己情況,免不得就要露陷。
不過自己可以和姚江串通好說詞,自己不能據實和左雙說了,一是不知左雙和姚江關系如何,二是左雙畢竟是朝廷之人,自己學的可是禁術。
““回大人,前幾日小的有了場機緣,已獲得修行方法。是一個路過的游俠兒見我有修行資質,告訴我的。”頃刻之間,石山便說出了這一番話,同時,他的心底緊張無比,擔心左雙刨根問底。
左雙不疑有他,臉露羨慕,感慨著說道:“沒想到在這小小上陽鎮,居然能遇見一個踏上玄道修行的你。”
石山聞言卻是有些臉紅,“大人說的差了,我還沒有破開玄關呢。”
見著石山有些窘迫模樣,左雙卻是更加羨慕了,自己年輕時也是向往著玄道,只可惜沒有修仙資質。哪怕是遇到一些具有資質卻沒有破開玄關的人,也是充滿了羨慕,至少這些人可以不斷地去嘗試,不斷地去沖擊。
“能夠有機會沖擊玄關,已經是很令我羨慕的了。相信你,一定會沖破玄關,成為玄士。”左雙笑著說道。
石山聞言笑了笑,隨后又和左雙聊了幾句,便準備告辭離開。
“我前面就和你說過,讓你多來我這里,和秀書接觸一下,你卻是一次也沒來過。今日既然來了,就留下來一起吃飯吧。”左雙和善地說道。
石山正要開口拒絕,卻見著左秀書拿著一幅畫小跑著來到了左雙面前。
“爹,你看看我畫的這幅畫,好看不好看?”左秀書舉著手中畫作詢問左雙。
左雙接過畫,仔細看了一下,隨后夸贊道:“好看,好看,你的技藝又提升了。來石山,你也看看。”
左雙說著,就把畫作遞向了石山,一時間,石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無奈之中,石山還是接過了畫作,一眼看去,有些贊嘆,左秀書畫的的確不錯。
“怎么樣,我的畫不錯吧?”看著石山觀賞畫作,左秀書有些驕傲地詢問。
“畫的真好。”石山由衷地贊賞道。
“還算有眼光。”對于石山的贊賞,左秀書很受用,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就在此時,左雙抓住時機道:“石山,既然你也覺得此畫不錯,那就題詩一首,寫到上面,相信以你的才華,不會辱了這幅畫。”
左秀書聞言嘴唇一抿,想要開口阻止此事,卻被左雙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哼一聲后,低下了頭。
石山也看到了左秀書不滿模樣,自己也沒有什么作詩的心情,但又實在不好開口拒絕,畢竟左雙也是一番好意。
調整了一下心情,石山仔細觀賞起左秀書的畫作來。
畫的是一處小院亭欄,一個女子在亭欄里望月的場景。
正當石山思考之時,管家劉莊端著毛筆到來,放在了石山身旁的桌子上。
思考一會兒后,石山提筆,小心翼翼地在左秀書畫作上提起詩來:
“夜來聞幽香,一夢入重霄。
見月天上有,何處是家鄉?”
左雙見著石山題詩完畢,便來到石山身旁,看石山題了什么詩,看完之后,贊賞道:“寫的不錯,和畫中場景蠻符合的。”
雖然不愿意石山在自己畫作上題詩,但石山已經題寫了,左秀書還是有些好奇地走過去看了看。
看完石山題詩后,左秀書心里的不滿一下子消散了,隨后悄悄地看了一眼石山。突然之間,左秀書覺得,眼前這石山,倒也不是那么令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