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杰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未來之所以是未來,就是在于它的不確定性,無限的可能性,”蘇宇繼續說道,“如果只是一個預言就足以讓未來定性下來的話,那么未來也未免太過于掉份了。”
說到這,蘇宇也并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了,他只是即興感慨了一下而已。
不一會,三人來到了海邊。
“我們可是沒有船的,”杰克攤了攤手,“怎樣才能追得上黑胡子他們呢?”
“你忘記了?我可是有魔法快艇的。”蘇宇一揮手,將快艇放了出來。
一艘快艇立刻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吉布斯之前是一直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下的,根本沒怎么主意蘇宇和杰克之前的對話。
這下子,他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憑空出現的這艘小船,吉布斯一臉懵逼。
這不科學!
“你這師父不會是一個巫師吧?”直到坐上了快艇,蘇宇開著快艇朝著追蹤器上的定位器的位置追去的時候,吉布斯才反應了過來,連忙附在杰克耳邊問道。
“他說他是個刺客,”杰克很是正經地回答道,“但是,與此同時,他還是個巫師、船長、戰士…以及一些別的職業。”
“什么?”杰克的話讓吉布斯更加懵逼了。
“也就是說,他的兼職很多,”杰克總結道,“要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什么其他的技能或者是職業,我們完全不需要覺得奇怪,說實話,要是有什么是他不會的,那還真的會讓我驚訝一陣子。”
蘇宇自然是聽到了杰克和吉布斯的對話,他瞬間想起了幾個段子。
友誼會走散,愛情會變淡,困難會讓你痛苦,生活會使你屈服…只有數學不會,因為數學不會就是不會。
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來,除了數學題。
而且,對于現在的蘇宇來說,上一次上課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要問到什么微積分,求導,多重求導,拉格朗日定理什么的,蘇宇分分鐘就可以懵逼給你看。
正當蘇宇開始思考起數學的奇妙之處時…
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海面上。
黑胡子正在船上,看似聚精會神的眺望著遠方。
只不過,只要是稍微有一點常識的人就知道,黑胡子這是在發呆。
畢竟誰都不會對著一望無際的海面聚精會神。
“爸爸?”安杰莉卡走上樓梯來到黑胡子的身邊,“我們接下來去哪?”
黑胡子并沒有回答安杰莉卡的問題。
“…爸爸?”安杰莉卡猶豫了會,再次問道。
“哦,安杰莉卡,是的,額…”黑胡子這才回過神來,晃了晃腦袋,讓眼睛聚焦在眼前的安杰莉卡臉上,“你剛剛在說什么?”
“我說,我們接下來要去哪,爸爸。”安杰莉卡放緩聲音,再次重復了一遍,“我們已經毫無目標的航行了一天了。”
“好的,我看看,”黑胡子打起精神,走到一旁擺放著地圖的桌子上,然而當他看見桌子上的地圖時,卻是愣住了。
“安杰莉卡?”黑胡子皺著眉頭,頗有些生氣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地圖上缺了這么大一塊?”
安杰莉卡低著頭,不敢吭聲。
“說啊!”黑胡子的怒吼聲讓安杰莉卡身子一顫,猶猶豫豫地說道,“昨天…”
“昨天怎么了?”黑胡子緊皺起眉頭,發現腦海里根本沒有半點關于昨天的記憶,“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來?”
“昨天,爸爸你喝那個酒喝的太多,然后就將地圖上有關于不老泉的那一部分全部用劍削掉了,”安杰莉卡這才將原因說了出來,“今天早上,我看爸爸你好像終于緩了過來,這才敢來問你的。”
“…原來是這樣啊…”黑胡子撓了撓頭,頓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一些什么好。
這時候,他也總算是想起了之前自己的行為。
盡管嘴上說著不在乎,但是黑胡子的心里,還是接受不了自己的這次的慘敗的。
不僅被利用了,而且還被果斷的就被拋棄掉了,這對于縱橫海上這么多年的黑胡子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挫折。
而這種受到挫折之后藏在了心中的郁悶和憤怒,在醉酒之后,很顯然會更加劇烈的爆發出來。
而這個時候,作為最明顯的會讓黑胡子想起這一次挫折的東西,也就是有著關于不老泉所在位置的地圖,自然而然的就成為了黑胡子發泄的主要目標。
至于之后的結果,也就是現在的,黑胡子眼前的這一面放在桌子上的殘破不堪的地圖了。
“好吧…”黑胡子對著這張殘破不堪的地圖,手指在上面的每一個地標上滑動著,卻是始終游離不定。
最終,他徒勞無力的放下了手。
“我不知道我們要去哪…”黑胡子擦了一把臉,“安杰莉卡?”
“我在,爸爸。”安杰莉卡回應道。
“你來決定吧…隨便定一個地方,隨便去干些什么…”黑胡子擺了擺手,頹然地說道,隨即轉身向著船長室內走去。
“爸爸?那你呢?”安杰莉卡著急地問道。
“安杰莉卡!”黑胡子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用嚴肅的表情面對著安杰莉卡,問道,“你知道一個船長將他的船只航向交給另一個人來決定的時候的含義嗎?”
“…我知道。”安杰莉卡猶豫了會,只好點點頭回答道。
“是什么?”
“是…意味著,這個船長放棄了他作為船長的職務,將他的船長職位轉交給了下一個決定航向的人。”
“那么,我現在,正式任命你為‘安妮女王復仇號’的新船長,安杰莉卡!”黑胡子如是說道,將腰側的那一柄掌控著這艘船的魔力的劍遞給了安杰莉卡,隨后擺了擺手,直接走進了船長室中。
安杰莉卡:“…”
不是,為什么你都把船長的位置給我了,你還呆在船長室里?
咳咳,當然了,安杰莉卡并沒有這么想,而是只是沉默著,看著自己手上的那一把劍,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