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想不到,也不會去浪費時間在瞎猜上面。
蘇宇不讓他進不老泉,讓他快跑,自然有他的道理。
于是,杰克立馬就向外面跑了出去。
至于蘇宇,他自然是在不老泉所在的這片神秘空間里,頗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剛剛,他進入到這片空間之后,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立刻反應過來,直接快速地吩咐了一句讓杰克快跑之后,將剛剛冒出一個頭頂的杰克摁了回去。
即使是蘇宇,也對眼前的這一幕頗有些頭疼,不敢說可以保證杰克萬無一失。
放眼望去,不老泉這一片小小的空間里,滿滿的,全部都是人魚!
當然,什么沒穿衣服是不存在的,不老泉中似乎有著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使得這些人魚即使是在陸地上也不會變的虛弱,而且也依舊是魚尾而不是化作人身。
所有的人魚都嚴陣以待地嚴肅著俏臉,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蘇宇。
還有一些人魚更是將手中的海草長鞭綁在了不老泉的石頭上,時刻準備著將之拉塌。
最讓蘇宇頭疼的并不是這些。
而是,那在最顯眼的位置的,一條同樣有著金色尾巴的人魚。
光是看著那同樣是金色的尾巴,以及那相似程度幾乎在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面孔,蘇宇就大致上猜測到了這條人魚的身份。
“您是凝清的媽媽吧?”蘇宇臉上掛起一種略顯得拘謹的笑容。
動手是自然不可能動手的…怎么說都可能算是自己的未來丈母娘或者是別的親戚什么的…要說直接下狠手當然是不可能的。
“我是她的姐姐,”美人魚面若冰霜,隨后意識到了什么,柳眉一皺,“那丫頭居然讓你給她取了名字?”
“…對啊,”蘇宇撓了撓頭,笑嘻嘻地問道,“不行嗎?”
“每一條人魚,生來都沒有名字,”冷著臉的美人魚緩緩地說著,同時慢慢地走了過來,“而每一個給她取了名字的人,只要得到了她的認同,她就必須一直跟著那個人。”
“而你,利用了她的懵懂無知,騙去了她的信任,擅自做下了這樣的可惡的事情!”說到這,她的語氣不由得更加憤怒了起來,“我預測到了你的目的,所以帶領著我的族人來到此地等待著你。”
此時的她也已經走到了蘇宇的面前。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將…凝清交出來,”說到這的時候,人魚略顯得有些不愿承認,但是還是只能說出了‘凝清’個名字,“即使是規矩,那也是死的,為了我的妹妹,我允許你可以喝到不老泉的泉水,然后離開她,并且永遠也不能再回來!”
“第二呢?”蘇宇毫不猶豫的問道。
這個反應,讓面前的這條冷著臉的美人魚的面容稍稍的緩和了一絲。
如果蘇宇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這個選項,或者稍有一絲絲的猶豫,都會讓她認為蘇宇完全是因為不老泉接近蘇凝清,并且見色起意地將蘇凝清拐跑的。
嗯…雖然硬要這么說好像也沒什么大毛病…
但是現在,蘇宇的表現明顯讓面前的蘇凝清的姐姐不會這樣想。
也許可能是兩人兩情相悅,一見鐘情了吧,畢竟在以前的故事里也并不缺少這樣的故事…蘇凝清的姐姐如此想到。
不過,她很快的回過了神,繼續板著小臉說道:“第二個選擇,就是你可以留下,經過我們的儀式之后,就可以留在人魚一族之中,和凝清相守一生。”
“額…”蘇宇不由得無奈的扶額嘆了口氣。
“怎么,難道你不愿意?”蘇凝清的姐姐的語氣瞬間變得不善起來。
“實際上,要不是我確實有其他的事要做,體驗一下人魚的生活也不是不可以,”蘇宇無奈的攤了攤手,“但是…很抱歉…”
“不用說了,把凝清交出來,你可以滾了!”蘇凝清的姐姐不等蘇宇說完,直接揮揮手打斷了蘇宇,“以你的手段,肯定已經騙到了我的妹妹的眼淚了,你可以去喝你的不老泉,然后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額…”蘇宇撓了撓頭,并不打算將凝清交出來,“或許…我還有一個選擇?”
“什么?”面前的人魚表示沒有聽清。
“我說,”蘇宇一字一頓地,用認真的語氣說道,“不老泉,我要,而凝清,我也要帶走!”
“你是認真的嗎?”蘇凝清的姐姐都被氣笑了,“就你?”
“是的,就我,”蘇宇將笑容收起,不再嬉皮笑臉的,露出了自己最為真實的面目,“相信我,你不會想要看到我動手的,有時候…人多并不意味著你們就有絕對的優勢。”
“可能你并不是在說大話,”蘇凝清的姐姐搖了搖頭,指了指一旁已經用長鞭拉住了不老泉的一些人魚們,“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只要你打算強行動手,我也不介意讓你顆粒無收!”
“可能是我沒有表達清楚我的意思,”蘇宇搖了搖頭,“是什么讓你造成了我必須得到不老泉的誤解?你就沒發現,我根本沒有帶其他人來到這嗎?”
這個所謂的不老泉,實際上就是一個魔法生命轉化裝置。
兩個銀圣杯,一滴人魚的眼淚滴在其中的一個杯子里,再接上兩杯不老泉泉水,那么喝下那杯含有眼淚的不老泉泉水的人就可以得到喝下那杯沒有人魚眼淚的不老泉的人的全部壽命。
包括已經活過的,和沒有活過的。
但是,從系統說明的任務要求來看,實際上,只要蘇宇讓那滴花了兩銀幣的重明鳥精血和那杯沒有包含人魚眼淚的不老泉接觸到,就可以完成儀式了。
也就是說,這個儀式根本不需要一個人犧牲自己。
當然,前提是你得有一個足以和一個人的壽命匹配或者超出的精華…要不然的話,一滴普通的血能夠帶來什么用處?加個一秒的壽命嗎?
“…那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蘇凝清的姐姐一愣,想明白了這點之后,也是感到頗為奇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