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謝叔叔的委托
“現在泰姆瑞爾是第三紀元還是第四紀元吶？”
“嘿，聽你開口這第一句話，我就知道自己沒找錯人——看起來你很確定‘第四紀元的謝爾格拉’，和第三紀元的我是性質不同的存在嘛，如此說來，就算我這次的冒險嘗試失敗了，好像也能解決掉杰格拉格的麻煩？”
與輻射這個某種意義上算是貝賽過繼來的“養子”不同，ump45此時眼前出現的怪男人，來自于貝賽自家金字招牌IP老頭滾動條系列——反正貝賽在自己的輻射作品里塞了大量的克蘇魯要素，那么隔壁戲棚的大佬過來串個門，也不是什么難以理解的現象。
瘋狂的魔神·謝爾格拉，作為老頭滾…上古卷軸世界觀下的魔神之一，和祂其余的迪德拉君主相比，這一位的設定帶上了更多的創世神話的色彩，相傳祂是洛克汗身死之時精神迸發出的蘊含創世之念在內的想象力的火花——用比較直白的說法就是，這是一個理論上打破第四面墻也不奇怪的大能。
要是這時候跳出來的是個莫拉格巴爾，ump45絕對會和妮伊一起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但是謝爾格拉的話…一方面這貨性子混沌難明喜怒無常，但總體而言不是那種一個勁把凡人往死里整的惡神，被他找上門未必是壞事；再者，謝叔叔的實力明顯要比其他魔神強出那么“一點點”，雖然他自稱跨界對話很費力，ump45也不想去驗證瘋神的神力在這個世界能做到何種程度。
總之按照老滾系列的經驗，老老實實聽謝叔叔的話，總不會是什么壞事。
“那些灰色的結晶，是秩序魔神·杰格拉格的力量體現？”
“是啊，我只是把那麻煩家伙的神力，給予了一個貪心的犯人少許…哎呀，別把謝叔叔我想成巴爾那樣的賤人，被不屬于自己的神力迷了心智，最后把路走窄的是那個小老弟自己，怪不得我。”
“換句話說我可以理解成——‘洛倫佐’是在瘋神您的暗示下，主動順著‘鎰礦’的蹤跡找來，出于貪婪的欲念，他選擇攻擊能夠與鎰礦產生共鳴的妮伊…那假設洛倫佐沒有被貪欲打敗，亦或者我和妮伊并不在一起，豈不是說您一切都白忙活了？”
“那就只當無事發生唄算來算去，這個嘗試如果失敗，吃虧的人是杰格拉格，而不是謝爾格拉。”
“…如此有條理且邏輯清晰的發言，您到底是瘋神還是秩序神吶？”
在ump45的記憶中，瘋神謝爾格拉是一個交流起來無比麻煩的家伙，相比起一句話要頓三頓的知識魔神莫拉，還要折騰人的耐心。而眼前與她交流的存在，雖然還是能感覺到少許滲入骨子里的瘋癲狂躁，但總體而言還是挺“正常”的——這個謝爾格拉肯定有問題。
何況先前洛倫佐使用的力量，也的的確確是源自強大的秩序魔神·杰格拉格的神力。
“現在還是第三紀元呢。”
“瘋神神格是能夠和秩序神共存的嗎？”
“你應該能理解的——謝爾格拉曾經是杰格拉格，現在也仍舊是。糾結于‘我’是不著調的瘋神，亦或是冷酷理性的秩序神，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就好比有些人碗還端著就能罵娘，兩者是不沖突的。”
Ump45當即感覺到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上古卷軸4代的主角，科瓦奇的英雄、西羅帝爾的冠軍、九圣靈的騎士，最后的歸宿便是因為接了瘋神的委托，最后釋放了杰格拉格的神格，自己成為了新的謝爾格拉——瘋神的神力毋庸置疑的強大，但對于那個一生奔走在對抗迪德拉和湮滅領域的最前線，摯友也為終結湮滅危機而犧牲的英雄而言，最終自己成為了一名迪德拉君主，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諷刺的結局。
眼下，花了大力氣跨界通信找上自己的瘋神，上來就提到了瘋神和秩序神這檔糟心事——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祂處心積慮找到了ump45這個身處夢達思位面之外缺十分了解泰姆瑞爾的存在，多半就是想要處理掉瘋神神格與秩序神神格沖突的“陳年舊病”。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實打實的燙手山芋。
Ump45打心眼里不覺得，自己那打了一堆mod的第三紀元帝國第一美少女，最后在戰栗孤島被同化成滿口魚棒棒的謝叔叔，這算是一個goodending。
“看你的表情，你好像知道我的另一個計劃…放輕松點，今天的謝叔叔我格外好說話，不會用那么坑的餿主意的——那個蠢點子是‘謝爾格拉式’的解題思路，今天我想優先采用的，是更加穩重可靠的‘杰格拉格式’。”
Ump45大體有點明白了，眼下和自己交流的這個瘋神，本質上更加偏向于理性的秩序神杰格拉格，而后者本身那苦大仇深的滅世傾向，也被謝爾格拉專屬的沒心沒肺特性中和了——該怎么說呢，眼前這家伙穿著謝叔叔的行頭卻又不發神經，還怪別扭的。
“如你所想，我費了這么大的功夫，在阿卡托什還活躍的當下，冒險把手伸到夢達思位面之外，所圖的其實是想一勞永逸地解決掉兩個神格的沖突。其他的魔神能容忍天天摸魚的謝爾格拉叔叔，但是容不下杰格拉格的存在，因此，不論用何種手段，都得把這個人緣極差的神格從夢達思位面踢出去。”
“慢著！秩序神也不是什么善茬，就算瘋神分走了原本的大半神力，這種天天想著把全世界結晶化的家伙，丟去其他世界，超缺德的好不好！”
“這個…怎么說呢，杰格拉格會那么神經質，應該是受到了一體兩面的瘋神神格的影響，只要兩者之間的聯系被切斷了，這家伙就不會吃飽了撐著干那些不著調的事了。”
與瘋神謝爾格拉處于糾纏態的秩序神，所謂的秩序，其實只是區別于瘋神的瘋狂罷了——也就是“沒心沒肺地發神經”，和“冷靜地發神經”。
要么秩序神神格完全消失，要么和瘋神神格一刀兩斷，否則杰格拉格始終是一個畸形的存在。
“這個世界就很好，離夢達思位面很近不說，而且這顆星球上的生態本身就很‘瘋’…”
“為什么‘遺棄’秩序神的位面，先決條件首先是不正常啊？”
“因為這樣的文明生態，才會迫切渴望秩序——這是客觀規律，放哪都一樣。大量凡人對秩序的潛意識中的渴望，正好可以緩沖并逐漸中和秩序神神格中極端的部分…而且相信我，等到杰格拉格緩過來之后，祂會主動選擇符合自己神格的結局的。”
妮伊聽的云里霧里，不過ump45是明白謝叔叔著重強調的是什么了——杰格拉格最終的結局，必然是煙消云散，秩序不需要一個情緒化的人格神去一遍遍強調，這本來就很多余。原本滾4戰栗孤島的劇情里，解放秩序神神格的念頭，似乎也不太會是缺心眼的謝叔叔能提出來的…
問題是——瘋神和秩序神是一體雙生的，兩者能明明白白地區分出來嗎？
西羅帝爾的冠軍解放了秩序神神格，原本的謝爾格拉也隨著秩序神神格的消失而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不曾受到秩序神神格影響的全新的謝爾格拉。現在，將秩序神的神格分割到另一個位面，就可以解決這個矛盾點？
Ump45怎么想都覺得不現實，除非…
“——難道是那些鎰礦！？在你的影響下，它們具備了一定的秩序灰晶的特性，如果任憑鎰礦礦脈在這顆星球上擴張，是不是可以認為…這里等同于一個性質特殊的全新‘湮滅領域’？”
瘋神只是笑了笑，沒有繼續回答，祂呈現在這個世界的影像，此時仿佛是信號不良狀態下頻閃的電視畫面，數秒之后，便在瘋狂的閃動中消失不見。
“等一下！你還沒有回答，那只把鎰礦帶來到地球上的小吵鬧是怎么一回事…該死，這下線地可真干脆！”
Ump45已經大體上能摸索出瘋神的跳脫構思了，祂既想要拜托兩個對立神格共存的尷尬局面，又不希望完全舍棄掉秩序神格，所以突然爆出了一個奇思妙想——給秩序神格重新構造一個湮滅領域。
每一個迪德拉君主的湮滅領域，都和祂們自身的存在密切相關，而戰栗孤島說穿了是屬于瘋神神格的湮滅領域，和秩序神格八字犯沖。按照這個邏輯，另行打造一個獨立的“湮滅領域”，倒也是能在邏輯上說得通的。當秩序神格有了屬于自己的湮滅領域，那么祂的概念自然而然就和瘋神區別開來了。
“45姐…那個可怕的存在，到底想要我們做什么？”
妮伊全程瑟瑟發抖。
身為“魔女”的妮伊，她剛才“看”到的，是一個無比恐怖的混沌能量聚合體。謝爾格拉說了什么她沒有聽懂多少，她只知道，這個看似打扮夸張又沒品的奇怪的家伙，大概真的如其所言，是個地地道道的神。
而當妮伊得知這樣恐怖的存在，并未身處于這個世界的時候，她也是不由地松了口氣。
“籠統的講，就是希望我能盡可能地去開采、開發‘鎰礦’，力求將這種全新的能源發展到人類文明之中，就和當年的石油以及核能一樣，成為人類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
Ump45必須承認，常年給別人下套的她，這次必須吃下別人的“魚餌”了——雖然“鎰礦”沾染了部分秩序神格的力量，帶來的強烈侵蝕性使得開采這種能源的難度瞬間提升了很多，可ump45依然得忍著燙將它吞下。在波瀾詭譎的廢土，能源可以說是重中之重，ump45如果拒絕使用鎰礦，自然會有別人率先研究，一旦在這個進度上落后別人，本來就相對弱小的義勇兵，就徹底失去翻身的機會了。
至于鎰礦礦脈和相關工業擴張后，會導致怎樣的后果…這已經不是ump45目前能夠決定的事了。
“現在我們得盡快找到那個聒噪的小機器人。”
作為將鎰礦帶到了地球上的“罪魁禍首”，ump45相信小吵鬧身上一定還有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