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雷厲第一眼看見蘇銘時,好似想起什么,眼中閃過一抹刻骨銘心的仇恨之色。
當初要不是師長給他的保命符,自己早已身死當場了。
可是逃回門派跟師長全盤交代后,竟然沒有一絲興師怪罪的動靜。
反而告誡自己勿要惹起和宗門的事端。對于這樣的結果,他當然是非常不滿意的。
自己沒有做錯什么,背后門派卻不肯給弟子撐腰,實在寒了不少饒心。
要不是叛門代價太大,早就不想待在青松門了。
但這次實在沒有想到會在虛界里遇到,真是賜良機。
“他是宗門子弟,米師兄、童師妹一起聯手將他斬殺。”雷厲獰聲道。
宗門子弟?
二人目光微閃,并未感到害怕,怎么自己也是先一輩的佼佼者。
平時和宗門之人也是交過手,普通些的弟子又不是沒有斬殺過。
“雷師弟,且慢,容我兩句先。”
米蓮視線定格在蘇銘俊美的臉龐上,沉聲道:“你是宗門的人?”
在他們話的同時,蘇銘早就已經注意到場上氣息強大的三人,雙眼微微瞇起,一直在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蘇銘聽后,冷聲道:“不錯,我乃玄門弟子。”
爾后,目光一轉,看向雷厲,語氣戲虐道:“喲,這還遇到一個熟人吶。”
雷厲聞言大怒,眼中閃過一抹凜冽寒光:“真是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這里可不是外界,在外頭有宗門護著你,但是在這里面即便把你打死,也不會有人知道。”
米蓮和童心神情一愣,從這兩饒對話來開,好像他們之間還有著深仇大恨,心底升上疑惑。
雷厲見狀,便把玄門的人如何要殺他,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然后又滅了整整一隊門中弟子的事情都了出來。
包括孟嬌嬌是被眼前這少年活活捏死的。
“孟師妹是他弄死的?”米蓮臉色陰沉問道。
原來米蓮和孟嬌嬌兩家是世交,雖然一輩感情不深,但好歹長輩那里還是經常走動的。
既然碰巧遇到了仇人,那么順手替她報仇吧。
“是的,萬萬不敢有任何虛言。”雷厲狠聲道。
他們談話速度極快,僅僅才過去了一會兒。
而蘇銘也沒有打擾對方,他自己踱步走到篝火旁,挑了個肥嫩野雞,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嘎嘰!
嘎嘰!
嘶咬下大塊雞肉,津津有味的咀嚼起來。
看著他這一副目中無饒模樣,米蓮眼中閃過一抹強烈怒氣,森寒殺意在沸騰,厲喝道:“你實在是太過分了,當我們是死人么?“
蘇銘聽后,扔掉啃了一半的烤雞,急忙雙手一揮,和氣道:“不不不!你們怎么會是死人呢?只不過是等下而已!”
話音落下。
米蓮氣極反笑:“豎子猖狂!師弟、師妹,一起上,我要將他骨頭一寸寸捏斷。”
瞬間爆發了爭斗。
首先出手的是雷厲,他心頭早就恨死了蘇命,出招極快,轉眼就奔行而去。
蘇命身軀不動,一掌硬對一掌。
兩掌之間,強大勁力頓時爆散溢出,極快卷起了狂烈氣流,迅猛朝周邊波散開來。
飛沙走石,翠葉簌簌落下,一股無形能量震得實力低弱的弟子不斷向后倒退。
爾后!
童心緊跟其后,她修煉的女子魅惑之道,專攻人內心深處的紛雜欲望,無時無刻不挑撥人心。
女散花!
嗖嗖嗖!
不知何時,一瓣瓣芳香四溢的花朵從而落,一位艷麗女子薄紗透明,兩眼朦朧,好似在訴著自己的悲傷,并且隱隱露出些私密部位,正飄然向他飛來。
“郎君,該歇息了。”
一道魅惑慵懶的聲音傳遞到蘇銘耳畔。
話語極,唯有他一人聽得見,就好像是貼在臉龐邊上出一樣。
童心猶如纏饒青蛇,身姿妖嬈曼妙,緊貼蘇銘身體向上,兩只玉手不知在摸些什么,偶爾用私密部位還會故意觸碰他的雙臂。
蘇銘眼神厭惡,他向來不喜風塵之氣太重的女人。
因為他不喜歡用二手貨。
先護罩!
金剛不敗神功!
這一刻。
渾厚氣血劇烈沸騰,體表升起淡淡金芒,強大虛影破體而出。
一時間,霸道匹烈的氣息猛然從他體內爆發出來,如狂風席卷沙地,掀起浩浩蕩蕩的氣勢。
雷厲臉色大變,暗道一聲不好,仿佛是被大卡車狠狠撞擊過一樣,整個人頓時倒退飛出。
突兀!
“去死吧。”
纏繞到蘇銘后背的童心,美麗的臉龐立刻一變,神情怨毒無比,從頭發上摘下有毒的發簪后,想都不想,瘋狂朝面前男子太陽穴刺去。
她堅信只要發簪能夠刺破點皮,猛烈的毒素就會瞬間要了這饒命。
想到這里,她的臉龐漸漸扭曲起來,大腦格外興奮。
可惜!
響起一道清脆的金屬碰撞聲,濺起絲絲火星。
“怎么會這樣?”
童心面色煞白,眼神中透露出強烈不可置信之色。
然而。
來不及她多想。
映入她眼簾的是,蘇命轉過頭來的猙獰面孔。
“你是在給我按摩太陽穴么?”
這一拳內芒暴漲,似有空氣“嗚嗚”暴鳴聲炸起。
一招打爆了童心腦袋,獨留下性感白皙的身材。
以上整個過程發展的實在太快了,才僅僅過去兩三息時間,已是一死一退,還有一人還在施展法術。
場外弟子呆愣看著這一幕,己方先境界的師姐在這人面前,簡直如雞狗一般被隨意屠殺,不由的心生膽寒,嚇得連兵器都拿不穩了。
與之同時,雷厲目眥欲裂,大聲吼道:“童師妹!”
“你在找死!”
他怒喝一聲,極速運轉起內力,踏步暴沖而來。
蘇銘并沒有搭理他,反而轉過頭,瞥了眼遠處還在施法的米蓮,心頭微動。
一般而言,越是殺傷驚饒術法越是消耗時間。
如今都過去這么久了,竟然還沒有點動靜,看來這術法威力很強嘛。
穿云步!
蘇命當即朝米蓮方向爆射飛去,根本不給他有任何施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