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凡感受到極度危險來臨,臉色大變,猛然拔劍出鞘,一劍將爆射而來的半截劍刃劈飛。
只見明晃晃的劍刃,以極快的速度在空中飛過一道彎彎弧線,好巧不巧釘在了客棧掌柜的面前,嚇得掌柜面色蒼白,尿都要甩出來幾滴!
與之同時,由于附加其上的力量太大,致使唐凡手中劍柄顫抖個不停,劍面已裂開絲絲痕跡,并且巨大力道通過劍身傳遞到他手腕上,骨肉之間有些酸痛。
“好強的勁力!”
他目光陰沉,眼前這俊俏公子的實力,讓他感到非常棘手。
整個突如其來的打斗,驚醒了場上其他人,看了幾眼后,都收拾收拾東西,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客官,客官,有話好好說。”
掌柜惦記自家的客棧,咬了咬牙,哭喪著臉,走向前,低聲下氣道:“小老兒做個買賣也不容易,您就大人有大....”
話未說完!
一錠金燦燦的元寶砸在他面前。
蘇銘看都不看他一眼,冷聲道:“客棧借用一會,這是租金,掌柜你收好。”
掌柜聞言,神情一愣,立刻笑容升起,大喜道:“你們打,我就不打擾二位切磋武功。”
說完,他連檢查金子的真假都沒做,拿起這錠金子就跑了。
畢竟有這種實力的人,還會用假金子誆人?
唐凡眼見此幕,心覺身前這人也不是不講理之人,或許可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服他。
誰知蘇銘根本不給他說話機會,臉色猙獰無比,眼底劃過一抹濃濃的殺機,死死鎖定住唐凡的四面八方。
般若掌!
極速運轉起經脈中的內力,腳步連踏,手掌虛影連閃,一掌擊向他的腦門,狠辣至極,若是這一掌拍實,只怕會跟西瓜爆開的畫面一樣。
另一邊的寧水纖見狀,心一下子吊在嗓子眼里,美目中盡是擔憂之色。
“你....”
唐凡眼神陰沉,心中發狠,劍花一抖,劍刃上爆發出璀璨光芒,隱隱有空氣爆鳴聲響起,無形氣流硬是被鋒銳劍刃劈開兩邊,以肉眼根本看不見的速度,找準空隙直刺向蘇銘的胸膛。
這一招足可見他劍術之精湛,內力之深厚。
“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獻丑?”
只見蘇銘突至唐凡跟前時,收掌歸勢,雙掌合十,額頭青筋暴起,肌肉虬結,臉上明顯露出一絲嘲諷之色。
“劍?我讓它變麻花!”
怒喝一聲,帶著無邊黑暗的瘋狂,眼中精光暴漲,肉軀右掌抓住在劍尖上。
金剛不敗神功!
嘎嘰!
嘎嘰!
蘇銘面孔陡然扭曲起來,好像是九幽地府投爬上來的兇惡厲鬼,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兇悍、狠戾的氣息,雙掌緊捏,生生將堅硬劍身擰成一團廢鐵,更是將其上的劍芒打碎。
與之同時,唐凡親眼目睹這驚人一幕,瞳孔猛地一縮,眼底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之色,神情陷入呆滯之中。
怎么可能?
他非常清楚這一劍有多么得強,以往任何人面對此招,無不是閃避、格擋,根本就沒有空手入白刃之說。
除非眼前這人是橫練大成的高手?
沒來得及他多想!
有一掌狠狠轟在他的胸膛上,紫芒內力如洪水般洶涌而入,強大無比的勁力將他整個人高高打起。
這還不算完!
地上的蘇銘目光一閃,殘忍笑了笑,緊跟其上,在他還未飛高之際,拉住他的胳膊,猛地一下抽回,轉身一旋,右腳猶如從天而降的巨鼎,重重狠砸在他的后背上。
“噗....”
以他后背為中心,強勁氣流如深山古潭中投入大石塊一般,在空間上泛起一層層氣浪,迅猛朝四周波散開來,將客棧內的桌椅、木板炸得粉碎!
“咳...咳....”
趴在地上的唐凡正在大口的喘氣,仿佛是條死狗一樣,體內五臟俱碎,嘴角不停溢出大股殷紅的血液,面色煞白,早已沒有了任何動彈之力。
蘇銘緩緩收回右腳,并搖了搖頭,好似在嫌棄對手差勁,嘲笑道:“桀桀桀.....你是我見過實力最垃圾的男人,連讓我拔刀的資格都沒有。”
“就憑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好意思帶心愛的女人私奔?”
“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覺悟,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何必還要連累別人受苦呢?”
一旁的寧水纖哭得淚流滿面,瞬間沖了上來,跪在唐凡的身旁,將他的頭顱輕輕抬起,枕在自己的腿上,痛心道:“唐郎,你怎么樣了?答應我,千萬別死,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額...呵...”
可惜他現在五孔流血,面孔極為恐怖,正拼命的張大著嘴,想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只發出一連串的怪聲,讓人根本聽不清楚。
“不!”
“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好嗎?”
“我們說好要一起浪跡天涯的,我不允許你毀約。”
寧水纖臉頰上不斷滑落豆大的淚珠,傷心至極,她絕望的哀嚎著,歇斯底里的宣泄心中痛苦,好似一個無助的小女孩,迷茫、恐懼、痛楚.....如潮水般襲上她的心頭,難受到無法呼吸。
“唉,寧小姐,請節哀順便。”
蘇銘偷偷抹了把眼淚,鼻子有點酸酸的,其實他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也有柔軟的一面,只是世界太殘酷了,逼得他不得不超度罪人。
他哀嘆道:“寧小姐,你的情郎,罪孽深重,殺人過多,已傷天和。”
“今日,我不得不替天行道將他超度,好祈福他來生投個好胎。”
“此乃大吉大利之事,你應該感到高興。”
話完。
一步踏前。
運起內力一震,把寧水纖輕松震開,下一刻,伸掌變爪,粗暴扣在唐凡的脖子上,用力一提,如提線木偶也似,蠻橫無比的拉起,絲毫不顧他面上痛苦之色。
“怎么?”
“看老子不爽?”
蘇銘嗤笑一聲,捏緊他的喉嚨,森寒道:“下輩子招子給老子放亮點,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亂拐的。實力不夠,就別硬湊,省得白白丟了性命。”
咔嚓!
于是他干脆利落的擰斷了脖子。
并且.....摘下了頭顱,掛在客棧門口。
隨后他揮了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