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分鐘之后,托尼出現在張信的面前,滿臉煞氣地道:“總之事情就是這樣,這個麻煩是你惹下來的,現在出事了,你要負責擺平…”
張信無語地道:“你可是第一個公開在公共場合承認自己身份的英雄,你這么大個人物,要是在中情局面前縮卵了,那以后你還怎么混?
如果你縮卵,那些崇拜你的民眾怎么想?其他英雄怎么想?其他的情報部門會怎么想?
他們會覺得鋼鐵俠就是個沒卵子的東西,誰都可以欺負你,你想這樣嗎?
我在幫你呀。”
托尼簡直氣笑了:“你特么少來這套,快點想辦法。”
“我沒辦法。”張信轉過身,看著旁邊的希爾:“不過…希爾特工,你怎么看?我可是幫了你們神盾局一個大忙,你認我的人情也好,托尼的人情也罷,總之你們不會什么都不管吧。”
托尼滿臉嚴峻地站在了希爾的面前:“怎么說?”
被自己算計過的人滿臉嚴峻地看著自己,希爾的心臟有點晃蕩不安,她有些局促地道:“我,我要請示一下局長。”
“可以,現在,馬上,打電話…我看著你打…”
希爾露出了苦笑的表情,拿出手機開始給尼克弗瑞打電話。
張信看到這個局面,當下悄悄地往后縮,只是剛剛跑到門口就被希爾發現了:“鸕鶿,你要去哪里?”
他毫不慌張地道:“我去上個廁所,很快回來。”
說完也不管希爾的反應,一個跨步來到了門外,消失在了希爾的視野當中。
“喂,你回來…”
托尼一下子攔住了她的路:“希爾特工,你不會也想要溜吧。”
“不是,我…”
張信才不管身后兩人會怎么吵鬧談判,他自己則滿身輕盈地沖進了旁邊的廁所。
進廁所放完了水,他露出了輕松的表情,特么的整天都被這個女人盯著,真是一點自由都沒有,快要喘不過氣了。
只是他剛剛舒了一口氣,一個身影快速地闖入了廁所。
是趙暉。
張信滿臉驚異地道:“你竟然還沒退出?!”
趙暉滿臉得意地道:“已經退出了一次了,不過我這位置得天獨厚,正好可以聯系到你,所以蟬就找上我了,哼!”
“你還挺得意…行了說吧,到底有什么事,這才兩三天你至少給我打了十次暗號了…”
“是這樣的…”
趙暉語速很快,幾句話說明了前因后果。
越是和平年代,情報工作者越是應該保持警惕。
即使國內有解放者鎮守,但最近依舊出了一個麻煩事。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名為呂超的華裔以商人的身份去到了華夏,在邊境城市開了個超市,然后利用這個身份在國內刺探情報。
現在國家強大了,華夏在國際上的地位也提高了許多。
但在國內很多地方,有很多人的思想并沒有轉變過來,對洋大人依舊保持著一種敬畏的心態,對于這些愿意從發達國家回國的人,總是缺乏一些基本的警惕性。
當然不是說所有回國的華裔都是壞人,實際上大部分華裔回去真的就是想著要落葉歸根,想著為國家做點貢獻,這些人是好人,也應該得到尊重,但不得不承認其中極少的一小撮人,是別有用心的。
呂超回國之后,儼然就是個愛國人士,在當地交了很多朋友,也在不知不覺間套走了很多情報。
不過因為涉及的情報都不是很重要,所以就沒被發現。
直到半年后,他的動作變得大膽起來,開始暗中對一些機要秘密動手,這才被順藤摸瓜地發現了。
不過此人極為機警,在發現不對勁后迅速撤走,有關部門開始通知解放者插手的時候,他已經離開華夏了。
現在的情況是一名名為萬眾的解放者,親自來到美利堅要處理此事,要求與龍華協作,其中特別強調要見別動隊的隊長鸕鶿一面。
而且態度很堅決。
他哪知道張信現在在玩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鬼把戲呢。
“這有什么好找我的,你們就好好協助他就是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畢竟現在希爾一直緊盯著他,廁所里也不能呆太久了。
沒想到剛剛往外走,趙暉就道:“鸕鶿,對不起啊,上次誤會你了。”
張信翻了個白眼,快速走出了廁所。
同時他的心中也開始嘀咕了起來。
上輩子因為上氣的緣故,他倒也了解過一些一些其他的華人英雄。
跟上氣這樣為了融入美利堅而與親爹斷絕關系,認下美爹的貨不同,萬眾算是相當愛國的英雄了。
不過因為只是從側面了解過,所以了解得不是很清楚,只記得萬眾好像是可以有很多分身的,同時他的力量源泉也是與眾不同,來源于華人同胞。
他好像還記得萬眾的力量一點離開華夏,就會削弱很多,也不知道他這次過來的是本體還是分身。
老實說他還真是有點擔心!
他的心情見見變得煩躁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自己混入神盾局是一招妙棋,沒想到卻把自己束縛住了。
每次想要幫自己人都束手束腳的。
沉思當中,他不知不覺來到了托尼家的院子里,來到了泳池旁邊。
站在了泳池邊上,他才忽然間發現旁邊還有一個人,一身白衣,淡然寧靜地在水池邊打坐。因為這個人太安靜,與周圍的環境太過于和諧,張信竟然沒有發現對方。
這個人看起來太淡然了,張信甚至覺得自己的闖入有點煞風景,下意識地想要離開。
沒想到對方先說話了:“你就是鸕鶿吧,我那不成器的徒兒蒙你照顧了。”
張信眼前眼睛一亮:“我就是,你是趙暉的師傅?”
這人站了起來,來到了張信的旁邊,臉上是自然和煦的笑容:“正是,貧道道塵,很高興認識鸕鶿先生。”
說完他還很自然地伸出了手,張信下意識地跟對方握了下。
“很高興認識你。”
道塵看著張信道:“鸕鶿先生修過道法嗎?”
“沒有!”
“佛法呢?”
“也沒有!”
“儒法也沒有?”
“是的!”
道塵隨意問了幾個問題,都是很簡單的,不過張信并沒有覺得有絲毫的厭煩,反而覺得如沐春風。
“太好了,看來此物與你有緣。”
張信:“…”
道塵說著話,從兜里掏出一本破舊的線裝書,珍而重之地遞給了張信。
張信沒有接。
“你不要想太多,這只是一點薄禮,如果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以后對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子稍微照顧一些就行,當然也別太照顧,一切還是大義為重…”
這老頭怎么看怎么和善,張信心中提不起絲毫的警惕,伸手就要拿。
忽然,張信感覺到了不對,驟然轉身看向了旁邊,結果看到趙暉如喪考妣站在他們旁邊十米遠的地方,滿臉通紅,眼睛瞪得很大,甚至全身都在顫抖。
“師父,你不是說那是極東門根基嗎?當初我要這秘籍的時候,你說什么都不給,還提了那么多的條件…他,他連極東門的弟子都不算…憑,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