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真正的富貴人家,劉欣兒每日的用餐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加上居住環境的改善,以及地位的提高,身體素質也要比災變之前好很多。
表現在外的,就是整個人的氣色。
大凡現代美女,不論多么的天生麗質,一旦素顏,也會有各種各樣的皮膚問題。
但現在,卻幾乎看不到,臉色紅潤有光澤,氣質溫婉沉靜,看上去仿若神女一般。
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生孩子的問題,而且還希望快點生下來。
她是將軍府名義上的“正妻”,統領后宮的存在,只要這一胎可以誕下兒子,便是真正的嫡長子。
在這種情況下,穩定現有的一切,才是上策。
似乎想到了什么,劉欣兒展顏一笑,說著:“過一個多月就是中秋了,以前條件不允許,連春節都沒有操辦,現在卻要著手準備了,我看就從今天開始吧,需要什么,你們和劉管事商量,一定要把這次的中秋辦好了。”
有些事情,做與不做,差別很大,而適當行使正妻職責,可以增加自己的威望。
當然,她也不會去做影響夫妻感情的事,比如她嚴禁家族接觸政治和軍事,老老實實經商。
作為外戚,歷來都是賞賜錢財,沒有聽說因為錢財而抄家滅族的。
所以只要堅守底線,這場潑天富貴就能繼續享受下去。
好在她的家人都很明事理,至今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越想越出神,劉欣兒又說道:“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出去走走,就去花園吧。”
“好的夫人,我這就去準備。”
桂荷聽聞眼眸一亮,連忙開口回著,似乎有些急切,說完以后又一路小跑。
纖細白皙的小腿踏上臺階,隨后“蹬噔噔”上樓,動作輕巧靈動,少女感爆棚。
另一邊,錢塘縣北部褒忠祠。
天上下著薄薄小雨,一萬大軍云集于褒忠祠外,這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各個高大勇武。
而且就算只有一萬人,遠遠看去,也是無邊無際。
此時,褒忠祠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旗幟,其中有四桿大旗尤為顯眼,計有有蕩寇軍、禁軍、守備營和虎嘯營。
它們用巨大的原木支撐,分立兩側,借著風勢,發出獵獵聲響。
在旗幟的中間,一萬人列了一個大陣,靜立不久,軍陣中突然傳來一道巨大的呼嘯:“吾主萬勝!”
聲音震耳欲聾,與此同時,一輛戰車緩緩越眾前行,劉峰身穿征遠將軍官服,在侍衛的擁護下,走向陣前。
后面跟著諸多大將,包括白起、廖化、王平、張翼、周倉以及新晉投降的侯景。
抬手虛壓,片刻,整個軍陣都默然無聲。
“傳我命令,上靈牌,赦封號!”劉峰大聲喝道。
“遵命!”
這時,有一行人上前,為首的,正是葛玄、葛洪祖孫倆。
兩人穿著華麗的道袍,后面跟著一群新入門的道士,都已換上特質祭袍,主要是以青玄色為準。
奉了命之后,葛玄便高舉一個金字匾額,掛上了褒忠祠。
這是劉峰親自書寫,雖沒有書法大家那般光彩奪目,但也鏗鏘有力。
才掛上去,在葛洪的視線中,便看到金色匾額浮現出絲絲赤氣,不由大驚。
赤為異色,主殺戮,和主生的白氣、青氣、金氣、紫氣正好相反。
此時赤氣濃郁,意味著這片大地已經認可了褒忠祠,如果這些戰死的軍卒有幸靈魂不散,便可以通過祭祀在冥土重生,代替將軍繼續征戰。
可以肯定的是,將來再出現白澤怨魂,甚至不用他動手,身處冥土的軍卒就可以將其斬殺。
“可懼可怖啊!”
低喃一聲,葛洪再次看向了劉峰,卻見其身上的青氣已經有大半,眼看就要充盈了,這是郡主的命格。
而且絕大多數涌來的青氣都是來自錢塘縣,富春、余杭兩縣涌來的極少。
想到錢塘縣以現代人居多,葛洪不禁陷入了沉思。
緊接著又是一道驚雷劈下,抬頭去看,卻見劉峰親自捧著一盒骨灰。
“奉骨灰靈盒入內!”
這時,一千名軍卒,各舉一個骨灰盒,端正行禮入內,跟隨劉峰挨個擺上。
而殿中,石碑已經立下,上面雕刻了上萬個名字,包含年齡、籍貫在內,非常詳細。
由于不是各個赦封,只是封了褒忠祠,所以不需要唱名。
等過去半個時辰,所有的骨灰盒已全部擺上,在寬闊的山坡上,立刻有鐘鼓聲傳來,它們按照音律悠揚沉渾而奏。
到了此時,葛玄神色一凝,先是整了整星冠,隨后深吸一口氣,這才開口入土。
“入土!”
伴隨著葛玄清朗而又不失威嚴的唱喝,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巨坑被逐漸用凈土填上。
足足埋了一個多小時,才宣告結束。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說話,氣氛肅穆莊嚴。
看時間差不多了,劉峰又走到石碑前,轉身祭祀著。
“將士為主而戰,奮不顧身,殺身成仁,保一方百姓安全,英魂不綴,吾在此宣告,凡犧牲者英魂,當受祭祀,每年八月五日為祭祀日,此為公祭,望諸位能謹遵今例,歲歲相祭!”
說完,便親自走上前上香。
香火縈繞而上,突然間,赤氣大盛,即便是普通人,也能清晰可見。
而在葛洪的眼中,又有不同,這塊山地是他親自堪輿的,是一塊寶地,如此被海量的赤氣縈繞,卻是要形成冥府的雛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