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王叔!”
李天然沒有拒絕。
他的確是需要這套打鐵的裝備,打算日后從其他方面做補償。
鐵匠的主要工具有小鐵錘、大鐵錘、鐵夾、砧子、風箱、鐵匠爐等。
其他工具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可鐵匠爐卻無法直接帶走!
“這些東西你一個人沒法拿,我給你送上去吧!”
王富貴撫摸著打鐵的工具,這些伙計他用了一輩子,送出去了心里空落落的,但是又了卻了一樁心病。
“我自己來吧!多跑幾趟就可以了!
李天然很清楚王富貴的年紀,拿著這些鐵家伙爬到太乙觀,非累得精疲力盡不可。
“你太小瞧你富貴叔了!這把子力氣還是有的,別說廢話了,等下你可別被我甩下了!”
王富貴滿臉地傲氣,拿起兩個鐵錘、鐵夾,虎虎生風地往山上走。
李天然非常無奈地搖搖頭,這人上了年紀就像小孩子一樣,使起性子來是很難勸住的,只能搬起砧子扛著風箱跟在后面。
即便是他已經練成了青松劍法中的兩招,第一招‘蒼松柏翠’、第二招‘竹苞松茂’,肉體的力量要比之前強大很多,但也只是要緊牙關硬抗著到了道觀。
“你小子還是有幾把蠻力的,你這砧子少說也有三四十斤,背上還扛著一十幾斤的個風箱,硬是沒有停下來歇一下!”
“做鐵匠的力氣很重要,你已經具備了很重要的這點了,沒準你將來還真能打出點名堂來!”
王富貴爬到太乙觀就已經是拼了老命了,但他手里的兩個鐵錘、鐵鉗加起來都沒有李天然手里的砧子一半重,,兩眼發亮地盯著李天然,仿佛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心里越是滿意。
“哈哈,硬扛著唄!”,李天然笑道。
“行啦,這天馬上就要黑了,我明天來來一趟,給你打個爐子,你以后就能在道觀里自己打造鐵器了!”
王富貴也沒多夸,一手抽著旱煙,一手負在背上,邁著大步離開了。
溪中縣人民醫院特護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位年紀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男人兩鬢雜布著些白頭發,圓圓的冬瓜臉望著非常和藹,但此時卻臉色蒼白嘴唇發烏。
老太太陶碧云臉色鐵青地坐在病床旁邊,周小嫻眼角掛著淚水心疼地望著病床上的男人。
沒過多久。
老太太的司機劉軍進來。
“事情有結果了嗎?”,陶碧云語氣冰冷地問道。
“木匠承認是他自己貪心,把二爺的綠檀木珠給掉包了,自己制作了一顆假的換上去!”
司機劉軍走到陶碧云身旁,俯身在陶碧云耳邊低語道。
“定文那邊的情況調查得怎樣?”
“大爺的車里、臥室、辦公室都沒有發現類似的木珠子!”
真地是木匠自己貪心調包了嗎?
可定文的身邊并沒有發現綠色的木珠子,但他發病的癥狀卻和我極其相似!
難道定文的癥狀是由其他原因引起的?
陶碧云眼睛瞇成一條線,心里的疑惑反而比之前更多了。
“媽,小嫻,你們都在呢!我聽到消息會都沒開完就趕過來了,大哥,現在的情況有沒有好一點?”
周定武大約四十五歲,皮膚比周定文要黑,留著一個大平頭,氣質更加精悍一些,手里提著營養品,推開病房的門道。
“定武來了!”
陶碧云盡管有點懷疑周定武,但卻沒有確鑿的證據,只能沒動聲色地道。
“二叔,我爸他暫時穩定了!”,周小嫻亦是很平靜地道。
“媽,聽說大哥的情況和你之前很像,您是咋治好的呢?”
周定武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床邊,滿臉關心地看了眼周定文后道。
“意外遇到了位高人!”
陶碧云沒有暴露李天然的消息,只是淡淡地提了一句。
“這位高人在哪呢?我去把他給請過來給大哥治病!”
周定武的眼神很堅定,似乎愿意為此付出很多,只要能只要周定文就行。
“這位高人性格古怪,不愿意見到其他人,你去了是沒作用的,反而有可能惱了他!”
老太太陶碧云人是老了,卻仍然和當年一樣精明,李天然對她來說極其重要,沒有摸清周定武的底子前,又怎會說給周定武呢。
畢竟周定武現在掌握著陶美味在房地產領域的資源,做事風格相當狠辣干練。
若真是周定武下的手,將李天然說出來,恐怕就要禍及他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錢無法解決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給的錢還不夠!咱們直接用錢砸就行了!有啥比大哥治好大哥的病還重要的呢?”
周定武不太贊同陶碧云的觀點,極力主張要找人來給周定文治病。
“定武啊!金錢并不是萬能的!人也不能做金錢的奴隸!那位高人可是不太愛錢,否則以他的本事哪會差錢啊?”
陶碧云覺得周定武掉錢眼里了,總想著用金錢來開道,少了幾分人情味,也借這個機會點醒下周定武。
“知道了!”
周定武沒有再說下去,點點頭很老實地道。
手機鈴聲響了。
周定武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掛掉了。
“媽,我那邊有點事,必須要過去一趟,等到了晚上再來看大哥!”
周定武整個過程沒有任何異常,反而是一副在盡力為周定文著想的樣子。
“嗯!去忙吧!”,陶碧云點點頭。
周定武離開后,陸陸續又有其他人來看望周定文。
但只有兩位至親的妹妹、妹夫,才有機會進入到特護病房里。
有人想要留下來陪護,陶碧云卻都拒絕了,只留劉軍、周小嫻在房里。
“阿軍,你去把我那副畫拿過來吧!”,陶碧云吩咐劉軍道。
“是!”,劉軍做事絲毫很干脆。
半個多小時后。
劉軍帶著掩飾過的畫回到醫院,但沒人能看出來他帶的是一幅畫。
周小嫻將畫卷展開鋪在周定文旁邊。
過了一會兒。
周定文只是眉頭皺了一下,人卻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嗯?這幅畫沒作用了?”,周小嫻等了一會,心中非常疑惑地道。
“這幅畫感覺跟之前不太一樣了!好像少了點東西,但又說不出來!”,劉軍的感知很敏銳。
“嗯!小道長的這幅畫里肯定蘊含了些我們無法理解的東西,而這種東西應該是消耗品,可能驅除了我身體內的負面物質后,把畫里蘊含的能量給消耗完了!小嫻,看來你明天還要去天柱山走一趟了!”
陶碧云想著這時肯定有人盯著周小嫻的舉動,本不想在這個時候去麻煩李天然,但是卻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