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羅蘭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英偉達？
這可是世界上最牛嗶的軍工企業沒有之一啊！
他們生產的690戰術核顯卡，一發即可摧毀一個航母戰斗群啊！
好吧，演不下去了…
作為一名玩家，羅蘭對英偉達那可是記憶深刻，因為環顧未來的PC芯片產業，腦子里能閃現出來的，就只有牙膏廠、英偉達和按摩店了。
自打五五年晶體管被發明之后，半導體行業便贏來了蓬勃發展，五七年出現的八仙童就是孵化硅谷企業的溫床，而在六九年的時候，曾擔任仙童半導體銷售主任的桑德斯帶領七個人脫離原公司自立門戶，成立了超微半導體公司，也就是按摩店，而在此之前嘛，仙童半導體里的兩名創始人羅伯特諾伊斯和戈登摩爾也脫離了公司，成立牙膏廠。
一開始，雙方是互幫互助的，在按摩店的AM2900系列問世后，他們便成為了牙膏廠的大規模集成電路的第二供貨源，之后，他們更是化身成為拷貝忍者五五開，借著牙膏廠的支持，七六年時，成功逆向推出了當時著名的Intel8080處理器。
這就像是問敵人的飛機太牛嗶，我們應該怎么辦一樣。
近距離看一眼，誒！我們就會造了。
因為和IBM的競爭，牙膏廠并沒有立刻處理按摩店，但等八二年按摩店在處理器方面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推出了Am286，并且價格比牙膏廠低廉許多后，牙膏廠也撕毀合約了。
至此，原本的好兄弟，成為了刀刀見紅的競爭對手。
而當時，英偉達的創始人老黃，就在按摩店，親眼見證了這段歷史。
八三年，瞧見按摩店竟然能打贏牙膏廠的老黃投遞了簡歷并入職，可還沒等他大展拳腳呢，八五年按摩店就被牙膏廠懟上了法庭，摁在了地上摩擦，曾經夢想仗劍走天涯的老黃被現實所擊敗，發現啥事干不了后，便辭職去了LSI，然后一直干到了九三年。
九三年的時候，顯卡和聲卡還沒分家呢，而當時，圖形芯片市場更是一片空白，客戶全都是公司，最出名的兩個，就是工業光魔和皮克斯了。
這種大環境下，瞧見市場空白的老黃就和發現電子商務特娘的竟然沒人干的杰夫貝佐斯一樣，毅然選擇了辭職，還給硅谷分析師去了個電話，詢問他們的看法，那些家伙則告訴他，‘整個晉西北都打成了一鍋粥了！現在已經有將近三十家公司，你最好別干這個。’
黃老板很感動，然后成立了英偉達。
愿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黃老板爸爸就是工程師，有著子繼父業之念的他學的就是電子工程，畢業時，正是硅谷蓬勃發展的時候，再加上有王安那樣的榜樣，自己干其實很正常。
可當時市場真的很亂，3Dfx雖然成為顯卡史上第一位行業壟斷者，但傳統王者SIS更是在旁邊虎視眈眈，更別說還有帶頭沖鋒的Trident，英偉達的壓力，其實非常大。
一開始，英偉達瞄準的是游戲主機，出的第一個產品，市場反應平平，然后便陷入了財務危機，如果不是世嘉給了訂單，他們早就死掉了，但可惜的是，和世嘉的合作也是失敗的。
這個時候，微軟推出了DirectX接口，而當時市面上所有的圖像芯片廠商都在忙著自己立標準，只有沒錢沒勢又沒人的黃老板果斷放棄游戲主機，投身PC，抱住了微軟大腿。
于是乎，英偉達就發家了。
九七年推出的RIVA128，頗受市場歡迎。
而理由也很簡單…
因為微軟壟斷了整個市場啊！
抱著這條大腿，那就等于是搶在所有人前面，邁出了研發的第一步。
在人們已經接受了Windows的情況下，又有幾個人會因為一張顯卡而選擇新的操作系統？那些覺得自己能夠制定標準，逼迫微軟接受自己的家伙，真的是腦子有包…
到底是玩游戲的人多，還是用電腦的人多？
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嗎？
更何況，比爾蓋茨也不是那種隨和之人。
這一點，史蒂夫喬布斯深有體會。
正是因為如此了解，所以在聽到英偉達后，羅蘭便笑著道：
“英偉達我知道，他們的市場份額漲的很快。”
“但即便如此，他們好像也威脅不到3Dfx的地位啊？Voodoo系列不是也支持了DirectX接口嗎？在這種情況下，只要他們一發力，就能把英偉達搶掉的市場份額打回來。”
羅蘭這話一出，那三個先前還在笑他被比爾蓋茨坑了的老頭更高興了。
“你們看看，這家伙就是裝的吧？”
查理芒格搖了搖頭，“還說自己是看人投資呢，現在暴露了吧？”
“史蒂文教的好，年輕人不要太自傲。”
戴維戈特斯曼笑著點頭，“史蒂文在這上面吃過虧，而你嘛，裝得挺像…”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羅蘭滿頭黑線。
而老頭們也只是在簡單的‘戳破’羅蘭的謊言后，便繼續聊起了正事。
“3Dfx不行了，他們正在和板卡供應商STB談收購，那群家伙以為收購了英偉達的最大板卡供銷商就能干掉英偉達，但他們還是太年輕了。”
“他們想要控制整條產業鏈，但帝盟、創新、麗臺、技嘉、微星、華碩這些廠商都是要吃飯的，而硬件壟斷，并不是我想看到的事情，因為這會給微軟的游戲機帶來不小的成本提升，所以，3Dfx終究會死，他們會死在沒能力但又想壟斷市場的野心上。”
既然沃倫巴菲特說起了英偉達，那比爾蓋茨便沒啥好隱瞞的了，而他那兩句話定生死的行為，更是讓羅蘭在心里暗自吐槽了起來——‘你自己壟斷市場，卻不準別人壟斷？’
‘這不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
不過，羅蘭到也承認，老頭的確有這定人生死的本事。
英偉達現在是微軟的小弟，3Dfx現在是不聽話的野心家，而想要幫助小弟搞死對手，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搖人嘛！直接讓牙膏廠不對3Dfx提供支持，不就完了嗎？
別人做不到這一點。
但比爾蓋茨可以。
“不止這一點吧？”羅蘭沒有反駁老頭的話語，反而還加上了一條，“我聽說英偉達在研究GraphicsProcessingUnit（圖形處理器）？這玩意能讓顯卡減少對CPU的依賴？”
‘嗯？’
聞此言語，在沃倫巴菲特點破自己所作所為時依舊儒雅隨和的比爾蓋茨皺起了眉頭，滿是意外的打量著羅蘭，“你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暴雪是做游戲的，我們當然能夠發現，現在的顯卡太依賴CPU的算力了。”
羅蘭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笑著道：“EA去年推出的《創世紀》，給我們提出了MMORPG的概念，但我們公司里那些人說了，現在的顯卡只包含簡單的存儲器和幀緩沖區，它們實際上只起了一個圖形的存儲和傳遞作用，一切操作都必須由CPU來控制，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那復雜場景和三維場景的游戲，是沒辦法開發的，所以…”
“GraphicsProcessingUnit的概念雖然沒人提出來，但我們知道會有人去做這些事情。”
“對吧？”
羅蘭的話語讓本還笑逐顏開的三個老頭平復了心情。
雖然他們不懂什么是GPU，更不知道什么叫做MMORPG。
但他們能夠看得出來，比爾蓋茨對這個年輕人的話語展現出了認真。
‘腦子里有些東西的。’
‘專業不對口，但絕不是傻子。’
‘能做大是有原因的，或許輟學只是和威廉一樣，覺得哈佛沒什么能教他了。’
三個老頭相知多年，用眼神交流了一會兒，便達成了共識。
如果說他們之前認為，和羅蘭這種人沒啥好聊的話，那么現在，大家是能坐下來認真認識一樣的，雖然話題可能不對口，但不要緊，術業有專攻嘛…
很多比爾蓋茨懂的東西，他們也不懂啊！
而他們懂的東西，比爾蓋茨也不明白啊！
可這并不妨礙他們成為朋友，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是在和聰明人打交道，能從對方身上了解一些自己并不知曉，以后卻可能用上的東西，而不是和傻子在那兒浪費時間。
當然了，羅蘭可不知道三老頭在想些什么，他只知曉，比爾蓋茨快用眼神戳死自己了。
盯著羅蘭看了一會兒，慈眉善目的老頭笑了起來，但言語卻不客氣，“這是機密。”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無新事。”
《圣經·傳道書》里的話語被羅蘭掏了出來。
當他以此作為擋箭牌后，四名老頭，全都釋然了。
所謂機密，只是你站得不夠高而已。
羅蘭或許不顯山不漏水，但身家，卻是實打實的。
“你既然都知道了這么多，那我好像也沒什么可以說的了。”
“而你在知道這么多后，也沒有投資英偉達，是因為不想做硬件嗎？”
比爾蓋茨用玩味眼神看向羅蘭，在某個瞬間，他對這個小孩腦袋里裝著的東西充滿了好奇——‘在他過去的十年里，拍戲占用了他絕大多數的時間，但即便這樣，他還能和史蒂夫達成共識？把自己的一生化作品牌？還在游戲領域讓史蒂文感到舒適？’
‘這太難了。’
而羅蘭嘛，并沒有在意對方的看法。
理由已經給了，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自己是相信的。
至于英偉達這輛車？
說實話，羅蘭其實并不想上。
因為在他的記憶里，黃老板在抱著微軟的大腿度過了艱難期后，便擺了微軟一道。
正是知曉這一點，所以羅蘭才沒想著投黃老板。
他現在可是比爾蓋茨的小甜甜，老頭要雅虎，那就給他雅虎，老頭要內容，那就大力發展內容，他的目標是把老頭的好感度刷滿，并不想在其他領域觸其霉頭。
更何況，黃老板和楊致遠都是‘百人會’的一員，羅蘭在背后暗搓搓的擺了雅虎一道的事情，終究是會被人發現的，雖然‘百人會’的規模在翻上幾倍，也懟不過身邊的‘老年人天團’，但東窗事發之后，這群人肯定會防著羅蘭一手的。
就像魯迅說的那樣：‘當你選擇了隊友，也就是選擇了對手。’
不過，既然聊到了英偉達，那羅蘭就不可能輕易的放過這個信息源啊！
正所謂賊不走空，啊呸，是心懷虔誠的學習態度，和對未知的探索與研究精神，所以即便羅蘭這種正經商人不會做什么內幕交易，但他也想知道比爾蓋茨對硬件廠商的態度。
其中就包括ATi。
“ATi？ATi做的很全，但是內容很雜…”比爾蓋茨想了想，說：“他們不僅做顯卡，還做視頻捕捉卡和電視調諧卡，他們不僅做設計，還自己做工廠。”
“從表面上看起來，他們的發展道路非常寬闊，因為各項業務都有涉及，潛在的利潤增長點有很多，但實際上，他們的資金并不支持這種擴張。”
“那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看好他們咯？”羅蘭追問。
對于這個問題，比爾蓋茨倒是持保留意見，“如果他們有足夠充裕的現金流，那我是會看好他們的，如果他們能拿下一個長期足額的大單，我也會看好他們。”
得嘞！
羅蘭等的就是比爾蓋茨的這句話！
ATi可能很多人都沒聽過，因為這家公司在零六年時，就被按摩店收購了。
但在八五年誕生以來，它就是全球重要的顯示芯片公司，和英偉達齊名。
好吧，這個齊名其實也是微軟捧的。
因為他抱著微軟的大腿喊爸爸。
之前說了，英偉達靠著DirectX接口成功翻身，然后在九九年，他們推出了世界上第一塊GPU，不僅極大推動了PC游戲市場的發展，更徹底改變了并行計算，宣告了3DFX統治的徹底結束，但即便如此，他們依舊有對手，而對手便是ATi。
實際上，當時的ATi是打不過英偉達的，但老黃在逮著對手一路猛草之后，有些飄了。
微軟找這個被自己扶持起來的小老弟做XBox的圖形芯片、SoundStorm聲音芯片和主板解決方案，小老弟瞧見兩億訂單之后，非常懂事的吃下了大腿給來的生意，然后…
坐地起價。
在交完第一批貨后，第二批貨物和第一批相比，成本上漲了一點四倍。
而且在談判的過程中，老黃仗著行業霸主的身份，每一次都在抬高價格。
于是乎，無法忍受的微軟和其對簿公堂，不僅如此，他們還把XBox的生意丟給了ATi，把英偉達排除出DirectX9規格的名單之中，順帶聯合牙膏廠，砍掉了一堆和英偉達的訂單，轉而支持ATi，僅幾個月的時間，英偉達的股價就從二十二跌到了兩塊！
市值縮水百分之九十！
眼見著就要退市時，老黃這才火急火燎的找上了微軟，主動認慫，重拿訂單。
微軟也不想搞死這個有著核心技術的小弟，于是便在和英偉達達成和解的同時，讓牙膏廠和他開放了專利交叉許可的協議，從那時開始，英偉達便‘老實’發展了。
當然了，所謂的發展，其實也是找內容廠商帶貨。
為《魔獸世界》專門定制的顯卡，讓他們重新搶回了被ATi吃掉的市場。
而那個拿到了微軟訂單的ATi，也在資金的支持下逐漸站穩腳跟，最后被按摩店收購，讓其成為了市場上唯一一家既能做CPU，又能做GPU的公司。
雖然兩個行業里，按摩店都是老二，但不要緊，聽話就有飯吃！
正因如此，按摩店到了最后，便成了XBox和PS的首選，不僅如此，采用X86架構的他們，還方便游戲廠商開發游戲，因為本質上，PC和主機其實就是一個平臺。
跨平臺成本低，是索尼和微軟必須考慮的事情，不然的話，游戲廠商是要造反的。
而在羅蘭穿越之前，按摩店和牙膏廠在性能方面已經互有勝負了。
只是在GPU方面，還在追趕英偉達罷了。
如此一來，作為擁有暴雪，傍上巨硬大腿，琢磨搞死索尼的羅蘭，想要的當然不是英偉達了！
擁有ATi的按摩店，才是他的首選，因為這是一個完整的產業鏈！
讓按摩店給微軟做CPUGPU橋！
讓暴雪給微軟提供優質內容！
微軟在主機領域大殺四方時，他們真正掌控的，其實就只有一個系統和外面的殼！
羅蘭做不來系統，但是他相信，如果能搞比爾蓋茨，史蒂夫喬布斯會非常樂意捯飭個系統！
換個系統換個殼，XBox，就不是XBox了…
當然了，羅蘭并不想和微軟作對，但他也知道，自己終究是要和微軟對上的。
因為蘋果終究是要做手機的！史蒂夫喬布斯也不會放棄自家的操作系統！不僅如此，蘋果其實也想和微軟一樣，進軍萬物互聯的智能家居行業！
而他則是蘋果的大股東！
羅蘭永遠沒法拿微軟百分之十幾，甚至將近二十的股份，但他可以拿蘋果，可以拿亞馬遜，可以拿一堆未來會和微軟對上的公司！
沒有競爭哪來的發展？
現在的嘻嘻哈哈，只是暫時沒有利益沖突罷了。
就像魯迅說的那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即便不想打，那也得做好準備。
因為沒有核心技術的內容公司，太容易被人拿捏了。
這就像是沒有發行渠道的制片廠商一樣。
在大佬面前，就只能當孫子！
當然了，羅蘭也不怕自己吃不到ATi和按摩店。
因為至少現在，他在這群老頭眼里，是一個非常非常聽話的小孩。
雅虎說扔就扔？
這種行為會讓那些老頭認為，羅蘭會比黃仁勛老板更好溝通。
而扶持他，對公司更有益。
不僅如此，如果在微軟暴怒，死懟英偉達，將其市值干到五億不到的時候，手有現金的他，其實也有機會把英偉達給吞下的…
而所謂的機會嘛…
當然是先把比爾蓋茨的好感度刷滿啊！
只要微軟不松口，只要他們覺得羅蘭是個非常聽話的小老弟，那英偉達就只有割肉讓羅蘭入場監督或破產這兩條路！
至于反托拉斯法案？
先把市場吃滿起，在考慮這個問題！
想到這兒，羅蘭笑了一下，道：“聽你這么一說，我就放心了。我本來還在思考到底投資哪家公司呢，既然你都說ATi產業全，只是缺少發展資金，那我就投資這家公司好了。”
‘嗯哼？’
這種話語讓現場四人都有些意外。
“你和威廉不是都達成共識了嗎？都覺得英偉達厲害啊，那怎么不投它？”
沃倫巴菲特難以理解羅蘭這種不投頭部公司的運營思路。
“對啊！威廉都告訴你，他們會和英偉達合作了！”
查理芒格也覺得奇怪。
戴維戈特斯曼和比爾蓋茨也皺起了眉頭。
這種知曉內幕消息，但不按照套路出牌的行為，讓他們有些懵嗶。
“嗨，我不是把雅虎賣給了卡爾嗎？這種行為可能會讓我和黃仁勛老板產生一些小矛盾，所以，不是我不想投英偉達，而是我投了之后可能會起反作用。”
“對威廉，對我來說，都不好。”
羅蘭這么一解釋，四個老頭就都明白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向羅蘭投去了遺憾的目光。
這其實就是使用核武器的弊端。
以核武方式平推一家公司，強行將其收入囊中，這的確是最簡單的行為，但與此同時，如果沒有微軟、通用那樣的資本，也是很容易遭人記恨的。
這種記恨或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失，但在此期間，同領域的其他業務，的確是不好展開的。
“看吧，我就說威廉太壞了吧？”沃倫巴菲特攤手。
“那你這就真沒辦法了。”查理芒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想要不暴露身份，那你只能吃百分之五以下的股份，但這種小公司百分之五以下的股份，那就沒意義啊…”
戴維戈特斯曼搖了搖頭，“你投資ATi或者是英偉達，目的應該都是給自家游戲打造適合的顯卡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哪家都行，因為靠內容帶貨，這個你比我們熟。”
而導致羅蘭沒法投資英偉達的‘罪魁禍首’比爾蓋茨則是嘆了口氣，沖著羅蘭投去一個無奈的笑容，并沒有在這種結果上，給予評價。
既然羅蘭沒法再英偉達上橫插一腳，那眾人也就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了。
三言兩語之間，他們便又聊起了其他。
直至七點多鐘，沃倫巴菲特的保姆兼情人阿斯特麗德蒙克斯過來喊他們吃飯時，一行人這才終止了不知道跑偏到哪一國的話題，而等大伙用完晚餐后，羅蘭這才在傭人的引導下，前往了旁邊的別墅，安排入住。
或許是因為白天聊得事情有些多，但又更像是連開兩個項目后的精神壓力有些大，所以在泡了個熱水澡后，倒在床上的羅蘭和凱特煲著電話粥時，無盡的困意，讓他率先睡著了。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勻速呼吸聲，遠在洛杉磯的凱特無奈的搖了搖頭，主動掛斷了電話，雖然她能會撥過去把羅蘭喊醒，但…
沒有必要啊…
“也不知道他白天干了什么？”
“真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