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裝了個大嗶,表演的本質,最大的優勢
立馬進組不過是忽悠對方的話語。
實際上，從一開始，羅蘭便打著《阿甘正傳》拍完之后，好好特訓的想法。
甭管是健身還是習武，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就像減肥一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你肚子上的小肉肉，終究會和金針菇一般，和你說明天見。
羅蘭打算九四年初，通過幫助AngLee拉到一批人，然后為《蜘蛛俠》的拍攝進行沖刺準備，而之所以如此選擇，其實也和詹姆斯卡梅隆有關——
“你問我《真實的謊言》什么時候能拍完？”
“最快也要明年四月份啊！”
“什么？你說你準備等我回來商量《蜘蛛俠》的動作場景？”
“Fuck！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必須等我！我告訴你！”
“別以為自己晉升成為Alist之后，我就不敢揍你了！《蜘蛛俠》是我的項目！你要是讓史蒂文來拍，那我絕對會開著AV8B把項目搶回來！”
一提起《蜘蛛俠》，老頭兒的情緒就有些暴躁，若不是羅蘭沒想著換導演，興許電話掛斷后不久，老頭兒就會一路狂奔的從威尼斯沖到自己家了。
沒錯，在《侏羅紀公園》大爆之后，一直被卡梅隆忽悠的斯坦溫斯頓也終于空出了時間，在卡梅隆的綁架之下，他們和從工業光魔里面出來的經理斯考特羅斯一道兒，在洛杉磯的威尼斯搭伙過日子了，數字領域，也因此孕育而生。
對于這家未來能夠擠進視效界前三的公司，羅蘭沒有半點想法。
因為他能走后門啊！
是插隊！
想要用工業光魔的技術？
打電話給他們的大大大老板。
想要用數字領域的技術？
那還是打電話給他們的大大大老板。
一個電話就能讓自己的項目進入優先級，那他就不用往這個燒錢的窟窿里丟富蘭克林了。
當然了，其實數字領域和《蜘蛛俠》沒有半毛線的關系，因為蜘蛛俠蛛絲的特效，是由工業光魔來解決的，羅蘭接下來進入的《阿甘正傳》，里面的乒乓球，就是特效，而那種影象模糊的CGI技術，其實就是千禧年之后，《蜘蛛俠》三部曲的制作根本。
在技術已經攻克的情況下，那些想要跟風的視效片咋和《蜘蛛俠》這個親兒子比嘛？
羅蘭堅信，只要自己好好搗鼓，別說同期了，全年也沒有對手。
不過，在籌備《蜘蛛俠》的同時，羅蘭其實很好奇…
如果卡車司機這個軸脾氣明年真來搗鼓《蜘蛛俠》了，那他那艘船，還開不開的起來了？
雖然大船的真正拍攝時間不過是九六年九月到九七年三月這半年，但福克斯可是九五年就拍板正式注資了，而真正的探索籌備時間，其實早就從九一年就已經開始了，包括挖池子，包括建船，這些玩意都是詹姆斯·我啥都會·卡梅隆親自盯著的…
當《蜘蛛俠》遇上《泰坦尼克號》，卡車司機會如何選？
羅蘭真的很想知道。
當然了，《蜘蛛俠》和《泰坦尼克號》，都不是羅蘭現在會琢磨的東西。
在《侏羅紀公園》票房繼續走高，全球絕大多數票倉，都完成鋪片的同時，全球票房也突破了六個億，而當那些影業公司一籌莫展，無法突破凱瑟琳肯尼迪這個斯皮爾伯格大管家的防線時，想要拉攏這對師徒的華納，找到了一個騷點子。
凱瑟琳肯尼迪公事公辦，他們見不到本人？
沒關系！
我用媒體邀約，這總行吧？
小媒體小報紙看不上？
沒關系！
《時代周刊》的封面人物了解一下？
和正在組建媒體網的新聞集團相比，和還未收購ABC的迪士尼相比，時代華納現在，那可是財大氣粗，作為阿美利加三大時事性周刊之一，這個已經是除了年度風云人物以外最大的傳媒資源了，而現在，也不過是華納逼人出面的一種手段罷了。
對于華納這種慷慨之舉，凱瑟琳肯尼迪自然是欣然笑納。
而當羅蘭得知，自己特碼的竟然要上《時代周刊》的封面后，他的內心是激動的，因為前世找工作時，他可是非常裝嗶的在簡歷上寫下了‘曾被選為零六年《時代周刊》的年度風云人物’，‘曾獲零八年感動華夏組委會特別大獎’。
但那畢竟是集體獎項，說出去不僅不得勁反而容易被笑話。
而現在呢？
這可是真的封面啊！
雖然是和斯皮爾伯格一起上的，但也是拿得出手的榮譽對吧？
不過，就在羅蘭高興的對接時，凱瑟琳肯尼迪又告訴他：“不不不，是你一個人上。”
“史蒂文說，他明年肯定會上；而且他讓我轉告你，如果華納的人向你詢問《蜘蛛俠》或者他本人的項目情況，你就直接告訴他們，史蒂文說：‘等我和克林特一樣，在明年的奧斯卡上捧起兩座獎杯之后，再來找我…’”
這老頭絕對是故意的！
羅蘭本還覺得《時代周刊》舔著臉找上門的事情能讓自己裝個大嗶，但沒成想，老頭兒的裝嗶功底更強，聽聽，聽聽，那是人話嗎？
什么叫做明年肯定會上？
什么叫做等我明年在奧斯卡上捧起兩座獎杯？
這特碼簡直就是沒把阿美利加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放在眼里啊！
和這種你明年還會求著我上封面的家伙相比，羅蘭瞬間覺得封面人物這玩意沒味了…
什么辣嘰玩意兒啊！
人家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隨意的磨磨蹭蹭進進出出，這就沒意思了啊！
就和圣僧拒絕五百億一樣，嗶氣逼人，睜不開眼。
當然了，雖然被老頭兒隔空裝了個大嗶，但羅蘭依舊把封面給拍了。
送到手的資源，不要白不要。
而羅蘭登上《時代周刊》封面的消息，倒是沒有激起多大的水花。
又或者說，那些訂購《時代周刊》的家伙，并沒有對他的出現，感到好奇。
沒辦法，在個人累計票房超過二十個億，兩個月內無限刷屏的成績下——
上不了封面，才不正常！
況且，從出道至今，和他有關的紙質專訪，也就兩篇，遠遠沒有達到那種國際電影節毯星、聯合國講星的刷屏程度，而才不配德，德不配位，名不副實，虛張聲勢的批判，也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能在晉升Alist的同時，宣布為新電影籌備兩年的底氣，更是大家伙仍舊喜歡他的原因，沒辦法，在民眾看來，羅蘭這種腳踏實地的家伙已經不多了，那些成名的家伙，哪個不是瘋狂撈金？能像他這樣沉淀自己的，太少了！
不過，對于外界這樣的風評，圈內人倒是表示呵呵…
在跌入低谷都有資源東山再起的情況下，誰特碼的不敢沉淀？
在處理掉雜七雜八的破事，給伊麗莎白那小家伙留下一堆童話書后，時間也悄然進入了八月，羅蘭也貓進了漢克斯的家，瞧見了《阿甘正傳》的項目組安排。
按照之前的計劃，他們的拍攝時間是八月到十二月，但因為羅蘭非常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所以派拉蒙‘慎重’考慮之后，又派了個制片主任過來，專門負責的時間的協調。
好吧…
實際上是派拉蒙在得知，羅蘭接受任何可替換角色，零片酬進組之后，直接就預估了一個上映時間，然后撒丫子不管了，用董事會的話來說，那就是——‘我們需要管什么？制片、導演、編劇、演員、攝影、剪輯…全都是他們的人，羅蘭也愿意刷個臉，那我們投錢就行了，還要管什么啊？等著上映就是了…’
與大衛芬奇那個能和投資方打生打死的家伙不同，《阿甘正傳》劇組里的家伙，全都證明過自己；挑大梁的，還是票房保證；這種閉著眼睛都能成功的名單是投資方最喜歡的陣容了，因為他們不用擔心，主創團隊會突然文青。
既然大家都活得明白，那多掏出個幾百萬改個拍攝流程又怎么了？
就當是請羅蘭幫忙刷臉站臺花掉的錢好了！
幾百萬換個潛在宣傳點？
太特碼的值了！
正因如此，當羅蘭掀開計劃本時，第一眼瞧見的，便是南卡羅來納州的沃爾特伯勒。
“我們會先去沃爾特伯勒，在那兒拍攝福瑞斯特甘小時候的戲份，包括珍妮的農舍，福雷斯特的家庭寄宿公寓，以及小學，被惡霸追逐…這些鏡頭都會在那兒取景…”
湯姆漢克斯和羅蘭一同翻開計劃本，看著上面的流程說道：“甘和珍妮墜入愛河的橡樹，在李山人工林…然后就是阿拉巴馬州的阿拉巴馬大學，我們要拍甘的大學生活以及種族隔離取消的戲份，然后甘發現自己的女友和別的男同學玩在了一起…”
“接著我們又要回南卡羅來納州，參軍的戲份和越戰的戲份全都在弗里普島和狩獵島拍的，至于山脈等場景，喬治和工業光魔會幫我們解決…”
“之后就是華盛頓，這里面需要向總統露屁股…”
“緊接著我們又回南卡的皇家港口，拍捕魚船的戲份…”
“然后就是回家，母親去世，和珍妮重歸于好，珍妮消失，而甘也開始奔跑…”
“博福特的伍茲紀念大橋、猶他州的布萊斯峽谷國家公園、紀念碑谷，這些都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而等奔跑的戲份拍完之后，我們又回歸家庭…”
“也就是說，我們的路線圖是加州到南卡，再去阿拉巴馬，然后回南卡，接著去華盛頓，然后在回南卡，去猶他，再回南卡，最后回洛杉磯…”
當繞圈圈一般的行程安排出現在羅蘭腦中時，他——
你讓一個好久沒有碰過地理的家伙如何算出整個路線的長度？
更何況，這壓根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事情！
他只知道電影的拍攝流程會和阿甘的成長歷程一致，然后在影片的收尾階段，補上坐在公交站牌前等待公車到來，順便給偶遇路人講故事的劇情就Ok了…
既然人物的塑造是跟著角色的經歷一起來的，那…
“我們從哪里開始？”
“是先去學小福瑞斯特的口語，還是…”
羅蘭合上了拍攝計劃，拍了拍手，笑看著身旁那個肥鼻子大叔，“湯姆eon，接下來的時間我都會聽你的，我不是來玩的…”
羅蘭清楚的記得，前世的影片幕后爆料中，有漢克斯為了拍好電影，特意去學小阿甘口音的內容，在他看來，這其實就是漢克斯進入狀態的第一步。
而他來這里，就是跟大神學如何塑造角色的。
然而，在他丟棄拍攝日程表的同時，聞此言語的漢克斯頓時就搖起了頭，道：“No，No，No，羅蘭，角色塑造其實非常簡單，你不需要這么激動…”
羅蘭面頰帶笑，他覺得漢克斯這是想讓你放松，“湯姆？你覺得我情緒不對？”
“不…我是認真的，我們塑造角色，從來就不是從挖掘角色內心開始的…”
眼見著羅蘭有些不信，漢克斯便沒給他問話的機會，而是起身，從冰箱里掏出兩罐可樂，擺在了桌上，然后示意羅蘭坐到自己對面，“既然你覺得我說的有些迷糊，那我們就進入快問快答環節，首先第一個問題，你覺得我演技怎么樣？”
“很棒，完美。”
羅蘭覺得這是送分題，如果漢克斯演技不行，那他就不會來浪費時間了。
“Ok，你既然覺得我好，那你能說說，我好在哪里嗎？”漢克斯面帶微笑。
“看你的電影不會感覺尷尬…”羅蘭覺得這個問題也不用過腦子。
“Ok，第三個問題，你覺得不尷尬，是因為畫面和諧嗎？如果是的話，那你難道不承認這是導演的功勞嗎？你信不信你這句話給史蒂文聽到了，他會打你？”漢克斯用右手食指敲了敲桌，臉上寫滿了好奇的笑容。
“Oh，No，湯姆，我承認是因為畫面和諧，但…你能別再這個時候提起史蒂文嗎？”
羅蘭翻了個白眼。
“當然可以，但我這么說其實是想告訴你，表演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接住。”漢克斯將身前的可樂用力一推，當它滑到羅蘭的面前時，順從按下它的羅蘭令漢克斯點起了頭，“那么，你覺得剛剛這個畫面和諧嗎？”
看著手中的可樂，然后在抬眼看了眼漢克斯，本還覺得對方有點裝的羅蘭，瞇起了眼。
他這個動作，令漢克斯偏頭道：“你現在這個模樣，可以用在警察審問犯人的情節中了。”
“又或者是，雙角色對壘，你對我表示懷疑的戲份。”
聽他這么一說，羅蘭反應了過來，“你這算教學嗎？”
可惜，漢克斯依舊搖頭，“教學？不不不…在教之前，我只想告訴你，熒幕上看到的任何一個畫面，都不是演員一個人就能完成的，你覺得我演的好，但我演的好的前提是有燈光攝影等一系列幕后人員，而且，你想了解到的角色塑造，和我即將教你的角色塑造，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會在琢磨流派，但那種東西根本就不需要你去琢磨，至于解釋，我說幾個例子就行了…”
“羅伯特德尼羅，演技非常棒，對吧？”
“他在《窮街陋巷》里，演了一個玩世不恭的混混。”
“他在《出租車司機》里，演了一個退伍老兵，而且是那種追求女孩失敗后，就能刺殺總統候選人，以證明自己的家伙…”
“他在《憤怒的公牛》里，演的是一個憤怒的，偏執的，不肯媚俗的瘋子…”
“他在《美國往事》里，講的是黑幫小混混在街頭打拼的故事…”
“他在《鐵面無私》里，演的是私酒市場的黑幫老大…”
“他在《好家伙》里面，還是演黑幫大佬…”
“他在《恐怖角》里，演的依舊是一個壞家伙…”
“發現什么問題了嗎？”
當漢克斯搓著手，笑看著對面的小家伙時，羅蘭那副驚異的表情，令他嘆了口氣，“你知道史蒂文為什么不讓羅伯特、克林特那些人教你嗎？”
“因為你們的戲路不一樣。”
“你覺得我們演的好，但實際上我們只是在不停的重復自己的成功罷了。”
“而所謂的突破，只不過是在本質上增添一些其他的角色元素。”
當漢克斯說到這兒時，羅蘭終于聽懂了。
在前世他就知道，漢克斯就是爐火純青的方法派，但沒想到…
這家伙比自己想的還要直白…
是的，重復成功和演技突破，從來就不是一對矛盾體。
漢克斯在《費城故事》里，演的是一個同性戀，一個艾滋病患者；
在《阿甘正傳》里，他演的是一個智商只有七十五的家伙；
在《阿波羅13號》里，他演的是飛行員；
在《拯救大兵瑞恩》里，他演的是上尉；
在《綠里奇跡》里，他演的是監獄警察；
在《荒島余生》里，他演的是快遞公司職員；
在《貓鼠游戲》里，他演的是FBI探員；
在《幸福終點站》里，他演的是失去國家的可憐人；
在《菲利普船長》里，他演的是被海盜綁架的船長人質；
在《間諜之橋》里，他演的是律師；
在《薩利機長》里，他演的是機長；
在《華盛頓郵報》里，他演的是編輯；
看似職業不同，但本質其實一樣…
都是好人。
和羅伯特德尼羅的黑幫屬性一樣，湯姆漢克斯一直在重復自己的真善美，用各種不同的職業，來重復同一個核心。
不同的職業，就是人們最常說的演技突破，而好人，其實就是他表演的核心。
“那你的意思是？史蒂文覺得我這輩子的路是好人嗎？”
在明白漢克斯的意思后，羅蘭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
說實話，在這些大牌自己承認，自己就是在重復成功的自己后，羅蘭對表演，其實就沒啥心理壓力了——雖然漢克斯說的這一切很簡單，但卻是每個演員都容易掉進去的陷阱。
如果漢克斯和德尼羅對掉，前者演壞人，后者演好人，那就不會成功嗎？
當然，他們可能會成功。
但對于他們而言，這其實就是在拋棄最大的成功幾率。
明明我換個職業換種身份就能實現影評人和觀眾最想要的突破，那我為什么要丟掉我積攢多年的成功核心呢？我能找到好人的本子，為什么還要去演壞人？
這就和陳道名一樣。
我能接到端著的本子，那我就不會去演那些小人物。
雖然選本選角看起來和表演扯不上邊，但——
它可以極大的避免你在表演上的失敗。
而當漢克斯聽見羅蘭的詢問后，他倒是搖起了頭，“好人？不…我覺得你不是…”
“雖然我沒和史蒂文聊過你，但你給我們的感覺，很怪你知道嗎？”
“如果說阿諾德施瓦辛格會重復的演硬漢，羅伯特德尼羅會不停的演壞人，哈里森福特會不停的重復救世主的身份，我會不停的去演好人的話，那你…”
“現在沒法定性你知道嗎？”
“我個人覺得，你最大的優勢就是年齡，你成功的核心就是年齡，你只需要在每個年齡段干那個年齡段大家伙最想干的事情，只要本色出演，你就是演技最好的那一個。”
“就像你演《小鬼當家》一樣，我說實話，你要是和金凱瑞比，人家可以把你摁到地上打；而《終結者2》，要是讓我去演那個被保護的人，我能狠狠地踢你的屁股；而《侏羅紀公園》里，要是讓哈里森福特去演你那個角色，他可以把你的牙打掉，但…”
“人們最終還是會喜歡你。”
“因為他們看你會有代入感，而換作我們，則沒有。”
“這也是我剛剛和你說的，不出戲，首先考量的不是演技，而是畫面和諧…”
“而史蒂文把你放到《阿甘正傳》里，其實還是因為甘是個好人，而你接下來演的蜘蛛俠，他也得是個好人，你的成功核心是年齡，而你演技突破的方向是英雄…”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Yeah！”這已經說的夠直白了，羅蘭要是還聽不明白那就是蠢了。
所謂的超級英雄就相當于是漢克斯之前所說的那些職業。
他的年齡，對應的就是漢克斯的好人本質，德尼羅的壞人本質。
在本質確定之后，角色就好塑造了。
而那些大佬之所以能連續不斷的拍戲，不是因為他們不入戲，也不是和小說中寫的那樣瞬間進入角色，然后瞬間脫離那么夸張，而是因為他們演的角色，本質壓根就沒變。
對于漢克斯而言，演一個好醫生只要觀察醫生的習慣就行了，因為核心的好，已經存在了。
對于德尼羅而言，演一個壞醫生也只要觀察醫生習慣即可，因為核心的壞，他演了無數遍。
在這種情況下，重復對他們來說就是最簡單的表演。
因為他們只要抓住每個職業的細節就行了。
“Ok，既然你明白了，那我就能教你怎么演好人并且不會和我一樣不停的重復好人了。”
見羅蘭點頭后，漢克斯這才開心的拉開易拉罐，“要是因為我的教導，而讓你丟掉成功的核心，那史蒂文他們肯定會揍死我的…”
“噢，湯姆，你這話就不對了。”羅蘭也拉開了可樂，朝著自己的嘴里灌上了一口，“難道演好人不行嗎？你現在就非常的成功…”
“我成功？對…但我永遠都不可能和你那樣，每部戲都有可能拿到百分之十八好嗎？我要是你，那我只會把我的好人本質當成工具，在拍完蜘蛛俠之后，我就跟著增長的年齡去換其他的突破口。”
漢克斯聳了聳肩，舉了個例子，“就比如說，十七八歲的時候，我可以去演一個士兵，不管是好的壞的又或者是個新兵蛋子，那都是那個年齡的人們能干的事情，要么就是去談一場世紀戀愛，那個年齡段的家伙，荷爾蒙爆棚，即便你的表演只是水平線，但只要故事越感人，人們就會覺得你演的越好，因為，年齡濾鏡啊…”
漢克斯在說百分之十八的時候，羅蘭只是笑笑，因為眼前這個大叔，拿的并不比那個少，但當對方提起突破，說道新兵蛋子和世紀戀愛后，本還在那兒把對方的話語當成聊天打屁廢話的羅蘭，揚起了眉毛，“你等等，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什么？我再給你舉例子啊！我再說你的年齡本質和我的好人本質的區別啊！”
見羅蘭的表情有些不對勁，漢克斯直接就攤手道：“本來就是嘛，等你的《蜘蛛俠》上映，你最起碼也有十六七八歲了，如果不立即拍續集，那你就能去嘗試當下年輕人最常見的選擇啊！比如說當兵，不管是《壯志凌云》那樣的征兵廣告，還是《全金屬外殼》那樣的反戰電影，甭管是越戰還是二戰，都會有一波人趕著幫你宣傳好嗎？”
“而那個年紀，也是很多人戀愛的年紀，你要是能找到一個感動世界的本子，兄弟，我覺得以你的人氣，那部電影肯定比《侏羅紀公園》還要火…你現在有多高？五英尺？三四年以后，你只要能長到六英尺，我覺得你真的可以嘗試著去接一部愛情片。”
握草…
肯定至極的話語令羅蘭在心理暗罵了一句。
他知道漢克斯只是隨便和自己聊聊，在正式教學如何演一個好人之前，說一說按照自己的成功本質挑選本子的具體方向。
但——
漢克斯的隨口一說，對于羅蘭而言，那就是平地驚雷。
因為對方口中的本子，對于他而言，就是白給。
各種意義上的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