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哨兵計劃的目標不是哨兵
“哇哇哇！”
隨著掌聲響起，塞巴斯蒂安肖突然出現在辦公室，嘴里嘖嘖有聲道，“我們的總統先生，還是很能干的嘛！早知道你是自己人，就應該早點把上一任總統干掉！”
總統臉色不渝，雖然早點把前任干掉，他就能早點上位，但對方是不是太不把總統當回事了？
要知道，他現在是總統！
總統懶得和他多說，直奔主題道：“哨兵計劃我已經終止，接下來你答應我的事…”
“放心！放心！”
肖一屁股坐在“堅決桌”上，用手拍拍他肩膀，“難得有一位總統是我們同胞，我當然支持你！不就是要我停止襲擊，讓你贏得明年的大選，成功連任嗎？這個要求我肯定會滿足你！”
“希望如此！”
總統不動聲色地站起身，順勢避開其魔爪，向外面走去。
大蘋果城威斯特徹斯特縣，位于哈德遜河上游的某座莊園，莊園主人正端著杯紅酒，默默地欣賞窗外的風景。
突然，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管家走了過來：“先生，剛剛收到來自白宮的消息，總統已正式下令終止哨兵計劃。”
主人舉起酒杯：“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是吧，老桑德？”
“當然！”
管家毫不猶豫地點頭，并露出一臉譏笑的表情：“那個蠢貨，還以為變種人的身份無人知道，悄悄為同類做了件好事，卻不知道一切都在先生的掌握中。”
“不，不，老桑德，這你可說錯了！”主人連連搖頭，“不管是推動計劃成立，還是終止這個計劃，都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你應該知道，看上這塊肉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馬薩州某個農場，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怒氣沖沖地走進屋，邊走邊囔囔：“該死的！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出什么事了？”
屋里，某個正躺在搖搖椅上假寐的老人睜開眼，有些不悅道。
中年人依然怒不可遏：“白宮里的那個蠢貨，竟然下令將哨兵計劃終止！我很懷疑，他其實是個變種人！或者，是魔形女變的！”
老者撇撇嘴：“我還以為什么呢，他本來就是變種人。”
“什么！總統是變種人？”
中年人大驚，隨即大急，“你早就知道他是變種人？你…你們怎么能這樣，讓一個變種人當總統？”
老者：“變種人怎么了？變種人多厲害，多受歡迎！你看那個萬磁王，你兒子買的手辦，都能買輛不錯的車了！”
中年人臉一紅：“手辦歸手辦…再說，杰森年紀還小，追星很正常，但總統…那可是總統！”
“總統怎么啦？變種人就不能當總統？變種人也是燈塔國的公民，有享受皿煮的權利！別說變種人，就算是非裔，甚至亞裔，都能當總統！”老者振振有詞。
“父親，你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過，變種人是瘟疫，是毒瘤，會顛覆我們的秩序，讓知識、財富、傳承和自由平等的精神變得沒有價值，讓大家只想著不勞而獲…”
“以前是以前…好吧，我現在還是持同樣態度，不過這跟讓變種人當總統沒有關系。事實上，下令終止哨兵計劃的雖然是總統，但引導他往這個方向想的卻是我們！”
“為什么？”
中年人大惑不解：明明哨兵是人類維護統治的希望，為何他們卻親手將希望掐滅？
難道…
他忍不住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然后對著老頭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直到把老頭子看得臉色發黑，才抄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鼓起勇氣大喊道：“X教授，滾出我父親的身體！”
很顯然，他以為自己父親教授控制了。
這下，老者的臉色更黑了，抄起手邊的拐杖就向中年人打去，一邊打一邊罵：“混賬！你竟敢用刀指著我，翅膀硬了是吧？”
中年人比劃了一下手中的水果刀，再目測完拐杖的長度，果斷將水果刀丟下，向門外的保鏢求救：“羅斯，安德魯，快來！我老爹教授控制了，想要殺人滅口，你們快來救我！”
老者：“…”
他要是X教授，直接控制其撞墻算了，省得丟人現眼！
一陣雞飛狗跳后，中年人終于相信他是自己父親，沒有被遠在大蘋果城的X教授附身。
這頓打，白挨了。
中年人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父親，你既然沒被控制，那為什么要讓總統終止哨兵計劃？”
老者氣喘吁吁地彎腰，然后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道：“為什么終止？不終止，我們怎么賺錢，怎么把哨兵控制在手里，確保它不會被用來對付我們？
不終止，研究成果是國家的；只有終止，我們才能把團隊和成果變成私有！別的不說，單說已經出成果的生物機器人，市場前景就非常廣闊，能創造數以萬億的價值！
你還好意思說白宮里的那位是蠢貨，我看你也是蠢貨！你以為總統終止計劃，計劃就真的終止了啊？
我告訴你，哨兵計劃只是在明面上被終止，在各家的實驗室里，起碼有七個同樣的計劃在推進！”
“啊？”中年人有些傻眼。
老者一看他呆頭呆腦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我說變種人是瘟疫，是毒瘤，你以為我反對的是變種人？不！我反對的是變種人混亂、不可控的變異機制！
如果變異是可控的，我腦子有病，才反對變種人！想想X教授，如果我能通過人工誘導產生定向變異，獲得和他一樣的能力，那我們聘請的保鏢，還有職業經理人，誰敢欺瞞、背叛我們！”
中年人：“…我沒想到。”
老者語氣沖得像炮彈一樣：“你沒想到的多了！你以為這就是哨兵計劃的全部嗎？我告訴你，哨兵絕不是計劃的終極目標，我們真正的目標是永生！”
“永生？”中年人張大嘴巴。
“不錯！”
老者得意道：“變種人的能力千奇百怪，說不定誰就有永生或復活的能力，即使現在沒有，以后也會有。理論上，只要樣本夠多，出現永生者是必然的事。
我們只要將變種人研究透，就能通過催生、復制、移植等手段，賦予自己永生！
相對于永生來說，哨兵算什么！總統更不算什么！
事實上，要不是因為變種人過于強大，不好控制，再加上核輻射引發基因變異的理論不夠完善，都不用塞巴斯蒂安肖搞事，我們自己就發動第三次世界大戰，讓核輻射覆蓋全球，以擴大樣本數量了！”
中年人：“…”
瘋了！瘋了！
自家老爹，還有那些和他一樣躲在幕后的老不死，全都瘋了！
如果老爹能永生，那他怎么辦？
當一輩子的富二代，動不動被老爹用拐杖打？
甚至等七八十歲以后，還要和一群十來歲的親弟弟爭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