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一行人出了渝州城后,便遇到了幾個玄冥教的嘍啰。見李存勖一眾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解決幾個嘍啰后,便不再有人敢追來。
其實李存勖的心早就已經安定下來。他已經煉化了千年火靈芝,功力大增,就算別人想來找麻煩,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想來也不會有人再來找麻煩,這千年火靈芝都被自己吸收了,在無利可圖的情況下,誰還會閑著沒事找事?
而且這次尋找千年火靈芝的大勢力僅有兩方,那就是玄冥教和幻音坊。
玄冥教與幻音坊雙方為了隱藏這千年火靈芝的秘密,都不敢出動大陣仗,唯恐驚動通文館等其他勢力。
畢竟玄冥教、通文館與幻音坊三方勢力經過數年的交鋒,早就已經派遣臥底互相滲透,就算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不為過。
一但其中一方有什么大動作,另外兩方都會知曉的一清二楚。
這也就是為什么玄冥教只派了黑白無常,而幻音坊只派出了姬如雪的原因。黑白無常與姬如雪的實力雖然不是頂端,但卻比一般的嘍啰武功要高,辦事效率也有一定保障。
玄冥教需要千年火靈芝,是因為冥帝修煉九幽玄天神功遇到瓶頸,需要千年火靈芝的幫助,因此玄冥教對于這千年火靈芝的需求是最強烈的。如果玄冥教派出五大閻君級別的人物,甚至水火判官之類的高手來搶奪千年火靈芝,那么另外雙方勢力得到消息后,馬上就會知道這千年火靈芝對玄冥教的重要程度,絕對會橫加干擾。這是玄冥教不想看到的,所以玄冥教派出了黑白無常。
而幻音坊也是一樣,幻音坊之所以沒有派遣九天圣姬,一方面是因為她們各有任務,另一方面也是怕驚動通文館。一但通文館插手這件事,那么幻音坊想要這千年火靈芝就更加困難了。
兩家打的算盤都很好,可惜他們算漏了李存勖,一個有著先知先覺優勢且極為不守規則的人。
在先知先覺的優勢下,李存勖沒有遵守他們雙方的游戲規則,而是直接取得了千年火靈芝。
為了千年火靈芝而得罪兩大勢力是否值得?李存勖當然認為很值得,因為千年火靈芝可以提升實力,值得他冒這份風險,只有提升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李存勖眾人一出渝州城,直接趕往潞州。由于沒有什么大事,李存勖趕路也只是悠哉游哉,并沒有很快。
眾人出了蜀地,快馬加鞭向北,之后又東折,終于到達潞州。
李存勖一路鞍馬勞頓,終于趕到了潞州城。眾人剛進入潞州城門,便看見大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接踵,非常熱鬧。街邊小販店鋪林立,吆喝聲不斷。
面前的景象雖然一片繁榮,但李存勖卻感覺到了與之前的潞州城有些不一樣的氣氛,這是一種緊張異常的氣氛。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幾個打扮成小販的武功高手。
李存勖似有一雙火眼金睛,雖然這群人表面上布衣布帽,不停吆喝,有的像是個生意人,有的像是小販,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端倪。
這群小商小販的神態動作可以模仿,但武功卻隱瞞不了。這群人動作嫻熟,下盤極穩,舉手抬足之間陽剛氣十足,一看就是練家子,根本不像是普通人。
而且,這其中還有不少偵查司的人,同為武德司二司中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李存勖手底下的拱衛司眾人也認出來了幾個偵查司的人。
除了偵查司的人外,這群人中還有許多李存勖所不曾見過的‘小販’,很顯然,這些人并不是武德司的人,而是屬于于其他勢力。
隔著一個鋪子,李存勖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郭崇韜正待在一個茶鋪里,獨自一人喝著茶,不過周圍的桌子卻沒有空著,坐著三三兩兩的人,很明顯是武德司的人。看到李存勖,郭崇韜手中端著茶杯,朝著李存勖微微低頭抬頭,算是致禮。
李存勖見狀,便朝著郭崇韜走去。來到郭崇韜身邊,郭崇韜早就已經給他斟上了一杯茶。
“屬下拜見主公。”見到李存勖,郭崇韜單膝下跪。
“免禮。”李存勖微微抬臂,郭崇韜起身坐下,李存勖也在板凳上坐下,兩人相對而坐。
李存勖抿了一口茶,想起潞州城內的偵查司衛士和其他武功高手,疑惑地問道:“安時,發生什么事了?為何安排那么多人手散布于城中?”
郭崇韜恭敬地道:“稟主公,近些天來,潞州城內的陌生人越來越多,城中的大小客棧,客人也越來越多。而且城中還有不少鋪子新換了老板,這些鋪子并不熱衷于做生意,恐怕是其他勢力的眼線。為了應對這些眼線,屬下便多安排了一些人手,以加強城中的監視力度。”
李存勖一愣,問道:“那么快就有人注意到我們了?”
郭崇韜道:“不錯,近些年來,我武德司為了潞州的發展,派遣了不少人手為潞州謀私,拋頭露面不少次,各方勢力順藤摸瓜摸到潞州也是非常正常的。”說到這,郭崇韜頓了頓,又道:“玄冥教還沒有什么大動作,但通文館和幻音坊早就已經在潞州安插了不少人手。”
李存勖聞言,皺了皺眉。又聽見郭崇韜說道:“幻音坊在潞州開了好幾家…青樓。”
李存勖沉默,幻音坊大多由女子組成,用這種發展桃色產業來滲透的方式再正常不過。
“那通文館呢?李嗣源察覺到什么了嗎?”李存勖接著問道。
“李嗣源既然是通文館圣主,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雖然我們一再保持低調,同時縮短手下活動范圍,僅僅在潞州周圍活動,但還是被他發覺了。值得一提的是,通文館勇字門門主李存勇在五天前已經來到了潞州,并且他來此次前來的借口便是拜訪主公這個二哥。”
“李存勇?”李存勖暗暗思索,目前的李存勇還沒有被李嗣源背叛,是李嗣源比較忠心的手下。他略微思考,又說道:“那時的我身在渝州,并不在潞州,李存勇此時來訪,那豈不是…”
“主公放心,那李存勇看不出什么端倪。”
“嗯?安時這是何意?”李存勖饒有興趣的道。
郭崇韜搖搖頭,不動聲色地向左右瞥了瞥,低聲說道:“那勇字門門主現在和主公相處地非常融洽。”
“什么意思?”
郭崇韜聽到這頓時單膝下跪,開口道:“主公恕罪,屬下自作主張,給主公找了個替身。”
“替身?”李存勖有些懵,“什么替身?”
“當時主公前腳剛去渝州尋千年火靈芝,那李存勇后腳已至,為了不暴露主公的行蹤,屬下只好找一個替身來代替主公。”
“替身?恐怕騙不了李存勇吧?”
郭崇韜搖搖頭,說道:“主公有所不知,屬下所尋的替身,與主公相貌相似十之八九,稍微易容一下便與主公相貌無異。加上那李存勇天生眼盲,認不出來主公也是非常正常的。”
其實,李存勇都沒見過李存勖幾面,上一次見面還是在太原,而李存勖已經五六年不在太原。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就算郭崇韜隨便拉過來一個人,說這是李存勖,李存勇恐怕也認不出來。
“嗯。”李存勖習慣性發出聲音,點點頭。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假李星云。
“起來吧,事急從權,恕你無罪。”
“謝主公。”
“這么說的話,那替身還在刺史府?”
“不錯,主公現在是想要回刺史府?屬下這就把那替身支開。”
“不必了。”李存勖搖搖頭,又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個布條,上面一片血紅,似乎是畫著一副神奇的圖案。
“安時,此陣乃是以血畫出,你去安排人手讓他們學這縛靈陣,直到他們能夠多人畫出這縛靈陣為止。”
“遵命。不知主公還有何吩咐?”郭崇韜暗自觀察李存勖,知道他還有事情要吩咐。
“讓你尋找的天山劍派外門弟子找到了嗎?”
“稟主公,找到了,但是這個人很奇怪,油鹽不進…而且武功不弱。”
“帶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