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鬼殺隊的炎柱,名字是煉獄杏壽郎。”
煉獄杏壽郎去的快,回來的同樣也極為迅速,突然就出現在神斯身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神斯身上金屬膜,又用拍了拍,好奇道:“你的事,主公也跟我說了一些,不過你身上這層…嗯…鋼鐵,主公倒沒有跟我說過,這是異能嘛?”
“…能別這么神出鬼沒嘛?”
神斯嘴角微微一動,沉吟了一下后,點了點頭道:“應該算是異能的一種吧。”話語間,他身上的金屬膜漸漸收斂,盡皆鉆入心臟中不見蹤影。
“在人類身上看到異能,還真是第一次啊。”
煉獄杏壽郎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贊嘆與好奇,但他卻沒有多問,而是用力拍了拍神斯肩膀:“不管怎樣,歡迎你加入鬼殺隊。”
就這么確信我會加入鬼殺隊嘛?
神斯眉頭一挑,神色有些詭異,先前那個主公傳來的指令就讓他有些奇怪,現在從這個炎柱的話來看,顯然他也認為自己一定會加入鬼殺隊。
想到這里,神斯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疑惑:“你們為什么會覺得我一定會加入鬼殺隊?”
“啊?”
煉獄杏壽郎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神斯一眼,就仿佛聽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你不想加入鬼殺隊嘛?”
“倒不是不想,只是…我和那位主公根本沒見過面,更沒有過什么溝通,為什么他會覺得我一定會加入鬼殺隊。而且你們對于我根本就是毫不了解,難道就怕我加入鬼殺隊別有目地嘛?”
煉獄杏壽郎聞言,連想都沒想,就用自己洪亮的嗓音斬釘截鐵的道:“因為這是主公說的啊。”
“啊?”神斯一愣,臉色有些詭異。
這算什么理由?
“哈哈哈哈”
煉獄杏壽郎笑著搖了搖頭:“因為主公一族擁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雖然不是看到未來,而是類似于直覺,但主公一族卻利用這種直覺規避了無數次鬼殺隊滅亡的危機。既然主公說你會加入鬼殺隊,那只要你與鬼無關,無論你是什么來歷,我們鬼殺隊全員都會歡迎你的到來。”
還真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嘛?
神斯臉色一冷,心中對于那個主公的警惕已經提升到了極致,哪怕只是一種直覺,但能夠規避吉兇就說明…自己想要殺死他的想法,很可能已經被其察覺。
應該不會吧?
神斯搖了搖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位主公應該也不會讓自己加入鬼殺隊。
但萬一他是在明知道自己想殺他的情況下,同意讓自己進入鬼殺隊的話…
這光是想想,就讓神斯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因為,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他讓自己加入鬼殺隊必然是有著其目地,甚至可能在察覺自己的存在后,自己就已經成為了他與鬼舞辻無慘對弈的一枚棋子。
“喂喂喂喂…”
一陣搖晃感傳來,讓神斯從思緒中醒轉。
“啊?”
“終于回過神了嗎?”
煉獄杏壽郎笑道:“跟人說話的時候去想事情,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哦!!”
“額,抱歉。”
神斯下意識回了一句,隨即才反應過來,一臉詭異的看著煉獄杏壽郎。
話說回來,我跟你很熟嗎?
一共才見面幾分鐘,居然就擺出一副無比熟稔的模樣。
而且,最讓神斯不爽的是…
從先前這貨的話來看,自己跟下弦三拼命的時候,這貨顯然一直站旁邊旁觀了。
雖然很想懟這貨一頓,但想了想后,神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當然,他只是覺得這樣沒有禮貌罷了,絕對不是因為自覺打不過眼前這熱血上頭二貨的原因。
千慎離開了,有了炎柱的到來,他的工作自然結束了。
對此,神斯倒沒什么意見,唯一有些可惜的是…離去的千慎趁他不注意,偷偷把日輪刀帶走了。
雖說已經知道了日輪刀并不是什么稀有神器,但神斯難免還是有想追上去把日輪刀搶回來的想法,不是物品重不重要的問題,而是原則問題。
要知道從小到大,神斯搶到手的東西,就沒有還回去的…
不過,千慎的離去,也讓接下來的路程變得更加迅速了。
只不過…
神斯看著身處車廂,黑著臉道:“既然坐蒸汽列車能到,干嘛還要我們兩個像野人一樣翻山越嶺?你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吧?”
“不是哦,只是因為走這條路線,我們可以加更快的匯合。”
煉獄杏壽郎一邊隨口回道,一邊大塊朵碩的吃著列車售賣的盒飯。
最讓神斯無語的是…
這貨哪怕是吃飯,都大聲吼叫個不停。
“真好吃、好吃、真好吃,少年也快點吃啊,我請客,隨便吃…啊,真好吃!”
感受著車廂中的其他人投來的異樣目光,神斯忍不住一捂臉。
跟這貨呆在一起,實在是太丟人了。
擺出一副我不認識的表情后,神斯端起盒飯吃了一口,眼睛微微一亮。
沒多久…
車廂中人的目光,都從煉獄杏壽郎浪身上轉移到了神斯身上,看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瘋狂往嘴里倒著盒飯。
沒錯,是倒…
這貨雙手一手一盒盒飯,左右開弓。
那摸樣,直接詮釋了什么叫狼吞虎咽、狂風掃落葉,高高隆起的臉頰都讓看的人都擔心會不會撐的爆開,而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中,這個更是將進入嘴里的東西一律嚼碎,只進不出,根本看不到神斯吐骨頭。
甚至,有人看到…
這貨吃急眼后,直接將裝盒飯的木盒一同嚼碎,那咀嚼木頭的聲響讓人不寒而栗。
“真好吃!”
“再來十份!”
“真好吃!”
“再來十份!”
兩個人的聲音不斷傳出,就仿佛是較勁一般,回蕩在車廂當中。
最開始送餐的人還兩份兩份送,到了最后,已經變成了一車一車往這節車廂里推了…
神斯是真的餓了,來到這個世界這些天,他基本就沒有真正吃飽過。
而且,尾峪那個天天吃野菜的貨,家里根本就沒有什么作料,每天烤的野物只能說勉強能吃,根本談不上好吃。
所以突然吃到這么好吃,還可以隨便吃的食物后,神斯再一次想起了,曾經在校園里掃蕩食堂剩余食物的生活。
到了最后,坐在神斯對面的炎柱都被神斯給嚇到了,摸了摸自己錢包后,心中已然有了跳車的沖動。
一天后。
“前鳴柱,桑島慈悟郎就住在前面的小鎮上,將你送到后,我就要回去了。”
“誒,那么快嗎?”
神斯拿著一根木棍剔牙,一臉不舍的道:“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我看你這人真的很順眼啊。正所謂相識就是緣分,我們回城里找個大餐廳好好喝一頓吧,下次見面不知道要什么時候了,咱們哥倆真的應該好好喝一頓。”
煉獄杏壽郎嘴角一抽,臉上那陽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直接無視了神斯這句話。
先前下火車的時候,這混蛋就說過類似的話。
本來他還覺得,神斯在火車上吃了那么多,就算在能吃應該也吃不下多少了。
結果…
他們剛走出餐廳,餐廳老板就掛出了‘因廚師過勞原因,停業三天’的牌子。
煉獄杏壽郎是真的請不起了。
神斯見狀臉上閃過一抹得意,老子打不過你,也能吃窮你,讓你在我跟下弦廝殺的時候在旁邊看熱鬧。
小鎮不大,但相比尾峪所在的小鎮卻很繁華。
寬闊的道路兩邊矗立著電線桿,顯然這個小鎮已經過上了用電的生活。
煉獄杏壽郎從懷里拿出一張畫著地圖的紙,帶著神斯來到了一個種著桃樹的院子外,點了點頭:“就是這里了,我們進去吧。”
神斯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大宅院,暗自點了點頭,看來這個前任鳴柱還是很有錢的嘛。
另一邊,煉獄杏壽郎走上前便要敲門。
“不要!”
可還不等他去敲,一聲尖叫便傳了出來,隨即院子大門便被人撞了開來。
一個有著耀眼金發,看上去和神斯外貌差不多的少年直接滾了出來。
“不要,我才不要去參加什么最終選拔!”
金發少年一臉的恐懼,站起身便對院子里喊道:“爺爺,你別騙我了,我可是聽人說過了,那個最終選拔死亡率可是百分之九十的啊,我這種人去了,絕對是必死無疑的啊!!”
“我不要去啊,去了一定會死翹翹的,說到底我根本不適合成為鬼殺隊的一員啊,爺爺,爺爺,我真的不行啊,真的真的不行啊!!”
“給我振作點啊,你這蠢徒弟!”
一個雖然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院子中傳出:“那種程度的考核,對你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啊,善逸,相信我,你真的很有才能。”
“才不是啊,我已經很努力了,可到了現在,我還是只會最基礎的一招,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劍術上的才能,根本就不適合加入鬼殺隊啊!”被稱為‘善逸’的金發少年,臉上鼻涕眼淚混合在一起,一臉絕望。
“爺爺,我去的話,真的會死啊!”
“其實最終考核一點也不難哦。”
此言并不是從院子中傳出,而是神斯身邊的煉獄杏壽郎說的。
“而且,既然桑島先生說你很有才能,那你一定真的很有才能,通過‘最終考核’絕對不是難事哦。”
善逸這才發現大門兩邊的煉獄杏壽郎和神斯,吸了吸鼻涕,臉上的恐懼少了些:“你們是誰啊?”
“咦?”
就在這時,一個拄著拐杖,一條腿上綁著義肢的老人,從院子中走出,當看到門外的煉獄杏壽郎后一愣,隨即笑道:“這不是煉獄家的小鬼嘛,你父親還好嗎?不會還是整天頹廢在家里吧?”
“桑島先生。”
煉獄杏壽郎面帶尊敬的問候了一聲,回道:“家父的身體依然健康,至于…”接下來的話,他并沒有說,但臉上那陽光笑容卻是多了些許苦澀。
“哎,槙壽郎的性格實在是太別扭了。”
桑島慈悟郎嘆了口氣,隨即看向一旁神斯:“這個小伙子,應該就是主公指明讓我教導的人吧,他就那么確定這小伙子適合雷之呼…咦?”話沒說完,老人仿佛發現了什么,快步來到神斯身前。
“小伙子,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
“爺爺,你要干什么啊?”
神斯還沒有說話,一旁善逸倒是被自家師傅這話給嚇了一跳。
神斯則是愣了一下后,便反應了過來,直接將煉獄杏壽郎剛給自己買的上衣脫了下來,露出了精壯無比的上身。
這一幕,讓善逸微微一怔,看向神斯的目光變得有些詭異。
桑島慈悟郎則是用手中木棍在神斯身上點了點,蒼老的臉上不由露出一抹震撼:“小子,你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個奇跡啊。”
“啊?”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人都是一怔。
神斯也都不由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你身體的強度已經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了。”
桑島慈悟郎用一種仿佛看藝術品的目光打量著神斯,繼續道:“單從你的身體來看,就能看出你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對身體進行了慘無人道的鍛煉,那種鍛煉如果放在正常人身上,鍛煉到你這種程度,應該早都死了。”
“就算是不死,現在身體上應該也會有很多的暗傷,活不了多少歲月,但在你身上卻完全沒有出現人體的極限,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啊。”
“額…”
神斯嘴角一抽,但心中卻暗自感嘆這老頭眼光的毒辣。
的確如同桑島慈悟郎所說,前世神斯的身體強大雖然沒有鍛煉到現在的地步,但體內卻已經有了諸多暗傷,神斯也因此接受過幾次治療。
但這一切,都在融合了卡巴內瑞基因后被抹去了。
不然的話,神斯在那種瘋狂鍛煉,現在可能真的如桑島慈悟郎所說,不死也已經殘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