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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戰國篇,劍圣與紅色暴鯉龍(6600)

  路誠有些茫然地望著往來的人群,顯然,正如雪拉比所說。

  這里是戰國時代!

  而路誠需要做的,是在這兒待上至少一個月的時間,更為關鍵的是,路誠眼下身無分文!

  “閣下,您是遇上了什么麻煩了嗎?”

  就在這時,一位五大三粗,身著鎖具的男人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路誠的打扮,主動詢問。

  男人的口音是典型的關西大漢,腰間甚至還別著一柄佩劍,和路誠印象中的武士極為相似。

  “請問這是哪座城町。”

  路誠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從再次穿越的事實中回過神來。

  聽到路誠的關東口音,男人更為驚訝。

  對于以京都腔為官話的關西而言,路誠的口音頗為異類,倒像是從江戶趕來的外鄉人。

  “您是德川家的家臣嗎?”男人有些謹慎。

  此刻的奈良城,隸屬于戰國赫赫有名的大名,豐成秀吉的麾下,和德川一系互相敵對。

  路誠微微一怔。

  以路誠淺顯的史學知識回憶,豐成秀吉掌權,應該已然是織田信長死后,戰國時代的末期了。

  路誠佯裝嘆息道:“實不相瞞,在下目前沒有效力的主公。”

  男人的眼神微微一亮。

  看路誠這武士打扮,應該是來投奔大名的浪人了。

  “如果閣下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的道場稍作歇息。”男人笑道,“在下名為吉岡清十郎,是吉岡道場的劍道師傅。”

  “你叫什么名字!?”路誠陡然一驚。

  吉岡清十郎嘿嘿一笑:“閣下不必驚慌,正是聞名天下的吉岡流!”

  路誠不禁一陣無語。

  他之所以會記住這個名字,是因為在歷史上要不了多久,這位吉岡清十郎就會死在劍圣宮本武藏的刀下。

  正是以吉岡流作為墊腳石,劍圣宮本武藏的二刀流,才得以問世!

  “閣下,請吧!”

  吉岡清十郎心情大好地引著路誠,朝道館走去。

  路誠一時間有些頭疼。

  怎么說,我也是受了人家的恩惠,要不要把挑戰的事情告訴他?

  沉思間,路誠來到了吉岡流的道場。

  讓路誠有些驚訝的是,這個道場里的學徒,竟然正用精靈進行著對戰。

  “貓老大,劈開!”

  寒光一現,頭戴紅瑪瑙的貓老大靈活一躍,劈開直接斬裂了鐵面忍者的翅膀。

  吉岡清十郎自豪道:“閣下,這記劈開,正是傳自吉岡流的奧義!”

  路誠面色古怪地點了點頭。

  這么看來的話,這個時代的武士階級,同樣是用精靈對戰來分勝負的啊。

  那些學徒手中的精靈球,看樣子像是原始的球果制成,但在球體外殼有著各種不同的花紋。

  和這些球果比起來,路誠的精靈球可謂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了。

  見到有陌生人,那些旁觀的學員竊竊私語,然而當他們的視線落到路誠腰側,神色頓時一變。

  “瞧見那球具沒,我打賭,至少值500貫!”

  “別開玩笑了,本多忠勝將軍的蜻蜓切便要2000貫,那比蜻蜓切還要華貴!”

  “嘿嘿,我有幸見過德川家的村正,和這位大人手中的根本沒法相比!”

  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路誠的神色不禁變得古怪起來。

  原來戰國時代的名刀名槍,就是各具特色的精靈球嗎?

  正當路誠認真思考著典當精靈球的事宜,吉岡清十郎正色道:“閣下,還沒請教您的姓氏呢。”

  “叫我路誠就好。”

  戰國時代,稀奇古怪的姓氏層出不窮,往往只有武士階級才配擁有姓名。

  吉岡清十郎只當這是路誠的姓氏,點頭道:“路誠大人,不知道您愿否為我這的學徒顯露一手。”

  “什么?”路誠訝然道。

  “您的武具,證明了您絕對是位強大的武人。”吉岡清十郎嚴肅道,“但凡他們能學到些皮毛,那便是他們的福分了。”

  這其中也有吉岡清十郎的私心,便是想檢驗路誠的身份與實力。

  路誠沉吟片刻,旋即點了點頭。

  紅光閃爍,當雙鐮鋒利的烈咬陸鯊登場之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幾個膽小的學徒甚至當初跪下,忙不迭朝著路誠磕起了頭。

  “這…這不是軍神上杉謙信的精靈嗎!”

  “這位大人的身份不可揣測,不可揣測!”

  吉岡清十郎睜大了眼睛,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旋即,就連他也跪伏在地,沖著烈咬陸鯊倒頭納拜。

  有這么夸張嗎!

  路誠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路誠并不知道的是,在這個以精靈為代表的戰國時代,一只強大的精靈甚至被視為某位大人的象征。

  譬如被稱為“第六魔王”的織田信長,精靈便是一頭無比兇惡的黑魯加。

  道場的學徒頓時失去了向路誠挑戰的自信。

  吉岡清十郎苦笑道:“大人,是小人冒犯了,請您不要怪罪。”

  “沒事的。”路誠微微一笑道,“我正好也想借此檢驗一下我烈咬陸鯊的實力,”

  “不如就由你,來當我的對手吧。”

  吉岡清十郎心頭一驚,旋即苦著臉上前,掏出了球果制成的古老精靈球。

  他的精靈是一只穿山王,實力也的確有著大師級的水平。

  可是烈咬陸鯊在這段時間飛快成長,數個回合之后,虛幻著龍影的龍爪直接將穿山王劈倒在地。

  收回穿山王,吉岡清十郎的神色愈發恭敬,心頭一片驚駭。

  這位大人,難不成也是哪家劍術流派的傳承?

  為什么他的烈咬陸鯊,實力能達到這種地步,龍爪和二連劈都已爐火純青!

  在吉岡清十郎發怔之時,道場外忽然跑進一位學徒,高喊道:“師傅,道場外有自稱嚴流的傳人申請挑戰!”

  “什么嚴流,聽都沒聽說過!”吉岡清十郎怒哼一聲,“叫什么名字?”

  “她自稱是鐘卷自齋的弟子,名為佐佐木小次郎!”

  路誠敏銳地覺察到“他”和“她”之間的區別。

  這也意味著,這位佐佐小次郎,極有可能是位女性!

  路誠的眼睛不禁睜大了。

  難不成,這個世界除了精靈球魔改外,就連劍圣都萌化了!?

  說到這佐佐木小次郎,絕對是霓虹史上赫赫有名的劍圣。

  據說流傳自霓虹的“燕返”招式,正是由她所創。

  想到這兒,路誠心頭凜然,悄悄咽了口唾沫。

  “吉岡先生,讓她進來吧。”路誠淡淡道,“鐘卷自齋與我是故交。”

  吉岡清十郎心中的敬佩愈發濃重了。

  難怪路誠大人如此強大,想必也是九州有名的劍豪之流!

  噠噠的木屐聲響起,出現在路誠眼前的,是如同從動漫里走出的女性。

  黑發的長發及至腰間,纖細的腰上佩戴著一枚淺藍色的精靈球,眼簾低垂,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凜冽氣勢。

  “吉岡先生。”佐佐木微微欠身,“嚴流佐佐木小次郎,前來挑戰。”

  “什么嚴流,根本沒有聽說過!”吉岡清十郎怒哼道。

  “這是你自創的流派吧。”路誠道。

  佐佐木小次郎微微一驚,抬頭望向衣著華貴的路誠,默默點了點頭。

  路誠上下打量著佐佐木,瘦削的側臉,貧瘠的身材,皮膚蒼白,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但那烏黑的長發卻垂直到腰側,為她平添了一股柔弱的美感。

  從她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咸魚味道,路誠忍不住嗅了嗅,旋即面色古怪地望向佐佐木腰側的精靈球。

  傳說佐佐木的佩劍“竹物竿”,原本就是用來晾咸魚的,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佐佐木微紅著臉,稍稍后退一步,旋即直視向路誠:“是由您接受我的挑戰嗎!”

  吉岡清十郎愣了片刻,卻見路誠站起身來,笑道:“當然。”

  路誠也很期待,歷史上有名的劍圣,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

  深吸一口氣,佐佐木目露鋒芒,呵聲道:“上吧,大王燕!”

  紅光閃爍,身姿矯健的大王燕振翅而起,讓場邊的學徒不由發出贊嘆聲。

  而烈咬陸鯊登場之時,佐佐木陡然一驚,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路誠好奇地觀察著她的表情,想看看在階級觀念極重的戰國時代,佐佐木會有怎樣的反應。

  卻見佐佐木緊咬牙關,高喝道:“大王燕,電光一閃!”

  電光石火之間,大王燕極速沖來,速度讓路誠都有些驚訝。

  這只大王燕的實力絕對超過了剛才那只穿山王,甚至,比烈咬陸鯊都要強大!

  大師級巔峰,甚至接近準天王的大王燕!

  饒是如此,路誠卻感到了難得的興奮。

  “烈咬陸鯊,龍之怒!”

  電光一閃擦著烈咬陸鯊的肋骨飛過,呲啦一聲劃開猙獰的血痕。

  但大王燕的翅膀同樣被切開一道傷口。

  烈咬陸鯊的特性,粗糙皮膚!

  紫色的龍影纏繞在烈咬陸鯊的雙鐮上,烈咬陸鯊雙鐮合十,交疊而出的刀光蕩然轟出!

  “大王燕,影子分身!”佐佐木凜聲道,“空氣斬!”

  影子分身瞬間被刀光撕碎,但大王燕卻懸浮空中,有如龍卷般的颶風將烈咬陸鯊籠罩在內,不斷絞殺!

  這充滿壓制力的一幕,讓吉岡清十郎張大了嘴巴。

  如果讓他登場,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這小姑娘斬于馬下吧…

  空氣刃讓烈咬陸鯊傷痕累累,發出痛苦的怒吼,片刻之后,空氣刃竟裹挾著黃沙,朝著大王燕呼吸而來!

  “什么!”佐佐木瞪大了眼睛。

  “沙暴。”路誠冷聲道,“二連劈!”

  借助狂暴的氣流,烈咬陸鯊的沙暴得以隱蔽地釋放,漫天的黃砂瘋狂地拍擊在大王燕的身上!

  刀光凜然,眼看著烈咬陸鯊的雙鐮劈開,一絲決絕在佐佐木的眼中流露:“燕返!”

  一道寒芒閃過。

  路誠發誓,這輩子絕沒有見過如此BUG的燕返!

  大王燕振翅,以違反物理學的速度從沙暴中瞬間沖出,幾乎是像一枚子彈般命中了烈咬陸鯊的頭顱!

  “結束了。”佐佐木冷聲道。

  咚的一聲,烈咬陸鯊重重倒地,受到粗糙皮膚傷害的大王燕,也無力地自空中棲落。

  “你確定?”

  佐佐木陡然一驚,再望向場上,烈咬陸鯊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個巨大的坑洞,烈咬陸鯊以驚人的速度沖出,雙鐮直接命中大王燕的雙翼,鮮血飛濺!

  “我承認,你的燕返的確很強。”路誠嘆息道,“可惜了,還是我更強一些。”

  佐佐木小次郎瘦削的身體不斷顫抖,那雙蒼白纖長的手青筋畢露。

  路誠嘆了口氣。

  老實說,如果再次挑戰,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贏過佐佐木小次郎。

  那記燕返實在太過驚人,和傳說中的“拔刀斬”有的一拼。

  排除運氣因素,也只有蜥蜴王的居合斬能與之匹敵了。

  沉默良久,佐佐木小次郎忽然鞠了一躬,大聲道:“請您傳授我劍道的技藝!”

  路誠微微一愣。

  “喂,小姑娘別鬧了!”吉岡清十郎不滿道,“你以為你是誰,能成為路誠先生的弟子嗎!”

  咚的一聲,佐佐木跪倒在地,露出大片蒼白的肌膚:“我愿成為您的佩劍,為您做任何事情!”

  撓了撓頭,路誠對于收劍圣當徒弟這件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況且佐佐木小次郎早晚要死在宮本武藏手上的,收徒弟實在是太虧了。

  正在路誠沉思之時,門外忽然響起大咧咧的喊叫聲:“喂,有人嗎!”

  “二天一流,宮本武藏來踢館了!有人嗎!”

  聽到那粗魯的女性喊聲,一滴冷汗從路誠的額角滑落。

  難不成…就連宮本劍圣都變成妹子了!?

  啪的一聲,道場的門被踢開,叼著牙簽,小麥色肌膚的少女走進道場。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路誠,在看見少女時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她的胸前只有一條窄窄的裹胸巾,傲然的身材此起彼伏,和佐佐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明顯營養不良的佐佐木,呆呆地望著少女的胸前,有些茫然地張著嘴巴。

  “喂,你就是道館主吧!”少女不滿道,“老子叫宮本武藏,挑戰你就行了是吧!”

  “隨便吧。”路誠扶著額頭,“反正也不差你一個了。”

  “喂,床板,要跪到另一邊跪去!”宮本武藏斜眼瞥著佐佐木道。

  “你說誰是床板!”佐佐木氣得柔順的黑發都翹了起來。

  “哦?你是想比一比嗎!”宮本武藏大咧咧地挺胸道。

  “你!有種和我來一場決斗!”

  “好啊,我知道嚴流島有座有名的對戰場地,就看你敢不敢去了!”

  路誠頭疼地捂住腦袋。

  原來宮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兩位劍圣有名的嚴流島之戰,是這么來的嗎!

  雪拉比,你到底把我帶到的是哪個扭曲的世界啊!

  “你不是要挑戰嗎。”路誠冷聲道,“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哈,我就知道你是道場主!”宮本武藏吐掉牙簽,嘿嘿一笑道,“上吧,飛天螳螂!”

  眼神犀利的飛天螳螂,背后的薄翼高頻振動,雙鐮閃爍著鋒利無比的寒光。

  哪怕是佐佐木小次郎,在看到這只飛天螳螂時,都不由得吸了口涼氣。

  如果說她的大王燕,不過是接近準天王級。

  這只飛天螳螂,絕對已經站在準天王,窺視著天王級的高度了!

  路誠不由得點了點頭。

  歷史上的宮本武藏,在二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成為劍圣,無敵于世了。

  換算成精靈實力的話,眼下接近天王級,也是合情合理。

  但是,對陣這只飛天螳螂的話,就不能用烈咬陸鯊了。

  收回烈咬陸鯊,路誠掏出了蜥蜴王的精靈球。

  紅光閃爍,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又是一只足以稱得上是劍圣的精靈!

  霓虹的劍圣,號稱從無敗績,被譽為“一之太刀”的冢原卜傳,精靈同樣是蜥蜴王!

  宮本武藏有些恍惚,但緊咬牙關道:“不過是唬人的罷了!”

  路誠忽然心頭一動。

  用二刀流戰勝佐佐木小次郎的話,那么是不是該用一刀斬應戰宮本武藏了?

  宮本武藏大吼道:“飛天螳螂,十字劈!”

  這只飛天螳螂,比起林鳶的那只也絲毫不差,氣勢甚至更為驚人!

  一時間,凜冽的劍芒封鎖了蜥蜴王所有的退路,但蜥蜴王只是靜靜地佇立著。

  “蜥蜴王。”路誠輕聲道,“居合斬。”

  出鞘!

  拔刀!

  寒芒一現!

  宮本武藏只覺得失明了片刻。

  等回過神來,飛天螳螂已然跪倒在地,腹部是一條猙獰的血痕!

  整個道場一片死寂。

  路誠吐出一口氣,微微露出笑容。

  要不是蜥蜴王剛巧得到突破,這場或許也將很艱難吧。

  但是眼下蜥蜴王的居合斬,已然完美達到了天王的高度。

  配合上蜥蜴王的速度,只會比斷頭鉗更為驚人!

  咚的一聲,宮本武藏跪倒在地,磕著頭大喊道:“師傅,請您收我為徒!”

  旁邊的佐佐木愣了片刻,嬌斥道:“你怎么回事,分明是我先來的!”

  “呵。”宮本武藏斜著眼瞥向佐佐木,“床板有資格說話!?”

  “你!師傅,請讓我和她來一場生死決斗!”

  路誠原本只是想安安分分地度過這一個月的時間。

  可是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收了兩個劍圣當徒弟了!

  但是,你別說…這兩個劍圣也各有風情啊…

  路誠頓時用力地咳嗽起來,嚴肅道:“起來吧,我接下來會去各地巡游,如果你們有赴死的信念,就跟著來吧!”

  宮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對視了一眼,忽然同時磕頭道:“是!”

  兩位劍圣,一個修行的是一刀斬,身材平得像塊床板,但卻意外得惹人憐惜。

  另一位則是二刀流,和烈咬陸鯊日后的方向不謀而合,身材無比傲人。

  路誠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

  “路劍圣。“吉岡清十郎訕笑道,“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就收下這些盤纏吧。”

  路誠詫異地接過遞來的袋子,粗粗估計,絕對有著不下200貫的重量。

  折合購買力,足以讓一個商人衣食無憂大半個月了。

  “我的道場,讓您修行太屈就了。”吉岡清十郎討好地笑道,“在九州那塊有著劍豪出沒的消息,如果您愿意的話,可以去挑戰他們,舉世揚名!”

  “九州嗎…”路誠喃喃自語。

  一個月的時間,一直呆在奈良也實在不是個事。

  倒不如借此挑戰當世的劍豪,從而鍛煉自己的精靈。

  如是想著,路誠笑道:“多謝您了,吉岡先生!”

  “哪里的話!”

  眼看著路誠離去,宮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也一同跟著離開。

  “你為什么也跟著師傅,死床板!”

  “呵,沒腦子的劍客,你根本學不到任何東西!”

  “你說誰沒腦子呢!”

  “誰胸大我說誰!”

  路誠嘆息著,一邊默默扶住了額頭。

  半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過。

  “聽說了嗎,柳生一族的劍豪被人給挑翻了!”

  “什么,新陰流可是京都內最有名的流派啊!”

  “據說是自稱嚴流的劍客,叫佐佐木小次郎。”

  “還有還有,九州那塊也出了個劍圣,百戰未敗!”

  “宮本武藏是嗎?那個二刀流的劍客。”

  “我聽說他倆要在嚴流島展開決戰了!”

  路誠三人此行的目的地,的確是嚴流島。

  原因是宮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停的地步。

  最后,兩人決定由師傅作為見證人,以一場決斗來證明誰才是親傳弟子。

  實在拗不過兩人的路誠,只好向船家租借了一條小船,順著江河晃晃悠悠地朝著嚴流島飄去。

  船艙內。

  “雪拉比,你還要多久才能再用時空裂縫啊…”

  “還有半個月!我實在是頂不住了!”

  半個月的時間,烈咬陸鯊穩定在了大師級,蜥蜴王也穩固了天王的實力。

  原因無外乎路誠要應對兩個妹子24小時高強度的對戰要求,實力想不提升都難。

  半個月的時間,瘦削妹子面色明顯紅潤起來,就連豐滿妹子都多了幾分女人味。

  但路誠…有苦難言!

  “師傅,再往前的話,船只就要擱淺了!”船艙外,響起宮本武藏的大呼小叫。

  “是因為近幾月來的干旱吧。”佐佐木皺眉道,“聽說九州那邊,有大量的作物枯死了呢。”

  “那是因為冰川紀到來,大量的地殼運動導致的。”路誠打了個哈欠。

  “哈?”兩個妹子異口同聲。

  “和你們說了你們也聽不懂。”路誠伸著懶腰,走出船艙。

  河位越發下降,幾只鯉魚王呆呆地在旱地里撲騰,再下游的話,船只能擱淺了。

  皺著眉頭,路誠丟出了精靈球。

  “吼!”紅色暴鯉龍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

  在兩個妹子驚呆了的神情中,路誠微微一笑:“正好,讓你活動一下筋骨。”

  雖然紅色鱗片會讓暴鯉龍進入狂暴狀態,但路誠發現,只要借助蜥蜴王的草笛中和這種混亂,暴鯉龍的逆鱗就將進入可控狀態。

  將紅色鱗片丟向暴鯉龍,路誠微笑道:“暴鯉龍,使用祈雨!”

  “吼!!”

  龍之舞躍動,充滿狂暴而美感的舞蹈,讓大量的水霧升騰。

  兩岸的百姓見到這一幕,恐懼得渾身顫抖,跪伏在地。

  然而,在下一刻,他們卻都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隨著暴鯉龍的舞蹈,干涸的水位忽然上漲,一浪隨著一浪涌來。

  轟的一聲,漫天的水柱升騰,烏云密布,大雨傾盆而下!

  “神明,是神明降臨了!”

  久旱逢甘露,百姓們痛苦流涕地拜服著,拼了命地磕著頭。

  而隨著雷光炸響,一條又一條的鯉魚王泛起白光,進化成的暴鯉龍,隨著紅色暴鯉龍一同舞蹈!

  此時,根據歷史記載,距古拉頓的復蘇還有十四天。

  紅色暴鯉龍解決了神奈川的大旱,被供奉為當地的神明。

  “臥槽,紅色鱗片丟哪去了?”

  收回紅色暴鯉龍,路誠有些懵逼地撓了撓頭。

  “算了,反正暴鯉龍也已經掌握逆鱗,不需要那塊鱗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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