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王英杰身形一側,火舌舔著他的手臂,可他不能松手。
一松手,就是粉身碎骨!
這時,卡咪龜突然躍上黑暗鴉的后背,突如其來的重量讓黑暗鴉慘叫一聲。
卡咪龜對準噴射火焰,一記水槍回敬。
然而,水槍瞬間被噴射火焰蒸發。
望著陷入危機的主人,卡咪龜突然大叫一聲,粗壯的激流噴射而出!
水炮!
巨大的反沖力一下將黑暗鴉抬升了一米,黑暗鴉振翅,望著近在咫尺的頂部,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
王英杰的整條手臂早已鮮血淋漓,但他還是緊緊抓住黑暗鴉鋒利的爪子,咬牙道:
“干得漂亮,卡咪龜!”
西湖會館的穹頂已經近在咫尺!
就在這時,讓整個會館都為之振動的轟鳴聲!
王英杰一個不穩,差點從黑暗鴉上跌落,但硬是攥住了黑暗鴉的腳爪。
鋒利的指甲一下嵌入王英杰的虎口,他猛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口腔里滿是鮮血的味道,王英杰死命地拉住,眼睛布滿了血絲。
會館頂部的玻璃突然破碎了開來!
大片的玻璃如同鋒利的刀子從天而降,王英杰大喊道:
“黑暗鴉,鋼翼!”
多虧了黑暗鴉的庇護,王英杰才不至于被玻璃當場割裂!
會館的頂部突然裂開,如同一枚雞蛋裂開了口子,一個穿著士兵服的男人在完好的玻璃處,露出殘忍的笑容。
“居然還沒死,運氣真好啊你。”
“行動四點三十分開始,你晚了十分鐘。”
從裂縫中飛出,王英杰面無表情地從黑暗鴉上離開,整條手臂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
“你知道嘛,我向來不準時的!”
男人收回了剛釋放完“地震”的隆隆巖,得意地大笑道。
剛才正是憑借這個招式,他才得以在西湖雞蛋上開一個如此大的窟窿。
“我想,苗柏那個傻蛋,估計被道館主給撕成碎片了吧。”
“任力前輩,我想一個全程沒有參與行動的干部,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王英杰冷冷地望向任力,特別強調了“干部”二字。
任力瞥了一眼王英杰,剛想把他從二十米高空扔下去,又想到了吳野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切。”任力啐了口唾沫。
“上飛機。”
任力的身后,一架直升飛機掀起強大的氣流。
誰也想不到,銀河團究竟蘊含著多大的能量。
這一次的行動,僅僅只是一次小小的示威。
而示威的代價,就是幾十條無辜的生命。
坐在飛機上,望著底下越來越小的會館,王英杰不覺握住了鮮血淋漓的手臂。
強大,只有變得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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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館中,早已一片狼藉。
路誠憂心忡忡地四下環顧著,破碎一地的玻璃,爆炸損壞的設施,被鮮血濺濕的座椅…
嚎啕大哭的小女孩引起了路誠的注意,他急忙上前拉起受傷的女孩,朝留在現場的人喊道:
“有誰帶有可以醫療的精靈嗎?”
局勢已經稍稍安定了下來,尚未逃離的犯罪分子被人造卵細胞巨大的手捆在一起,陷入了昏死。
由于過度地催使雙彈瓦斯,紫色的有害氣體在整個會館里彌漫。
路誠的臉色變得鐵青,這時,一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這里交給我們處理吧。”人造卵細胞的訓練家,那位身著警服的高大女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已經很出色了。”
路誠沉默地點點頭。
接下來,還是需要由專業的人士收拾殘局。
可是,剛才那群恐怖分子究竟是誰?
為什么王英杰也會參與其中?
這一切都讓路誠產生了難以消解的困惑。
阿樂輕輕戳了戳路誠,小聲道:
“路誠,你背上的傷…”
路誠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為了救人,他背后被超音蝠割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嘶——”
路誠倒吸了一口冷氣。
“路誠!”
從觀眾席的方向,突然飛奔來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
“學姐!?”
路誠驚訝地望向學姐,她的手上還沾著鮮血,讓路誠的瞳孔猛地縮小。
“你受傷了?”
“沒。”學姐搖了搖頭,碎發有些凌亂:
“我和那個女解說臨時辦了個安置點,幫一些傷員處理傷口。”
“幫我也處理一下吧。”路誠苦笑道。
“我現在才反應過來,這是真的疼!”
學姐一愣,走向路誠的后背,血肉模糊的傷口讓她不自覺咬緊了下唇。
“快去救助點躺下!”學姐呵道:
“再不處理的話,傷口會化膿的!”
這時,林鳶也解決了戰斗,對方那個頭目似的男人被她的劈斬司令用刀背擊暈了。
林鳶光著腳,提著一雙高跟鞋,另一只手還拿著路誠的獎杯,笑了笑:
“獎杯不要了?”
路誠驚喜道:“姐——”
“媽!”
誰喊的媽?
路誠一愣,望向身邊的學姐,發現她早已撲上前抱住了林鳶。
林鳶渾然不顧女兒身上的血污,摸著她的頭發笑道:
“做得不錯哦,雯兒。”
“媽?”
望著抱在一起的兩人,路誠結結巴巴道:
“學,學姐,這是你的…”
“這是我媽。”學姐嫣然一笑道,“她還是極天道館的館主呢!”
路誠一愣,望著林鳶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突然一陣揪心。
丟人丟大發了啊!
“這是你同學?”林鳶微笑著沖學姐道,眼睛卻一直盯著路誠,
“以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啊?”
“媽,我說過的,就是那個補課的學弟!”
“學弟啊?”林鳶上下打量著路誠,讓路誠不寒而栗。
慢慢地,林鳶露出和學姐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笑容。
“嘴巴倒是挺甜的!”
“喏,獎杯拿去!”
路誠手忙腳亂地接過獎杯,訕笑道:
“謝謝,謝謝阿姨…”
誰料林鳶杏眼一瞪,道:“叫老了!”
“姐姐!”路誠只得老老實實回道。
“好了,快讓雯兒帶你去救助點那兒處理傷口。”
林鳶笑了笑,望著那些昏倒在地的帽兜男,眼睛里泛出冰冷的光芒:
“剩下的交給我們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