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夜想不到,能從大蛇丸的手上,見到傳說中的三重羅生門。
但他“斗勁呼法”號稱無所不破,也想借此機會看看,無所不破的斗勁呼法,與無所不防的羅生門,到底誰更勝一籌。
他飛奔沖到第一道羅生門前,掄起拳頭就是一記直拳。
在羅生門前,看起來不過螞蟻般大小的人,竟制造出天崩般的巨響,千米多高,大山一般的第一道門,轟然崩塌。
第一重門的防御在于受力。
顯然,剛才一拳的力量,遠遠超出了羅生門受力的極限。
遠處,年幼的君麻呂,看的一臉驚恐狀。
(這、還是人嗎?竟然赤手空拳,打碎了一座山一般高的地獄之門?)
他艱難吞咽口水。
那邊,朧夜不停,沖到第二重門前。
第二重門防御,在于將力量減小。
無論多么大的力量,只要打在這第二重門上,就會被削弱到極致。
但朧夜的力量,已經超出了力量的范疇,他的攻擊方式,在于將空間打碎,置于空間中的一切物體,也將隨著空間一起破碎。
這就好比,把攻擊對象置入了鏡中,鏡子碎了,人也就碎了,是一種不容易被理解的高緯度力量。
不出意外,第二重用于減弱力量的羅生門,沒有起到該有的效果,隨著緊隨而來的一拳,如大廈崩塌一般毀滅。
大蛇丸躲在最后一重門后面,心中驚駭的無以復加。
“不可能!這到底是什么力量,竟仰仗蠻力打碎了兩重羅生門。”
他自語剛落,第三重門傳來了悲鳴。
第三重門在于將力量擴散。
但是面對連空間都要破碎的力量,擴散的意義根本不存在,緊隨就步入了前兩重門的后塵,落了個崩碎的下場。
連破三重羅生門,過程僅僅不過幾個呼吸。
但這幾個呼吸,足夠大蛇丸準備下一輪的殺招。
三重羅生門被打碎之際,大蛇丸顯出白鱗大蛇真身,化身一條巨大白蛇。
作為大蛇丸的真身,白鱗大蛇是大蛇丸從白蛇蛻掉的皮里得到的啟發,將身體改造成了人與蛇的結合。
在這種狀態下,他全身每一片鱗片都能化為蛇,能吸收掉對手的血肉極其能力。
他全身的鱗片,化作數不盡的白蛇,如萬千繩索一般,朝沖過來的朧夜殺去。
但蛇畢竟不是鎖鏈,一旦陷入蛇群,片刻就會被吸干,最后連渣都不剩一點。
朧夜看到這一幕,頭皮也有些發麻。
這時的他,就像是大海中遇到了掀天而起的巨浪,眼前蛇的數量實在太多,他雖然自認有金剛不壞之體,但也不敢輕易讓自己陷入進去。
這也再度驗證了朧夜力量的弊端,他近身搏斗的確無敵,但如果近不了身,空有力量也打不到人。
他左眼猛的一睜,瞳孔一變,再開須佐能乎。
山一般高的須佐,身穿鎧甲,手持螺旋劍,驟然之間出現。
“此人果然擁有萬花筒寫輪眼!而且須佐還是第四形態。”
變身白鱗大蛇的大蛇丸,蛇目露出驚容。
海量白蛇纏住了須佐,瘋狂的吸收查克拉。
朧夜出現在須佐眉心位置,控制須佐,大手一撈,纏身大蛇被他捋成一股,之后猛的一拽。
大蛇丸化的白鱗大蛇,當即被拽飛過來。
須佐右手的螺旋大劍,迎面一刺。
沒有任何阻礙,螺旋劍帶著電鉆般的鉆力,當場將大蛇穿了個通透。
“啊!!”
大蛇丸凄厲慘叫。
朧夜本著要此人命的原則,抽了螺旋劍,再朝大蛇頭顱刺去。
變身為蛇的大蛇丸,生命力極其頑強,只要不是將頭砍下來,他就不可能會死。
大蛇丸徹底被打怕了,沒了再戰的勇氣,面對致命一擊,施展脫身之術,白鱗大蛇變成一張蛇皮,本體鉆入地下逃走。
須佐擊了一個空。
“大蛇丸的逃命手段,果然是防不勝防!”
朧夜有些遺憾,沒能要了此人的命。
他須佐褪去,恢復了本體。
這時的天已經蒙蒙亮。
半空一個黑影飛了下來,是始終在天空盤旋等待的彌香。
“那個人是誰,看起來好詭異、好驚悚!”
彌香落到朧夜身旁,小臉縮成一團,似乎被剛才一幕嚇到了,畢竟那完全超出了人的范疇。
“是一個瘋狂的人!”
“不過不用害怕,他既然敗在了我的手下,這輩子也就別想再翻身,下次遇到我,他也該知道要躲著走了。”
朧夜雖怎么說,但心中還是暗嘆,自己實力還是不夠,連一個大蛇丸都拿不下,如何與將來的六道佩恩過招。
(我要盡快想辦法,完成身體進一步改造才行,等修煉出千手真數,甚至是龍神呼法,當今忍界,也就沒幾人能是我對手了。)
他心念落下,看向身后,小臉充滿膽怯的君麻呂。
“小鬼,過來…”
他和顏悅色招了招手。
年幼的君麻呂,顯得有些躊躇,但眼前這人,至少從外貌來看,比剛才那個半人半蛇的怪物要來的正派。
他拖著步子走了過來。
“小子,這次你遇上我,也算走了大運,不然被那人坑騙,將來下場可是很慘,記住,以后再見到此人,有多遠逃多遠,千萬不要受他誘導。”
朧夜這邊好言相勸,身旁彌香卻目露好奇,看著這個似乎比她還要小一些的男孩。
男孩一族被滅的經過,她自始至終親眼目睹,整個族群只剩他一人活著。
聯想到自身的情況,彌香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觸,對其生出了些許憐憫。
她突然走到了男孩面前。
年幼的君麻呂,因為朧夜的關系,連帶對這個大不了他多少的小女孩,也有些心生膽怯,下意識退了一步。
彌香朝他露出一個可愛的微笑,手入懷中,拿出一物,遞到了男孩面前:
“送給你,以后你遇到危險,就將查克拉注入到里面,然后擲飛出去,他就會變成一只木雀帶你逃走。”
君麻呂看著女孩干凈的眼眸,目光落在了她遞過來的東西上。
那是一只木刻的麻雀,有他一個拳頭大小。
(這東西能帶人飛?)
他心念剛起,突然就想到剛才,女孩駕著一只巨大木鳥飛來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