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琳的笑臉,朧夜臉上閃過一抹愁緒。
因為據他前世所知的忍界歷史,琳會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凄慘的死去,而殺他的人,正是她的同伴旗木卡卡西。
“不行,我絕不能讓琳死,無論用什么方法。”朧夜心中低語。
就在他思緒紛飛時,琳已經來到了他面前。
琳身高只到他肩膀,呈四十五度角注視著他。
見他思緒神游,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朧夜下意識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琳嚇了一跳,臉頰閃過緋紅,輕輕一抽,從他手里滑走了。
“琳,你怎么來了,明天不是畢業考試嗎,你沒有在家復習考核的內容?”
為了掩飾尷尬,朧夜率先打破沉默。
被他一問,琳一掃剛才尷尬情緒,搖了搖頭:“考試而已,沒什么好準備的,輕輕松松就能過啦!”
“你這話,我聽著怎么像是在刻意打擊我?”朧夜裝作有些不滿的說道。
兩人早已熟稔,琳自然知道他在開玩笑,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對了,天這么晚了,你還沒吃飯吧?”
“我還好…”
朧夜剛說完,肚子響起一陣“咕嚕”聲。
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剛才還不餓,經你這一問,突然又有些餓了。”
“哦~~”
琳拉著長音,甜甜一笑:“原來是我的錯,被我一問,你就餓了,那好吧,我就請你吃飯,表達歉意吧。”
朧夜心知肚明,琳為人十分細心,顯然是算準了,他這個月的生活費已經差不多用沒了,之后幾天說不定要餓肚子,所以才來找他一起吃飯,說白了就是接濟他渡過難關。
兩人都明白,但都沒有把話點明。
朧夜不說,是因為記在心里,琳不說,無非是為了維護他的面子。
“我都餓了,一樂拉面快要關門了,我們快走吧。”
一樂拉面館,外圍沿街坐臺。
朧夜暴風吸入一碗拉面,連一絲湯汁都沒有余留,心滿意足后,側頭看向一旁細嚼慢咽的琳。
他若有所思后問道:“琳,你的夢想是什么?”
“夢想?”
琳放下碗,抬頭疑惑看了他一眼,見他眼神認真,露出一副思考表情。
“我的夢想…希望帶土能如他自己所愿,成為下一代火影,希望卡卡西能成為像他父親一樣偉大的忍者,希望村子能永遠和平…”
朧夜無奈搖了搖頭:“你總是為別人著想,自己呢?”
“我自己…”
琳精神一震,目光變的閃亮。
“我要成為像綱手大人那樣了不起的醫療忍者,用自己的醫療忍術,守護村子的未來,即便犧牲也在所不惜。”
琳一臉激情洋溢,說完認真看著朧夜。
“你呢,朧夜?”
“我在這之前沒有,但在你說完后已經有了。”
“是什么?”琳一臉好奇。
“我的夢想是…”
朧夜剛要開口,突然聽到琳驚喜交加的喊叫。
“卡卡西!!”
朧夜順著琳的目光看去。
一個單薄的身影,形單影只,走過街道。
聽到琳的呼喊,那人腳下一頓,側頭朝兩人方向看了過來。
同樣是波風水門的弟子,朧夜自然見過卡卡西,但與帶土和琳熟悉不同,兩人幾乎很少有交集。
這時的卡卡西,遮住下半張臉,也還不曾得到帶土的那只寫輪眼,眼神中有些孤冷。
朧夜多少知道原因,此人父親的死,使其正經歷著人生最陰暗的時刻。
“卡卡西,我送你的東西,你還留著嗎?”琳看到卡卡西,顯得十分開心。
卡卡西沒有回答,一邊遠去,一邊用兩根手指夾了一枚貝殼,抬手朝她亮了亮。
看到這一幕,琳笑的更甜了。
“那是什么?”朧夜好奇問道。
琳沒有回答,手入懷中,拿出一物,微笑著放到他面前。
“這是你的,你可要收好了,這可是我們之間友誼的信物,無論任何時候,我們都不能背叛對方。”
朧夜疑惑拿了起來。
這是一片嬰兒拳頭大小的貝殼,通體如玉般乳白,沒有一點瑕疵,一看就是經過精心挑選的,在貝殼的正面,寫有兩個字:友愛。
“琳,在旁人眼中,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吊車尾,沒有一點可取之處,而你卻始終把我當朋友,這枚貝殼,我一定會好好收著的。”
“呵呵,廢物就是廢物,真有自知之明啊。”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從兩人背后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兩人臉色一沉,扭頭看向來人。
“宇智波桐虎,大家都是同學,請你以后說話注意一點。”
琳知道朧夜常被此人欺負,表情中有些惱怒,但顧忌對方身份,也不敢把話說的太過難聽。
朧夜看到來人,表情也沉了下來。
這個桐虎,是個典型仗勢欺人的小人,仰仗自己出自宇智波一族,向來橫行無忌,被他欺負的人,忌憚宇智波一族的強勢,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甚至連同出宇智波一族的帶土,平時也沒少受此人挖苦、嘲笑,何況是他這個沒有絲毫背景、實力又弱的外來者。
桐虎趾高氣揚,毫不收斂,他本身也不認為自己有錯,毫不留情,繼續嘲諷:
“我為什么要說話注意,這個叫什么…夜的,就是個外來的難民,水門大人仁慈,才把他帶回來,但此人不堪造就,像頭笨豬一樣,干什么什么不成,哦不對,他還有一樣能行,那就是吃。”
“哈哈哈哈…”
跟在桐虎旁邊的幾人,用盡全身力氣狂笑。
“造糞男孩,真不枉這個名字。”
“野原琳,恕我直言,人善良本沒錯,但如果善良過頭,連只可憎的蟑螂都要施以憐憫,那就是一頭徹頭徹尾的蠢豬。”
琳被他氣的血氣上涌,臉色通紅顯紫。
朧夜把貝殼揣入懷中,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面對桐虎。
“我可以無視你對我的嘲諷,但你無緣無故辱罵琳,這點讓我對你失去了耐心,你現在自扇嘴巴,向琳賠罪,我只打你個吐血,如若不然,你今后可能會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