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相模灣遺跡通道關閉三個小時后。
終于,有好奇一直在海邊圍觀的島民發現,海面上的巡邏艦艇開始散去了。
阿美利肯的戰艦回到厚木海軍基地,而第一艦隊也回歸了東京灣。
其實能接觸到這些幸密的,大家都明白,只有掌握了遺跡本源,才能自由進出遺跡,現在遺跡本源已經確認被神秘高手給搶走了,而當時和他爭奪本源的那些大佬到現在都還沒出來,估計以后也不會再出現了。
人已經死了,但是場子還是要找的。
神秘強者他們抓不到。
有人懷疑那強者是華夏守衛局的人,但是并沒有證據。
“林,那個神秘強者是你們守衛局的統領吧?”
教廷中一名與林青松打過幾次交道的C級覺醒者好奇地問道。
“沒有,不是,你別亂說!”
直接一個三連否認。
就算有有證據,林青松都不一定會認,更何況是沒有證據。
“告辭,各位,不用送了!”
林青松朝在場的大伙抱了抱拳,行了一個華夏古禮,然后轉身帶隊離去。
沒有人站出來阻攔,也沒人敢站出來阻攔。
雖然他否認的態度很堅決,但沒人會把他的否認當真。
林青松的態度越是堅定,他們就越相信,那個神秘強者肯定跟守衛局脫不了干系,要不然怎么解釋進入遺跡的幾大超一流勢力隊伍中,守衛局的成員實力陣容最差,但損傷最少,收獲最多。
而且后來宇文青一進入遺跡,就找到了一處大靈石坑。
要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鬼才相信。
“這樣看來,守衛局八成已經有兩名B級覺醒者了。”
變種人聯盟陣營中,托爾托著下巴暗自想道,臉色有些不好看。
“再加上有了遺跡之后,守衛局完全可以通過遺跡里的資源,在短時間內源源不斷地培訓出高手來…”
這樣一想,就很恐怖了呀。
如果把B級的威脅比作核彈,那C級差不多就是常規導彈。
也就是說,守衛局的彈藥庫里面短時間內的將來很有可能會多出一枚核彈和許多枚常規導彈。
那在超自然的軍備競賽中,阿美利肯必將處于完全的下風啊。
托爾自然是沒有那么高的覺悟,考慮到這些國家大事,他只是擔心變種人聯盟的地位下降,影響到他自身而已。
“看來只能希望下一個遺跡盡快開啟,別拖太多時間了。”
守衛局的隊伍走了,其他的如教廷、古蘭教之流的,也各自離去。
來的時候,這些人都是借著救援災區志愿者團隊的名義來的,為了做戲做全,讓大家的面子都過得去,離開的時候櫻花國的官方給他們安排了專機送走。
其實伊藤勇人恨不得在飛機上裝幾顆炸彈,把這些人全部炸死,跑過來混吃混喝搶資源,完事自己還得派專機護送,太憋屈了。
“從萬米高空掉下來,C級的應該也會死的吧。”伊藤勇人心里不無邪惡地想到。
當然,這也僅僅是想想。
他要真敢這么干,不說別的,宗主國爸爸就饒不了他。
他沒有親自去送這些得罪不起的覺醒者們上飛機,因為他還有事情要忙…
話說顧寒這邊。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后,終于抵達了華夏上空。
雖說華夏的邊防守衛嚴格程度是全球人民有目共睹的,但畢竟只是對于普通人來說。
E級的覺醒者都能悄悄摸偷渡進來,何況是顧寒。
農場別墅上空,顧寒從云端落下。
在空中的時候,肉眼可見他身體裸露在外的肌肉開始蠕動扭曲起來。
眼角邊上、手背上、嘴角上,一縷縷皺紋出現,體表的皮膚變得松垮了起來,如同歲月在顧寒身上加速了流逝。
沒錯,這也是突破了B級以后的手段,他現在可以精妙地控制自己體內每一塊肌肉,每一寸皮膚,也就不用依靠化妝才能保持老頭的了形象。
差不多將外表狀態控制在了五十歲左右,雖然他沒有向宇文青隱瞞自己變年輕的事實,但暫時還沒打算把另一個身份公開。
畢竟,外頭還有個吳回,現在肯定在瘋狂地收羅自己的資料。
要是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件麻煩的事情,鬼知道那種活了幾萬幾十萬年的老東西,手里藏著什么底牌手段。
雖然說可能瞞不了多久,但能瞞一天是一天。
回到別墅,顧寒發現這么久沒有打掃,院子里依舊一塵未染,估計是聶云影回來過。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紅樹林的拉練早就結束了,現在聶云影天天往返于分局和農場別墅之間。
傍晚的時候,顧寒坐在院子里,泡了一盅上好的龍井,自斟自飲。
茶是守衛局那邊送過來的特供茶,聽說是西子湖畔獅峰上一塊福地上采摘下來的明前龍井,茶香之余,帶有淡淡的靈氣清香。
清茶入口,口舌生香,微苦帶甜的津液沿著咽喉一線而下。
這樣一杯茶,若是拿出去賣的話,足夠普通人花費一生了!
“顧教官,難得好雅興。”
一聲清麗的聲音響起。
“坐!”
顧寒閉著眼睛,眼皮也沒抬,朝自己右手邊的椅子一擺手,道。
宇文青撩起青色紗衣下擺,將大夏龍雀橫置于腿上,接過顧寒遞過來的茶盞,嗅了一下,抿了一口,道:“好茶!”
“和總部那邊交接完畢了?”顧寒睜開眼睛,問道。
宇文青伸出兩指,從桌面上捻起一枚福地種出來的蘭花豆,丟進嘴里。
“交接的事情交給林青松就行了,我來是通知你一聲分基地已經建好了,分局今晚搬遷,明天你直接去分基地吧。”
顧寒微微一愣,他還以為宇文青是要來詢問他遺跡的事,沒想到是來通知他守衛局分基地的落成的消息。
“好!”他微微頷首道。
又閑聊了兩句,宇文青突然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猶豫。
“來了!”顧寒心想道。
“那個,顧教官,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修行上的?”顧寒有些意外、
“對!”
“好,你問吧。”
宇文青深吸一口氣,問道:“怎么樣才能做到天人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