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冷哼一聲,嘴角勾勒起一抹似是嘲諷,又似是不屑的弧度。
顧寒轉身,朝某個方向瞥了一眼,隨后一步踏出,朝火焰山方向繼續前進。
林青松帶領著守衛局的成員最后離開。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個神秘人和那位傳說中的顧教官有關,現在他基本確定了,這位應該就是顧教官。
不過這位教官的實力和年紀與資料中比起來,都不太吻合啊。
資料中,顧教官不是剛突破c級,且年齡在一百以上,是個老人嗎?
而現在看來,怎么都不像啊。
看那樣子,頂多也是三十幾歲吧,實力也強的恐怖,連柳生十齋都為之忌憚。
“難道說,是在遺跡里找到什么大機遇了嗎?”
這樣想著,林青松覺得自己的猜測已經非常接近真相了。
“實力的增長應該是得到了機遇,至于返老還童,是修煉的功法,還是身體有什么秘密。”
其實身體的變化對于覺醒者來說倒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普通的人覺醒后,身體也會向趨于完美狀態進化,具體表現為年歲較大者變年輕,年幼者迅速發育。
覺醒者的身體一般會集中維持在相當于普通人20到25歲的狀態,這是人身體的黃金期。
一般年齡越大的覺醒者,距離完美狀態也會相差越多,像40歲的覺醒者,可能就算覺醒了,也只能恢復到30歲的狀態。
當然,僅僅是這樣,就已經很誘人了,這不是口頭說說的年輕十歲,而是實打實的恢復青春。
至于像顧寒這樣夸張地返老還童的,林青松倒還真沒有見過類似的案例。
他現在有些理解,為什么那些世家會拼著得罪守衛局,也要對顧寒動手了。
返老還童,這對他們這些身強力壯的覺醒者沒什么吸引力,但對那些黃土埋到了脖子的大人物來說,簡直比獨品還要迷人。
設身處地地想一下,如果自己是那種大人物,花費了大半輩子的時間,把握住了財富,掌控住了權柄,卻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時間從指間劃走,任憑歲月如刀,一刀刀剝奪走了自己的生命力,留下來的只有傷悲。
此時,你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像顧寒這樣的人…
面對返老還童,重獲新生的誘惑,這誰能忍得住啊,散盡家財,丟盡權柄,也要將這種能量握在手里的吧。
畢竟,錢再多,沒了可以再賺,權再大,丟了可以重新奪回,命沒了,那可就真沒了。
“不知道宇文統領進來沒有。”
雖然自己這邊已經有了顧寒這個強力前鋒,但早林青松眼中,宇文青才是那個值得信任的后援啊。
東海大道,此時已經是凌晨一點。
佐田只需要巡邏完最后一遍,就可以收工回家睡覺了。
說起來,這段時間海面上的超自然事件鬧得火熱,但最辛苦的還是他們這群基層公務人員呢。
要累死累活地救災,還要每天巡邏到深夜。
下班后連親熱的機會都沒有,每次回家的時候,老婆都睡著了!
“說起來,已經半個月沒碰過老婆了呢。”
不過想到這里,佐田突然又聯想到,自己半個月沒有履行過丈夫的義務,交過公糧,家里的那女人竟然一點也沒表現出異樣來。
“華夏國不是有句話,叫做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能能那啥嗎,自己家的愚婦雖然還沒有到如虎、吸土的年齡,但也過渡到了狼的階段了呀,真能忍得住、不在乎,還是說,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已經被‘喂飽了’。”
人的想象力一旦被激發起來,其發散性簡直無窮無盡。
昨天甚至都已經聯想到,在自己上班過勞猝死以后,那女人拿著豐厚的撫恤金,和牛郎雙宿雙棲的情景了。
“該死!”
想到這里,昨天不由得暴怒,一拳轟出。
前面,是路燈桿子,鋼材質的。
對于超自然者來說,也許鋼和泥沒什么區別。
但佐田不是,他是普通人,鋼就是鋼,比他身上任何一塊骨頭都要堅硬。
“嘶…”
倒吸一口涼氣,劇痛從拳背上的關節骨傳至大腦,刺激著大腦皮層中的神經元。
對于宗主國大人的語言,佐田喊出了他最熟練掌握的一句。
恨恨地看了一眼身前硬邦邦的電線桿,佐田罵罵咧咧地收回了拳頭。
“不過,又回到花田家了呢。”
電線桿后面,就是花田家旅館。
“院子里的燈還亮著,難道說,這么晚了花田夫人還沒有回來嗎?”
想到石山香子臨走前那臉上決絕的表情,眼底遮不住的哀傷,佐田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美麗夫人為夫殉情沉海自殺的狗血劇情。
“也不知道我死了,家里的那個女人會不會…算了,還是不要白日做夢了,現實總是冰冷到讓人窒息啊!”
佐田搖了搖頭,將腦海中一切該有的不該有的念頭驅走,然后上車離開。
他現在還不能確定花田夫人的情況,晚上也不便打擾,說不定人家就是忘記關燈了呢,一切等明天再說吧。
櫻花國的夜,很美。
尤其是海面上空,在視野的極遠處,海與天相連,好像兩者相隔僅有一條線的距離,伸手就能摸到天上的星辰一般。
霧隱之山外圍,軍艦上的雷達在不斷掃描著,偵測著方圓數十公里海域的一切單位。
不過即使升級進化了這么多代,雷達也都還不足以掃描到和人一樣大的單位,不是做不到,而是沒有必要。
它們是軍艦,又不是捕魚船,需要安裝探魚聲吶。
所以也沒有人發現,在水面之下,一道人影,速度快的如旗魚一般,‘歘’地一下沒入了迷霧遺跡的之中。
“啪!”
穿過迷霧,周圍的空間陡然變成一片暗紅的陸地。
她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后脫去已經被水打濕的和服,里面是貼身的黑色勁裝…
越往里面,環境變得越發的惡劣了。
陸地已經變得稀薄無比,說是陸地,其實就是凝固在熔巖之上的巖漿巖,又脆又薄,走在上面,就好像在表演站在雞蛋上雞蛋不碎的雜耍一樣。
不遠處,又一塊陸地塌陷,露出底下原本封閉的巖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