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巨龍的投資】
我們需要考慮。”阿萊克斯塔薩說。
“這看起來很容易，但實際上很難。”伊瑟拉也說。
當托納提烏提出自己的一個想法，可以讓巨龍軍團盡量安全，又能夠打擊納茲米爾的獸人和惡魔的想法。
結果在一陣遲疑和驚訝后，不管是綠龍女王還是紅龍女王都沒答應。看祂們的樣子，甚至不喜歡托納提烏的這個提議。
神王在兩頭龐然大物面前聳聳肩，他說：“只是一個設想。如果能夠做到，可以讓正義的犧牲降到最低。”
“伊瑟拉說的沒錯。這看起來容易，但真的很難。除非一萬年前的瑪利茍斯在這里，否則我們需要慎重考慮。”阿萊克斯塔薩說話要比伊瑟拉溫柔的多。
然而祂對托納提烏提出來的想法，還是一樣不看好。
神王再次聳聳肩。
兩位龍王沉默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尼珊德拉的母親，綠龍們的女王對神王道：“這件事以后再說。巨魔王，綠龍軍團欠你一個人情——感謝你在翡翠夢境的警示。”
“不違背綠龍軍團神圣責任和意志的情況下，我們愿意無條件幫你一個忙。”
“以回報你在翡翠夢境的幫助。”
這話讓托納提烏心里爽爽的，在現在這個時代，綠龍軍團的幫助屬于實打實的大好處！
神王想謙虛一下。
伊瑟拉旁邊體型更大一些的姐姐阿萊克斯塔薩，居然也跟著開口：“伊瑟拉是我的妹妹，綠龍軍團是紅龍軍團的兄弟姐妹。同樣在不違背守護巨龍神圣意志的情況下，紅龍軍團也會盡可能的幫助你一次。”
這回托納提烏簡直說得上心花怒放。
守護巨龍兩位龍王的承諾，意味著他在艾澤拉斯獲得了兩個強大奧援。
在沒有失去守護之力前，巨龍軍團差不多就是艾澤拉斯軍隊戰斗力的頂端。
同時獲得了綠龍和紅龍的幫助，與青銅龍一直以來關系很不錯，和藍龍也有一些接觸。
真到需要的那一天，巨龍們對巨魔會是極大的幫助！
沒失去守護之力的守護巨龍，祂們一點也不比那些泰坦守護者弱多少，同樣是執掌世界權柄的存在。
在祂們的領域，祂們是艾澤拉斯最巔峰的存在。
要不是死亡之翼弄出來一個克制巨龍的法寶，非常盡職又能全力施為的巨龍軍團，一定不會讓艾澤拉斯出現那么多破事。
“非常感謝！”紅龍和綠龍這么慷慨，托納提烏很干脆的把自己另外一個對巨龍軍團大有裨益的提議講了出來。
十幾分鐘后。
“比起你前面說的事情。后面這件事更加不可思議。”伊瑟拉的聲音里頭回出現驚嘆。
“您真的能做到？”阿萊克斯塔薩聲音里有著一些希翼，而且生命女王頭回對托納提烏用上敬稱。
足以顯示祂對托納提烏后面說出來的這個提議的重視，以及渴望。
“我不大相信。”
沉睡者遲疑著說。
“連翡翠夢境和時光之穴，甚至我們還求助過奧杜爾…”
“我們失敗了。”
“你…真的能做到嗎？”
神王第三次在兩位龍王面前聳肩，“陛下們或許可以信我，也可以不相信我。我說過了，就像對付獸人和惡魔那個方法一樣。這只是一種嘗試，我的一些想法。”
阿萊克斯塔薩和伊瑟拉徹底沉默了。
月光幽幽，艾露恩清亮悠然的光輝將兩位陛下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周圍其他的巨龍們都屏息靜氣，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他們對于托納提烏的提議也是在不可置信和懷疑之間。
清風送來了遠處巨龍營地里的囂喧，月上樹梢頭，雨林的霧氣開始沉淀。
“呼…”阿萊克斯塔薩忽然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祂身前堅硬的巖石因祂的吐氣而改變，巖石出現裂縫，裂縫快速鉆出許多生命——有雜草、野花、小樹苗和苔蘚。
也不知道是它們的種子本來就在巖石下，還是生命女王的吐息改變了巖石下的生命形態。
“我們需要慎重考慮。”阿萊克斯塔薩溫和地托納提烏說：“巨龍軍團再也不能犯錯了。我們已經沒有了試錯的資本。”
伊瑟拉說：“我們需要考慮。”
神王第四次聳聳肩。
“那好，我需要去休息了。趕一天一夜的路，兩位陛下，夜安。”
“夜安。”
“祝你有一個好夢。”
神王離開了。
既是姐妹，又是同僚，還是龍王。一對曾經的元龍姐妹，現在的守護巨龍在托納提烏離開后互相望著對方。
哪怕伊瑟拉眼睛沒有睜開，阿萊克斯塔薩還是看著祂的眼睛。紅龍女王知道妹妹知道自己在看著祂。
“他的話能信嗎？”沉睡者忽然問自己的姐姐。
阿萊克斯塔薩卻低頭看了一眼旁邊一頭比起祂，體型要小得多的紅龍。
“藍龍寶庫里那件寶物。連你我也只是知道它的名字。巨魔王卻知道它的作用，甚至還想出了它的用法。”阿萊克斯塔薩輕輕的說。
“就在剛才我偷偷問了克萊奧斯特拉茲，你知道，我的妹妹。克萊奧斯特拉茲是一個很好的法師，紅龍最好的法師。”
“克萊奧斯特拉茲，可以拜托你向我的妹妹介紹一下巨魔王剛才說的那件寶物嗎？”
阿萊克斯塔薩親昵的呼喚著自己最年輕的伴侶。
克萊奧斯特拉茲簡直受寵若驚：“當然，當然。我的陛下，我樂意向伊瑟拉陛下解答祂在奧術與秘密上的疑惑。”
“請告訴我一下吧。克萊奧斯特拉茲。”伊瑟拉看著姐姐最年輕的配偶。
“那是一件寶物。即使在瑪利茍斯陛下的收藏里，它也是最好的神器之一——沒錯，我認為它是一件神器。”
克萊奧斯特拉茲謹慎地慢慢說著。
“我剛才仔細想了一下。如果有適合并且安全的操作方式，它確實可以像巨魔王做的那樣。”
“它可以變成一件恐怖武器，消滅沼澤里的獸人和惡魔。”
伊瑟拉忽然說：“克萊奧斯特拉茲，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試一下？”
“不，還是需要謹慎。”克萊奧斯特拉茲謹慎的說。“操作它非常危險，除非瑪利茍斯陛下親自操作。其他法師來的話，需要好好研究一段時間才能確保安全性。”
“那不現實。瑪利茍斯不會來的。”伊瑟拉干脆地道。
“正是如此。”克萊奧斯特拉茲接口道。“這是一個可行的提議，只是難度很高。”
“我的妹妹，我的愛人。”阿萊克斯塔薩笑著說。
“你們跑題了。我剛才想說的是——巨龍軍團里也沒幾個認識的寶物。一個巨魔居然認識，他甚至還提出了它的用法。”
紅龍女王的話讓巨龍們沉默了，這確實是一個詭異的問題——大家都知道藍龍的寶庫里有很多寶貝。但到底有什么寶貝，寶貝的作用是什么，可能連瑪利茍斯也不清楚。
因為里面有很多東西，干脆就是曾經的其他巨龍送過去的。
比如一頭紅龍偶然間發現了一個他弄不清楚的魔法造物，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一般不會占為己有，大部分情況下會將它送到藍龍那里去。
曾經對其他巨龍來說，藍龍的魔樞就是他們的科學實驗室和秘密解答處。
“他有一個人類傳奇法師戀人，也許是從她那里獲得了這個秘密。”克萊奧斯特拉茲不確定地道。
“或許吧。”伊瑟拉似乎不再關心這個難度很高的提議，她看著自己的姐姐。
“和這個相比，親愛的阿萊克斯塔薩。我想我們更應該關心的，是他后面說的那件事吧。”
“我很想相信。但這真的可能嗎？我們做了那么多的實驗，我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我們付出了那么多的代價！”阿萊克斯塔薩沉重的說。
伊瑟拉和阿萊克斯塔薩又同時沉默了。
兩位龍王陛下今天沉默的次數，比祂們過去1000年加起來可能還要多。
這時，克萊奧斯特拉茲忽然說：“陛下們，或許我們可以做一個實驗。讓他嘗試一下，要是真的成功。那巨龍軍團的榮耀能夠再次響徹并保護我們的世界。”
“你相信他？”阿萊克斯塔薩詢問自己的戀人。
克萊奧斯特拉茲搖了搖頭。
他說出一件龍王們不知道的事情：“數天前，就在我的眼前。這位巨魔王做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他復蘇了三位巨魔的洛阿。”
伊瑟拉沉聲：“這確實很不容易。但我們都知道，巨魔的神祇其實和荒野諸神一樣。祂們本來就沒真的死去，讓祂們重新活躍在現實世界只需要一些時間和一些條件。”
“但是！”克萊奧斯特拉茲強調。
“他復活了三位洛阿，付出什么代價我并不清楚。可他花的時間卻只有幾個呼吸的時間！”
“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巨魔王一抬手就讓三位已經死去的巨魔洛阿，重新回到了我們的現實！”
“當時我就在想，要是可以讓其他荒野諸神也這樣復活的話…”克萊奧斯特拉茲說。“那我們的勝利能多上一份保障！”
這回阿萊克斯塔薩和伊瑟拉同時動容。
“不可能。”伊瑟拉第一次感到震驚，剛才托納提烏的兩個想法都沒讓她這樣子。“想這樣做需要打破夢境，那到有多…”
祂突然頓住。
“他確實能打破夢境…”伊瑟拉自言自語一樣道。
阿萊克斯塔薩看著表情震驚的妹妹，祂卻對克萊奧斯特拉茲說：“親愛的克萊奧斯特拉茲，我知道這并不是你真正想說的。請你把你想說的說出來，我們都愿意聽。”
克萊奧斯特拉茲張了張他巨大的雙翼，紅龍的巨翼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好像由最純粹的紅寶石雕刻的一般。
他說。
“他竟然能夠那樣輕易讓洛阿復生，那么…他說他能夠讓黑龍重新榮耀，也許并不是他的自夸。”
“為了我們的兄弟姐妹能夠重返正軌…”
“我們或許應該讓他試一試。要是能真的成功，不管是對黑龍，還是對巨龍軍團，又或者我們的世界。”
“都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只需要幾顆黑龍的蛋。”
“就能知曉他到底有沒有說謊。”
紅龍法師的話讓兩位龍王開始思索起來，其他巨龍們有些甚至表現的有點興奮。
“你很看好他。”阿萊克斯塔薩突然笑了起來。“剛才伊瑟拉答謝他的時候。克萊奧斯特拉茲，正因為這樣，你才會讓我代表紅龍也一起答謝他。
“對嗎？”
克萊奧斯特拉茲龐大的頭顱輕輕晃點著。
“陛下。”他幽默的說。“按照我從地精城市安德麥那里學到的話來說，“這是一筆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