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托納提烏史詩節選】

　　節選自《托納提烏史詩·祖爾法拉克的黎明·第四章第十六節》——

　　戰場上，托納提烏之子帶著黎明的紗窗沖鋒而來。

　　他們和迅捷的恐龍們，如同一位天神。

　　他們踏平了沙漠，濃濃的黑霧直沖蒼天。

　　而可憐的沙怒部族悲嘆傷心，無處可逃。

　　就是這樣，托納提烏使沙怒苦苦掙扎，忍受磨難。

　　烏克茲·沙頂倉皇逃回祖爾法拉克里，可悲的偽酋登上可以遠望的城樓，看到沙怒在拼命地奔逃。

　　后面追趕著無可匹敵般的托納提烏，還有兇神惡煞的邦桑迪。

　　偽酋不禁連連嘆息，無可奈何地走下城樓，對守樓的巨魔這樣吩咐道:

　　“立即打開一切的門，讓逃回的沙怒們躲進來，注意～等他們進來之后立即關閉大門，因為可怕的托納提烏正緊追不舍，千萬不可讓他也闖進來，否則，我們的末日馬上來臨。

　　我真擔心，沙怒還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

　　聽罷，守兵拉開門閂，打開了一切的門，讓奔逃不止的沙怒獲得生存的機會。

　　為了使他們少受屠殺，理智盧魯茲試圖抵抗一番，可他的酋長恨不得他去送死。

　　理智的盧魯茲被放棄了，他明智又理智的在托納提烏面前跪下，迎來他真正的人生。

　　可憐的沙怒巨魔們和烏克茲·沙頂跑得渾身都是塵土，個個口干舌燥，仍然狂奔不止。

　　在后面是狂烈的托納提烏之子們，和兇神惡煞的邦桑迪嘍啰。

　　烏克茲·沙頂心中仍念念不忘他可笑的意圖，想在祖爾法拉克里，抗拒黎明的到來。

　　如果不是愚蠢的殉教者塞卡挺身而出，激勵可悲的沙怒巨魔，年幼無知的耐克魯姆迎戰，托納提烏之子們很可能長軀直入，搗爛沙怒巨魔。

　　滅亡的掙扎給烏克茲·沙頂注入了最后的勇氣，他依靠在一枯樹上，罩在沙怒巨魔渺小祖靈們燃燒自己開啟的迷霧中，準備時刻保護他，擋開可怕的死亡的襲擊。

　　年幼無知的耐克魯姆停身站立，等著托納提烏之子們沖殺過來，雖鼓足了勇氣，心中仍不住地打鼓，忐忑不安地自言自語道:

　　“洛阿啊～我該怎么辦，如果和其他人一樣逃向城里，

　　早晚也會被托納提烏之子們踏平，可悲地死去～

　　或者我應該丟開被邦桑迪追殺的其他沙怒巨魔，另找一條小路，穿過廣闊的塔納利斯沙漠，逃到千針石林的鹽堿地中，

　　躲在那里，等一切平息之后，到海里洗個澡，洗凈血污，改換名字，再返回祖爾法拉克。

　　可是，為何我內心如此矛盾，

　　或許托納提烏之子們會發現我逃往平原，就會立刻追上來，將我殺掉，

　　那時，我會毫無反手之力，

　　因為巨魔之中他們最為強大～

　　我何不勇敢地在城內同他們交戰，畢竟他們也是凡胎肉體，擋不住利槍的沖刺。

　　他們如此勇猛，只不過是托納提烏執意要賜予他們光榮～”

　　這樣權衡著，他站立了身子，急切地盼望著托納提烏之子們過來，好決一死戰。如同一只兇猛的沙漠爬行者，剛邁出叢林就撞到了獵人。

　　但他卻毫不恐懼，鎮定地聽著迅猛龍們的嘶鳴和邦桑迪骨頭們的詭異笑聲。

　　他依然想要沖上去廝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耐克澤特之子，年幼無知但還有被拯救希望的耐克魯姆，決心要和托納提烏之子們拼個你死我活。

　　他手中握住長槍，對準黎明，這樣喊，毫無疑問，“你們一定以為在今天就可以攻下祖爾法拉克～但這是癡心妄想，沒那么容易～

　　在我們的城市之中，還有眾多的勇士，沙怒巨魔為了自己的父母，妻子和兒女浴血奮戰。

　　雖然你們勇武、兇猛，但在這個地方，你們將服從命運的安排，走向死亡～”

　　說罷，他首先擲出了粗重的長槍，槍尖被從天而降的托納提烏握住，捏碎了。

　　神祇的手掌堅韌無比，無法刺穿。

　　托納提烏之子們在祂的身后也高舉長槍，準備擲向耐克魯姆，可是托納提烏饒恕了愚蠢的耐克魯姆，這個蠢孩子年幼無知。

　　祂說：“跪下。沙怒們，跪下。從今天起沒有了沙怒。你們都是托納和提烏的孩子，跪下，沙怒們，跪下～”

　　耐克魯姆跪下來。

　　他安全無恙了。

　　他不再是沙怒。

　　沙怒們也跪下了，他們轉身跟隨在托納提烏之子的身后，和其他的祖爾法拉克的孩子在一起，他們一起盟誓～

　　“我們會給祖爾法拉克帶來黎明～”

　　“這光和黎明，是托納提烏的恩賜～”

　　“抵抗只會帶來鮮血和邦桑迪的凝視～”

　　“跪下～全都跪下～”

　　詠唱著祂的恩賜，祖爾法拉克的孩子們和托納提烏之子們，他們沖進黑暗的祖爾法拉克，給枯寂的城市帶來黎明。

　　跪下，到處都有巨魔跪下。他們齊齊詠唱祂的名字，祂的恩賜讓他們轉身，跪下，祖爾法拉克里除了托納提烏之子和邦桑迪，都跪下了。

　　偽酋登上了中央的金字塔，那里是祖爾法拉克的圣地，巨魔們的祖靈在那里朝著托納提烏詠唱著贊美歌～

　　烏克茲·沙頂看到了在祂的目光下，全都是跪著的祖爾法拉克孩子～

　　沒有沙怒。

　　沙怒沒有了。

　　烏克茲·沙頂轉身逃出去，他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里有一個污穢的水池，那是偽酋最后的希望～

　　他去了。

　　在污穢的水池旁邊，偽酋又哭又笑，這個被加茲瑞拉弄瘋的烏克茲·沙頂，以為它可以幫到他。

　　“加茲瑞拉啊！幫幫沙怒巨魔！他們想給祖爾法拉克帶來黎明，這不是我們的污穢國度該出現的厭憎～”

　　烏克茲·沙頂跳進污穢的水池，他帶去的還有沙怒萬年來的祖靈。

　　祖靈們咆哮。

　　但烏克茲·沙頂已經不顧一切，加茲瑞拉喜悅地翻騰起來～

　　烏克茲·沙頂和沙怒，還有他們的祖靈，都消失在污穢的水池里～

　　加茲瑞拉醒來了。

　　它狂喜而猖狂，它誦讀者污染者們的名字，那是它的造物者。

　　它們是千手恩佐斯～

　　它說它潛伏在海洋里，勢必掀翻大陸，讓一切生靈在哀嚎中化作血汁～

　　它們是千眼克蘇恩～

　　它說它就在不遠處，它的言語會讓最神圣的石頭也會墮落，打開它的門，連巨龍也無法離開～

　　它們是千喉尤格薩隆～

　　它說它在極北之處，它的喉嚨就是深淵，這深淵連世界都會屈服，連自然也會墮落～

　　加茲瑞拉。

　　愚蠢的野獸。

　　它還想詠唱。

　　可祂的朋友，邦桑迪不愛聽啦！

　　邦桑迪大笑著降臨。

　　“啊？那你就去和你另外兩個主人作伴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