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邊的人…哦,大神才對。
大神就靜靜地面對著冒著熱氣的茶杯。
大廳里氣氛有點詭異,沒人作聲,好像空氣凝固了一般。
“呃,貧道先回房了,哎呀好累。”
呂洞賓先遁了。
“哦了,早睡早起身體好啊。”
申公豹也遁了。
“咳,這個…信號好像不太好,我回房追劇。”
織女夾起筆記本跑了。
“啊哈,我帶女娃回房開黑。”
胡主任夾著女娃跑了。
女娃:(*゜ー゜*)a?
這個…我是不是也該開溜了?
張貴猶豫了一會兒,不行,氣氛實在太怪了,溜了溜了。
新的一天太陽升起,打著呵欠的張貴下樓。
那位大佬呢?
清茶半盞已涼,品茶之人杳然。
鍛煉回來,呂洞賓在沙發上刷著票圈。
“怎么?那位坐了一晚?”
看見張貴進來,呂洞賓隨口問了一句。
“呃…你說的是哪個zuo?”
張貴愣了愣神,勞資不曉得啊。
呂洞賓:“…”
拍拍張貴的肩膀。
“掌柜的,你進步了啊。”
張貴:“???”
接下來幾天,某大佬都是入黑出現,黎明消失。
嗯,有幾次在房門前徘徊一會兒,又回到樓下看茶杯。
張貴都無所謂了,反正大佬其實不喝茶,茶葉往便宜里弄就好。
習慣了坐著角落畫風迥異地看茶杯的老凌,大家也不拘束,該干嘛干嘛。
于是客廳的畫風就分割了,角落里黑黝黝的散發著郁郁的氣息,大廳里倒是開黑的開黑,追劇的追劇,神農爺還開著大音量看晚間新聞。
忽然神農爺手機響了。
“啊?大哥啊,對啊,雞猴蛙下界那幫教徒又在瞎比比了,嗯嗯,記得打臉,好的我先掛了。”
神農爺聊了兩句掛電話繼續看電視。
“神農爺…上面有啥消息啊?”
張貴在旁邊聽得一半,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大廳里一堆耳朵豎了起來。
“也沒啥,前兩天看新聞嘛,我就跟大哥說了一下鷹醬多討厭,然后他就不忿了,拉了通天老哥要去把雞猴蛙揍一頓出氣。”
神農爺攤攤手。
“這個,能干得過不?”
張貴琢磨了一下,二打一,但是保不準西方兩位出手啊。
“哦,這個不擔心,西方那兩位肯定會出手,不過是一起揍雞猴蛙才對,畢竟他們仇還大點。”
神農爺嘿嘿一笑。
哦豁,這頓社會的毒打怕是躲不過了。
“除非躲在神國里不出來,不然鐵定要挨頓揍了。”
“噫,這幫子信徒真是坑圣人啊。”
張貴瞄了瞄還在電視上瞎比比的油膩中年,撇了撇嘴。
“哇噻,這個牛批了!”
呂洞賓看著手機笑得前仰后合。
“我瞅瞅?”
申公豹伸過腦瓜子。
“別湊過來,我發群。”
呂洞賓推開申公豹的腦袋,隨手在“客棧群”里發了個動圖,還轉發了個鏈接。
動圖上面一個猥瑣男正彎低身子湊到一個穿長褲的女子身后,還標識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哦豁,一打開鏈接辣眼睛!小區電梯間內,長發美女3次被男子偷偷“親吻”(手動屏蔽保平安)的新聞彈了出來。
“哈哈哈,再有人說你想屁吃,你就給他發這個動圖,問問是不是這么吃。”
呂洞賓哈哈大笑道。
嗯,然后呂洞賓就被神農爺踹飛了。
神農爺直接動用管理員權限撤回信息。
“小九兒還小呢,你讓她看這些?”
神農爺氣瘋了,這么猥瑣的東西是小孩紙能看的?
眾人…哦不,眾神和張貴都給神農爺點了個贊。
至于被一腳踹得從客棧門不知道飛到哪兒的呂洞賓?
該啊!
“神農爺,下次輕點行不?我都快飛出大氣層了,要不是隱身術用得快,被衛星拍到很麻煩的。”
過了十幾分鐘呂洞賓才跑回來,一臉諂笑地給神農爺提著建議。
“哦,下次老夫把你塞乾坤鼎里,保證不引人注意。”
神農爺危險地瞇了瞇眼,你丫還想有下次?
“沒,沒下次!我保證!”
呂洞賓趕緊賭咒發誓,不然被圣人盯上了,就玩兒球了。
張貴看看時間也不早,跟大家打了招呼就回房修煉了。
不太對哦。
張貴打坐了一會兒,感覺不對勁。
仔細感受了一下。
啥時候勞資就練氣八層了?
張貴撓撓頭,才七層多久,這么快就八層了?
不,關鍵是這突破一點感覺都沒有,之前突破修為還有輕微的阻礙感,現在完全沒有了。
嗯,就跟之前是少女,現在是老夫老妻一樣。
難道…
不對啊,勞資還是純潔的…呸,勞資身經百戰,駕輕就熟了很正常。
張貴沒想明白也就懶得想,反正突破容易了也是好事不是?
第二天收功回客棧,澡都沒洗就給呂洞賓拉住。
“快看這個!”
呂洞賓拿出手機給他看。
“謝謝大家的么么噠,謝謝大佬熊的飛機!謝謝柳樹精的火箭,嗯嘛!愛你喲!”
張貴撓撓頭,就是個直播嘛,很正常啊,嗯,這小姑娘還挺好看哈,上妝后都能跟織女比比了。
“哈哈哈哈!”
呂洞賓笑得前氣不接后氣。
“咋滴了?”
張貴一臉懵逼。
“這貨是琉璃,藥師琉璃!哈哈哈哈哈哈!”
呂洞賓笑瘋了,邊笑邊把房間分享到票圈:“女裝琉璃,在線騙錢”!
握草,你們神仙這么會玩的嗎?
張貴看了看房間號,在自己手機下了個抖鳥客戶端,仔細瞅了瞅。
嗯,完全沒有破綻啊,喉結毫不明顯,聲線超甜,表情萌萌噠。
嘶,差點看彎了,大佬大佬,果然是大佬啊!
看了看房間名——你的琉泰迪,嘶,太燒了叭?
哦豁,柳樹精童鞋又刷火箭了。
“木啊,謝謝柳樹精的火箭,給你唱一首雄風堂堂哦!”
嘶,這不能聽了,再聽都想拼刺刀了。
張貴趕緊退出房間。
“啊啊啊!世尊我暴露啦!”
一個穿著貓貓裝的“少女”可憐巴巴地扯住一個青年的褲腿,鴨子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