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票房數據,李云是瞪大了雙眼。
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數據是自己的電影。
“這...數據怎么樣了。”劉陽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想看你自己看唄...”
“我不敢看啊。”
“有什么不敢看的...或者說,這個數據相當的讓人難以置信才對。”
在李云的一再攛掇之下,劉陽小心翼翼的將腦袋湊了過來。
看完電影數據,然后就懵逼了。
這數據是什么鬼。
一個三線影院的午夜檔,居然賣掉了百分之70以上的票!
雖然只有一場,但好歹也是百分之70啊!
劉陽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
“這是真的?不是數據錯誤?”
“嗯,這是真的呢。”
此時此刻,李子婧也湊了過來,面對票房上座率,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仿佛得到這個上座率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看著李子婧的表情,李云不由得很陰暗的想到,這莫不是富婆的快樂手段吧...
為了讓票房看起來好看一點自己去刷票...
“你看著我干嘛?”
“沒,你嘴角上有一顆米飯。”
李子婧摸了摸嘴角,眉頭微微皺起:“騙子。”
李云當然不敢當面提李子婧弄虛作假啦,別看她現在表情平靜,發起爛咋來可不會當你是人。
對此,李云也只能盡量委婉的說道。
“哈哈哈哈,只是沒想到啊,在沒有什么宣發的情況下,票居然賣的那么好...”
雖然院線是三線小影城,而且還只安排了一發午夜檔的,但如今這勢頭也是李云根本沒想到的。
是不是在陰兵借道啊!
作為投資方的李子婧很有嫌疑啊...
李子婧盯著李云的雙眼好一會兒,最后才淡淡的說道。
“李子,你可能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
“啥事兒?”
“你也是有粉絲的。”
“哈???”
“雖然都是黑粉。”
李子婧打開微博,讓李云看...
...
一個ID名為郭郭美麗成浩媽的帳號發布一條微博。
“任何成浩粉絲團的人都能在我這里領一張當幸福來敲門的電影票,這是那個臭狗子拍的電影,我們要黑他就要黑的言之有物,先去看完他的電影,再去黑他!”
性/感富婆,在線發票。
去看你的電影再黑你,才能黑的有理有據,才能服眾!
我要告訴大家,我們成浩媽媽粉絲團的人是講道理的!
成浩粉絲團的人紛紛響應,在線領票,表示拿完票在去黑死這個狗橫漂的垃圾電影。
微博上楊成浩粉絲團的人頗有一種浩浩蕩蕩,出征討伐逆賊的熱血澎湃。
看著微博的李云是目瞪狗呆。
居然...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第一批買自己票的人居然是自己的黑子!
這算不算是大黑似蜜?
“我...佩服。”
同樣在看著微博的劉陽也忍不住佩服了。
至少黑別人不當云觀眾,素質也算是可以的。
“難怪不管名聲是好是壞,流量最大,這負面流量也能變現啊...”
也許是因為這位富婆在線發票的原因,對于她罵自己‘臭狗子’這件事兒李云非但不感覺到憤怒,反而...還有一點點小親切?
再加上這位郭美麗富婆還曾經讓自己恰過爛錢。
簡直是大恩人啊...
...
楊孟雨是一家知名網站的影評人。
也就是傳說中能夠優雅的恰爛錢的職業。
他能夠公正不阿的評判一部電影的好壞,也能恰錢多說好,少說壞...
大部分情況下的客觀讓他成為了一個在業內還算公允的影評人,人氣雖然不高,但死忠粉還是有一些的...畢竟他還是愛惜羽毛,就算是恰爛錢也不會恰太多。
細水才能長流,做媒體的,口碑最重要啊...
同樣的,今天他卻不是恰爛錢,而是來看一部午夜檔上映的電影。
叫當幸福來敲門,起初他并不是負責看這部電影的,實在是其他電影都被網站內部安排準備恰爛錢的影評人占據了,他才不得不選擇一部沒人選的電影來做首發影評...
一開始楊孟雨覺得這電影名字有點意思,還是一部文藝片,直到他看到了電影的組成成分后,就失望了。
一個橫漂。
一個很純粹的,由橫漂拍攝出來的電影。
一部純粹由草根組成的文藝片。
就好像孩子一般的鬧劇一樣,一個冤大頭的投資人,一個橫漂導演,一眾蝦兵蟹將。
眾多要素組合在一起產生了一種奇特的化學反應,讓楊孟雨又回憶起當年被追夢演藝圈支配的恐懼。
他怕了。
“恐怕這又是一部‘神作’啊,希望看完今晚不要睡不著覺...畢竟大爛片可比恐怖片更恐怖。”
楊孟雨自嘲一笑,開車駛向了電影院...
...
廣東羊城。
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劉東華正和經紀人在路邊的大排檔吃著宵夜。
干炒牛河,牛肉火鍋,啤酒小龍蝦,應有盡有。
“勁...”經紀人喝了一口小酒,過癮道:“還是羊城這邊的美食好,京城那邊的太不合胃口了...”
“我們粵人當然吃不慣啦,那邊的菜偏甜味道重。”
劉東華也微微一笑,絲毫不顧及形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他是一個很自律的人,對于身材和身體的管理十分看重,不過也不在乎偶爾放縱一下。
人生在世須盡歡。
國慶也為自己慶一慶吧。
劉東華拍拍褲子,站起來打了個懶腰后說道。
“好了,電影要開場了,稍微休息一下,我們去逛逛,就去看電影吧。”
經紀人點點頭。
劉東華還有經紀人在羊城的街道邊逛了逛,隨后走累了,坐在江邊,欣賞著夜晚的江景。
羊城的夜景,人間煙火,霓虹升騰。
人味兒,煙火味兒。
經紀人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說道。
“華仔哥,你說,他能拍出好的電影來嗎?”
“也許可以,也許不能。”
“他一個行外人,還能有也許?”
“誰知道呢。”劉東華也喝了一口啤酒后說道:“本來我也想否定他的,可我后來想到了從前的自己。”
“不要用自己的一己之見,輕易否定一個人的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