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城御靈檢分部所屬監管所。
這是御靈檢專門為關押御靈者犯罪而修建的監牢,半個多月前剛剛出去就又被打趴下的黑傘人,現在就被關在這里。
這家伙雖然是在坐牢,但的小日子過的還挺好。
畢竟是現代文明社會,抓他的又是世界上最文明的執法機構,在監管所里沒有遇到什么黑深殘的事情。
每天早睡早起,干點活,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唯一讓他有點難受的,是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被封印一次靈力,不過關了好幾個月他都已經習慣了,過得挺好很適應。
應如是找到他的時候,他那會正在做衣服呢。
“你不是律師嗎?怎么這副打扮?收黑錢被抓了?”
黑傘人一邊忙活著手頭的工作,一邊調侃著身邊和他一樣一身監獄服的應如是。
“別折騰了,情況有變,立刻馬上跟我離開這里!”
應如是一把掃掉他手中的衣服,將黑傘人拉了起來,準備拉著他越獄結果沒想到黑傘人這時候還不走了。
“為什么要走?我在這里待得好好的,每天有飯吃,有事情干,像這種衣服加工一件有十五塊錢呢,這么好的地方,我干嘛要離開這里。
再說了,就算是要走,我也不能就這么走了不是,應大律師不會忘了我的委托了吧?
我作為一個和善的國際友人在你們華國受到這種不公正的待遇,你們應該幫我討回公道啊…”
“你確定不走是吧?”
應如是沉著臉打斷了黑傘人的話,黑傘人眉間一挑:“怎么?聽你這意思,我不走你準備用強的不是?”
應如是沒理他,直接拿出手機當著黑傘人的面給應勝男撥了一個電話。
“我來過了,他不走,接下來的事情就跟我無關了。”
說完,應如是直接把手機扔給黑傘人,然后轉身就走。
“什么情況這是?”
黑傘人眉頭一挑,這是手機那邊傳來應勝男壓抑著憤怒的聲音。
“張奎安,想活的話,立刻馬上跟他離開,不想活我可以馬上弄死你!”
說完,不給黑傘人追問的機會,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這下黑傘人,或者說是張奎安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不敢再繼續跟應如是較勁,趕緊跟了上去,三兩步的追到了應如是。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有混蛋在玩火,玩一場可能會燒死我們所有人的火!”
應如是沉著臉給了黑傘人這么一個回答。
另一邊,應勝男這邊。
養氣功夫一向還行的應勝男這會是徹底沉不住氣了,掛掉黑傘人的電話之后,第一時間聯系上了某人,對方接起電話的那一刻,應勝男破口大罵。
“你神經病是吧!你想把我們都害死是吧!”
“怎么了這是,你別生氣啊,生氣是會長皺紋的,你這么漂亮的小姐姐長皺紋就不好看了,有什么話你好好說嘛!”
面對快咆哮起來的應勝男,電話那邊的那個語氣依舊輕浮。
“你別跟我來這套,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應城那邊發生了什么是吧?張一無到了應城了!”
“咦,這你都知道,消息很靈通嘛!
也對,你的人還在應城呢,你在應城這邊消息靈通一點也是很正常的。
另外,從你的反應來看的話,你的人應該是把黑傘人給帶走了吧?這挺好,省得我麻煩!”
“你什么意思?”
應勝男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她隱約嗅到了些什么,電話那邊那個稍稍收斂起了一絲輕浮:“沒啥,就是想要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你問這個就很沒意思了,你都這么緊張,這么憤怒了,你應該猜得到的啊!”
“你真想對付張一無?”
電話那邊那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你在說什么?什么對付張一無?他可是我的青梅竹馬,可是我摯愛的師兄弟啊,我對付他干什么?”
話到這里,對方頓了頓,語氣一變淡漠無比:“我只是想,弄死他而已!”
從對方那邊得到肯定的回答,應勝男感覺自己腦袋嗡嗡作響。
她現在是特別后悔,自己為什么閑著沒事跟他這一種神經病合作。
強忍著直接掛掉電話的沖動,深吸一口氣,將怒氣壓制了下來。
“你不是有完整的計劃嗎?為什么突然這么著急就要動手?”
“沒辦法,這兩天結果出來了,我站錯隊了!”電話那邊那一個在這時候終于沒有在發神經了,很認真的給了應勝男回答:“在關于目前的形式上,我站錯了隊,在國和家面前,他們選擇了國。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我和他的競爭要提早落幕了,我們這些不安分的分子就要被發配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我的隊一開始就是錯的,但沒有辦法,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夠選的,一出生就已經注定了的!
我享受了出身帶來的一切,就要去承受結果。”
應勝男聞言沉默了,她這時候能夠理解為什么對方做出這么瘋狂的舉動了,但她依舊無法原諒對方坑隊友的舉動。
“你要是真這么豁達,現在停手還來得及。”
電話那邊那人笑了:“你不要說這么惹人發笑的話好嗎?我們認識多久了?你還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嗎?我這人小心眼得緊,喪心病狂得很,那里那么容易認輸?怎么的也得搏一搏啊!
再說了,就算是搶不到,我也得把東西毀掉嘛,留給他算什么?
而且我這時候就算是想要停手也停不了了,就在你打電話過來的前一段時間,我埋的一顆棋子發動了,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叫什么吳用的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吳用?”聽到這個名字應勝男一愣,很費勁才想起來,這人似乎就是抓住黑傘人的那兩個御靈檢之一:“你殺他干什么?”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聽到這一個問題,電話那邊的哪一個人笑了,笑得很暢快,足足笑了五分鐘才停下來跟應勝男道。
“那個吳用是一個開關,一個能夠釋放一頭惡鬼的開關!
殺了他,是為了將那一頭可以吞噬張一無,甚至是砸爛大半個虎龍山的惡鬼釋放出來!”
于此同時,綠樹莊園外。
吳用捂著自己血流不止、血肉模糊的胸口,感覺自己好像快…
“咦,雖然有點疼,流的血有點多,但貌似傷的不是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