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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三章 楊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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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三十三章楊少府(第1/3頁)

  少府衙署,楊儀撫琴自娛,只是眉頭不時淺皺。

  大將軍已經決定對益州豪強砍一刀,這是朝廷目前減負、開源、節流的巨大舉措,也是當下行之有效的妙招。

  可益州人自然無法接受,就連大司農府也有些扛不住這股洶涌潮流。

  廢除直百五銖,作為曾經的發行、鑄造機構,王連領導的大司農府首當其沖;然后是實際治理益州的丞相府。

  現在不僅要把丞相架到火上烤,也要把王連、大司農府一起燒烤。

  可面對益州這么大的窟窿,深不見底的窟窿,如何能填補?

  幾乎無法填補,只能希望益州豪強見好就收,不要尋釁滋事,去做什么挑戰朝廷威儀的蠢事。

  “楊公,大司農府又有公文送抵。”

  聽到屬吏報告,楊儀也不回頭,琴音不止:“留著,不做處置。”

  “喏。”

  屬吏告退,楊儀才停了撫琴,翻開王連發來的公文,王連詳細、著重講述了目前益州穩定經濟結構的重要性。

  如果要分解益州豪強,必然失信于天下豪杰…今后朝廷如果遇到棘手的事情,想要再刊行直百錢、值十錢,或當五錢這種大額錢幣,那必然會引發市場的抵觸。

  有益州豪強前車之鑒,誰還敢賣大宗物資給朝廷?

  然后呢,現在正是朝廷與北府磋商南陽移交的關鍵時刻,正是益州穩固的局面,才是朝廷敢打內戰的決心源泉所在。

  若現在分解益州豪強,雖然有長遠的好處,可對眼下來說等于壯士斷腕,不利于戰。

  這可能是一個北府的陰謀,正是利用了大將軍對北府的信賴,這才逼著益州自亂陣腳,逼著丞相收拾、拆解益州豪強。

  對此楊儀唯有冷笑而已,見王連幾封公文都是這類說辭,沒什么新意。

  又嫌棄王連抱病書寫,隨手將這些公文丟在角落后,就去門口廊下的木盆里清洗雙手。

  “楊公,御史臺廖公來訪。”

  “快!快快有請…不,還是我親自去迎。”

  楊儀說著挽起雙袖在木盆里又狠狠洗了洗臉,就隨意用寬大雙袖擦拭臉頰,朝中門走去。

他以隨意姿態來到前門,這里廖立已經下了驢  第七百三十三章楊少府(第2/3頁)

  車,正雙手叉腰在前院圍著墻角梅樹細細打量,這些可都是楊儀平日里親自裁剪的園藝結晶。

  廖立很是欣賞,自田信酒后砍掉關平院中栽植的梅樹后,許多人深刻認知到了其中的哲理,家里有梅樹的就栽植的墻角,沒有梅樹的也就種幾株,希望能以梅樹堅韌、自強不息的精神能熏陶子弟后人。

  看著少府衙署前院種了如此多的梅樹,可見是多么的推崇梅花傲寒、自強的精神。

  “公淵兄!別來無恙乎!”

  楊儀剛走出中門就見廖立右臂挽袖露出手肘,正去摘一簇將要綻開的梅花枝條,廖立身邊跟著親傳弟子馬承,現在的馬承穿樸素的青布短衣,額間卻扎一條華麗的五彩絲綬編織的護額,頭發是很顯眼的,且茂密的短發。

  只是隨意瞥一眼看到半大少年那濃密短發,就讓最近深深為頭發而憂心的楊少府有些觸動,隨即就坦然了。

  人嘛,誰都有個濃密頭發的美好少年;別看這小子現在一頭濃密,說不好到自己這個年齡,比自己還要不如。

  這年頭,摘了冠帽…戴假發的官吏也不在少數。

  也只有一起泡過澡、洗過頭,才能知道對方的真實情況。

  廖立可沒楊儀那么多心思變化,他摘下帶花苞的枝條,送到鼻孔前輕輕嗅了嗅,去看楊儀時的笑容更燦爛了:“威公庭前梅花早發,是何緣故呀?”

  “公淵兄學識淵博,這可是有意刁難小弟。”

  楊儀上前靠近也摘了一朵,訕笑:“庭間多有新栽之樹,應該是氣候有差異,誤以為時節有變,這才早早萌發。”

  恐怕都是新栽的梅樹才對…畢竟入秋后才是移栽樹木的好時節,這少府衙署才建好幾年呀?

  廖立笑意更勝,與楊儀并肩走向中門,講述來意:“適才拜謁大將軍,大將軍決意以新錢兌換舊錢,以一折三。回收舊錢,鑄造新錢。”

  “威公呀,大將軍立意明確,恐難再動搖。”

  “鑄幣之事原本由大司農府分管,又有工部、戶部參與,頗多不便。比起這些,大將軍更信賴少府。我聞先帝時期各地司金中郎將多有不法事,故此番少府鑄發新幣時,則由我御史臺協同參與。”

  “哦?竟有如此好事?”

  第七百三十三章楊少府(第3/3頁)

  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很是感動:“還是大將軍知我,當年陳公再三推讓鑄幣之事,就因此事牽扯過多,污者難察其污,清者亦難自證其清白。今有御史臺協理鑄幣、兌幣之事,我無憂矣!”

  廖立滿意點頭,楊儀漫步在花苑石子路上,繼續說:“朝中因益州之事紛紛擾擾,朝官屢有斗毆、廝打之事,令大將軍十分不滿。就此事,威公如何看?”

  “公淵兄,大將軍體量我少府難處,少府自然唯大將軍馬首是瞻。”

  楊儀說著駐步,以端莊、肅重的神情表態:“今天下各州,唯有益州豪強兼并田畝,壟斷山川之利。至如今,嶺南偏遠之地尚能征租,益州卻是水潑不入,猶如國中之國,此一眼可見之事,宜早做處理。”

  少府是不能征稅的,征稅是大司農府的事情,這是國家財政。

  少府征的是地租,山林湖泊礦藏以及狩獵,都在少府管轄范圍內,這是皇帝自先秦以來的私產。

  地方豪強想要開發,就必須得到少府的授權許可;要么合作性質的給少府分成,要么給開發許可性質的固定地租,再要么由少府主導,將開發者納入少府,成為少府的一部分。

  少府有三種經營模式,可供各地豪強、志士、商人選擇。

  可益州已經有成熟、穩定的開發產業…又覺得朝廷虧欠、辜負他們太多,也就無視了楊少府的好意。

  楊少府自始至終沒從益州那邊收多少地租,要說有極大好感,這才是自欺欺人。

  如果可以,楊少府是不想收固定地租的,也不想拿分成,楊少府想恢復少府的昔日榮光…由少府衙署在各郡設立專管的機構,由這些機構雇傭當地士民開發當地的資源。

  百萬雇工不可能,等人口恢復,來個三四十萬的雇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前景是美妙的,可這一年來,益州方面遲遲打不開局面,怎么能讓楊少府滿意?

  楊少府的態度令廖立滿意,約了個時間一起釣魚后,廖立就向廷尉府趕去。

  青壯年朝官脾氣大,言語沖突引發斗毆廝打這種事情總不能不管,也就統統拉到廷尉府先關起來。

  身為朝官,誰沒有幾個鄉黨?

  小的打架都打了,現在輪到老的去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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