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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破

無線電子書    三國騎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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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支張遼精心訓練的精銳,他們放棄了護身的鎧甲,放棄了刀劍,各提一桿長矛…應該是步槊才對。

  一輪別有用心的投矛,或許有破甲的用意,更多的是為了封鎖田信的行動范圍,也可能僅僅是為了殺傷蒙多,防止田信接住馬力突圍。

  張遼此刻心跳加速,抬手捂著左眼,右目死死盯著田信,想不明白世上怎么還有這種喜歡突陣的將軍。

  徐晃就是前車之鑒,自己豈能無備?

  自己有備,田信必然會防范…好在,還是將這個年輕人引來了。

  他的目光下,田信踏步環繞蒙多,手中長槊左右撥擋,一桿桿正面投矛皆被田信撥開。

  而背后的投矛接二連三擦著他的身體飛過,釘在周圍半徑五丈范圍內,也有些投矛撞在田信背上、脛甲上,往往只能讓田信身形輕晃,無法貫穿那光潔宛若銅鏡的腰光鎧。

  一枚投矛劃出優美、充滿力量感的軌跡朝著田信顱后脖頸扎去,還未擊中頭盔,先被護頸立板擋住。

  這塊立板與背部板甲一體鍛造而成,以朝外翻卷的方式護住頸部、顱后,這幾乎是田信搏殺時最脆弱的部位。

  外翻卷的立板本就有一定彈性,可以抵御重擊;這塊立板內側,則是一體鉚接而成的鷹臉戰盔。

  戰盔也是田信一錘錘敲出來的,護頸盔簾是細密鎖子甲。

  這層鎖子甲外蒙漆皮,內重疊粗帛、細布,以銅釘鉚接,堅韌而靈活。

  張遼見投矛無法建功,雖感失望,更緊緊盯著田信身上這套絕世寶甲。

  他又下意識去看正東方向,那里無當騎、夏侯衛騎、蕩寇騎正舍命策馬疾馳,但還有三四里的距離。

  田信有這樣的絕世寶甲,那他的親衛隊、親騎部隊的鎧甲必然也在漢軍精銳之上。

  這樣的一支重甲騎士若伴隨田信左右,誰能相抗?

  好在田信馬快,快到了險些摘掉自己腦袋,快到了親騎衛隊追不上的地步!

  “父帥,快快換馬!”

  張遼另一個兒子張熊從藏兵洞奔出,牽著一匹駿馬小跑走來。

  不止是張熊,附近藏兵洞里后續出來的魏軍伏兵多牽著馬走出,偷掉田信固然是絕世功勛,勢必遭受漢軍精騎的舍命報復。

  “熾熱?”

  田信目光游動,他只在遠近持槊沖鋒的魏軍伏兵眼中、神態里看到了狂熱,沒有恐懼。

  這些人爭先恐后,持著精鐵鍛造,刃長四尺余的步槊跑步沖鋒。

  田信隨意掃一眼,沒仔細看,也清楚這些槊刃是四棱,或六棱造型…這是為了刺擊、破甲而存在的步槊。

  四尺長的槊刃,幾乎可以保證質量,不會被自己的青釭劍、白虹劍輕易斬斷。

  不能等著魏軍合圍,田信扭頭看一眼蒙多,分出一個天賦點加給蒙多,生死就看天命。

  毫不猶豫,田信手中日槊朝著東邊率先投擲,飛出三十余步,將三名輕裝無甲的魏軍伏兵貫穿扎死。

  不是田信投的準,而是伏兵太過密集。

  投出的日槊剛剛落地,田信就拔出月槊朝日槊所在發起沖鋒。

  此刻,他沖奔速度不亞于戰馬,雙方持槊對沖,僅僅半個呼吸的時間里,就撞在一起。

  同時七八桿步槊刺中田信胸腹,將田信沖鋒勢頭活活抵住,田信手中月槊僅僅刺死對面一人。

  “斷無可能!”

  “當世怎會有如此寶甲!”

  張熊遙遙見了難以置信,就見更多的步槊刺中田信胸腹,步槊皆不能透甲,反而二三十個無甲伏兵推著田信朝后滑退。

  這個時候西面、南北三面也有持槊輕兵即將抵達、合圍,五百名破甲步槊手,扎不死田信,踩也能踩死!

  田信第一時間丟棄月槊,迅速從背上拔出青釭劍,三五支步槊扎他手臂,皆沒扎中。

  青釭劍劃過一道青光劍影,四五桿步槊精鐵槊刃被斬斷,依舊不斷有步槊從人縫里扎出,頂在板甲上,依舊不能穿透,推著他迅速往后推。

  不用想,二十步、十幾步處已經有持槊沖鋒的伏兵做好了前后夾擊的準備。

  到那時,絕無幸免之理!

  田信也拔出白虹劍,兩劍揮斬再快,斬斷再多的步槊,也斬不中對面四五步外的持槊伏兵。

  這些持槊伏兵見制住田信,更是心齊、亢奮,呼喝著奮力推搡,誓將田信亂矛扎死。

  用田信的血,換取絕世功勛。

  遠處張遼騎到新馬上,抬手依舊捂著左眼,右眼死死盯著田信,等待田信被四面合圍,亂矛貫穿而死的一刻。

  他身邊張熊已開始喘大氣,只要殺死田信,那漢軍北伐極有可能撤軍,朝廷所有的問題都將得到解決!

  就在這個田信賭鎧甲、賭鐵壁天賦之際,蒙多一躍而起。

  “唏律律!”

  伏兵已從蒙多身邊繞過,這個時候蒙多猛地起身,搖晃著腦袋沖撞、踐踏,活像一只沖入稻田拱土的純黑大野豬。

  慘叫、混亂、骨骼碎裂聲,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里,蒙多就在輕裝伏兵人堆里犁開一條血腥道路。

  只有寥寥無幾的伏兵持槊刺中田信后背,僅僅一瞬間里,鎧甲出現裂紋、凹陷,而他們也被倒退的田信頂退,或手里緊握的步槊打滑脫手,或自己被后退的力量推翻。

  蒙多從人堆里踐踏、沖撞,終于撞散田信正面的伏兵人堆,他們的步槊陣列頃刻間崩散,頂在田信身前,兩側的步槊幾乎脫手,沒有能抓穩的。

  田信也堪堪停止,此刻背后有點疼,心里有點慌,還很感激蒙多,也覺得腳底板有些酥麻、燙腳。

  死亡…還是有點距離,比起饑餓、虛弱無力帶來的無助、委屈,眼前這點兇險,只是加速了他血液沸騰。

  “輪到我了!”

  田信踏步前進,踩著一地散亂步槊,青釭劍落到左手,右手提著白虹劍。

  他所到之處,兩抹青白劍光閃爍,無甲的伏兵應光而倒,多傷口齊整,多一劍斃命、重傷垂死。

  此刻限制田信殺戮的不是劍法,不是伏兵的反抗,而是田信的前進步伐。

  不穿戴盔甲的人,在利刃面前,真的跟斬竹子…甚至比砍竹子的手感還要順暢一些。

  血液,無數的血霧從傷口噴涌,田信沐浴在腥風血雨中,瞬間染成血人,破開矛陣合圍的他,已經不是魏軍能輕易限制、合圍、夾攻的。

  同樣的招術,對田信無用。

  劍勢摧折人心,張遼恨恨看一眼田信所在,這個時候沖鋒最快的十余名漢軍驍騎已臨近木橋,再有三四個呼吸將沖鋒到田信身邊。

  張熊神色焦慮,疾呼:“父親!?”

  已沒有時間組織第二波圍殺,張遼揚起馬鞭朝后揮動:“撤!快撤!”

  從拔劍廝殺,至田信站立停止,前后八個沉穩的呼吸時間,足有過百的魏軍伏兵肢體殘缺,橫七豎八躺在、趴在田信身邊七八丈范圍內。

  此刻胸前背后創口疼痛感襲來,喉嚨火辣辣的疼,汗水浸濕眼簾,田信已看不清四周,也無法保持深呼吸,止不住的大口喘氣。

  外圍有更多的魏軍伏兵被蒙多撞傷無法撤離,而蒙多側躺在不遠處,好像是玩累了。

  感受到前后加給蒙多的兩個天賦點沒有退回來,田信強忍著身體極限狀態時的不適應,努力保持呼吸,好讓身體快速恢復。

  “取得一場勝利。”

  “隨身武器品質提升。”

  根據勝利規模、質量不同,武器提升有高有低,到現在青釭劍、白虹劍已到材質的極限。

  可能是錯覺,田信感到身上的鎧甲微微輕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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