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別看了,你們長不出來的
“愿望的話，早就決定了。”
黎恩先是低低地說了一句，從他對小幻許下承諾的那一刻起。
盡管得到“從者召喚”術式時，他同時得到了某些信息——“從者召喚”是依附于圣杯的產物，圣杯是萬能的許愿機，如能取得圣杯戰爭的勝利，即可對著圣杯許下愿望。
但黎恩壓根就沒見到什么圣杯戰爭，都是自己的從者，有著共同的理想目標，難不成要自相殘殺？
尤其是在琪雅協助召喚出小幻之后，黎恩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知不覺已經成為傳奇的男人深深吸了口氣，終于伸出手，與伸出的“神之手”相握。
而后，年輕的劍圣吐起開聲：
“我需要力量（劍），足以逆轉未來，切開黑暗的力量（劍）！”
“你的愿望，確實收到了。”
虛神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按住心口，接著高高舉起。
有她掌握的幻之銀曜彌散開來，通天徹底的同時又如同一張大網，乍看上去，像是克洛斯貝爾出現過的碧之大樹，仔細看卻有許多不同。
相同的是分叉的結構，連接著有形無形的每一個節點，每一個人。
不同的則是力量的表現形式以及純粹程度，人造至寶琪雅雖然是繼承虛神之名的存在，但起核心并不止有幻之銀曜，還集合了部分空之金曜、時之黑曜，嚴格來說是“復合至寶”，最多是沒有站立在空與時的頂點而已。
正版的幻之至寶并沒有這樣的功能，不過琪雅已經取得并托付的力量與境界，幻也沒打算浪費。在因果的支柱徹底接連天地，因果的點與線完全鋪開，虛神的身周浮現出一黑、一金兩顆珠玉，那正是另外兩種高位屬性的具現。
值得一提的是，珠玉無論是外形還是靈力波動都與屹立于戰場上七大騎神的胸部核心有幾分相似。
這當然不是錯覺，而是小幻這段時間學（偷）習（師）的成果。
雖然伊修麥格的所作所為令人不齒，但不可否認的是，祂的誕生說明了至寶本身絕不是一成不變，祂們同樣有著可能性。
作為庫羅伊斯家族所信奉的至寶，向隔壁鄰居學習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嗎？
伴隨著虛神的一聲響指，時間與空間的力量齊齊涌動。
下一個瞬間，時空變換，遠在帝都另一側郊外的托爾茲一干人等直接被帶入戰場。
全體成員。
不分總校分校。
不分老師學生，連同皇太子塞德里克在內。
甚至連營地本身的布置和兩輛列車都沒落下。
全數轉移！
此等偉力，此等威能，堪稱神跡！
無論是營地內外，無論年長年幼，無不為之震驚。
就連各自陣營核心的奧斯本和黎恩都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前者虛神自然不會理會，可后者…夢幻般的女子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小聲解釋：“不是我自己的力量，使用起來不是很方便。”
黎恩點點頭表示認可，略一思忖，先對著位于學生中央的亞爾緹娜招招手，又對著星杯內部喊道：“米莉亞姆，上來吧。”
“哦。”米莉亞姆大聲答應，第一時間喚出搭檔“銀臂”就要起飛，沒想到克蕾雅反應更快，第一時間跳上“銀臂”的身體，說什么也不下去。
無奈之下，米莉亞姆只能帶著克蕾雅一起上去。
離得稍遠一點的雷克特撓了撓臉頰，一邊嘀咕“好像沒我的位置啊”，一邊拔腿向著上方跑路。
唯有盧法斯保持克制，先用眼神向奧斯本請示，見后者沒有阻止的意思，這才邁開腳步，去追雷克特。
“我主，我們——”直到此時，阿爾貝利西才開口，不止是反應慢了，還是傷得太重所致。
“不著急，靜觀其變。”奧斯本淡淡地抬起手，“現階段，雙方的目的一致，不管是誰終結圣獸都沒有區別。”
“如果他們做不到——”黑色的騎神中傳出伊修麥格的聲音。
“到時再確保奪取‘終末之劍’也不遲，要比戰斗性能，你不會輸給任何人，哪怕那是幻之至寶，不是嗎？”
“毫無疑問，只要你我聯手便是最強！”
說完一人一騎神再度恢復沉默。
與此同時，亞爾緹娜也越過眾人，在新VII班其他人的陪同下來到黎恩面前：“黎恩教官…命令。”
“到現在還在說這種話么。”
面對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學生，黎恩有著別樣的寬容與寵溺，他熟練地伸出手撫摸少女的頭頂，表情無奈。
“我辭職前布置的課題，你是不是忘了？”
“沒有！”亞爾緹娜連忙搖頭，“教官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
“那就是沒想好？”
“已經想好了，只是——”
“沒有只是。亞爾緹娜，你從記事起就一直在執行命令，在體現別人的意志，我想知道的是你自己的意志，你自身的想法，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重要！聽懂了嗎？”
“聽懂了。”
“很好，現在告訴我答案，你的真心。”
“我的答案，我的真心…”
如果是曾經的亞爾緹娜，即便是兩人獨處，都很難說出口，更何況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可現在不同了，亞爾緹娜知曉了自己的宿命，看見了黎恩等人賭上一切的奮斗，她很清楚，如果不抓住現在的機會，或許就是永別。
別忘了，她答應履行使命的最后一個條件就是見黎恩一面，現在目的達成，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我想活下去，我想繼續當教官的學生，想繼續支援教官，想一直和教官在一起，但這應該是實現不了的吧，至少——讓我成為教官的劍！終結一切的終末之劍！”
“前面半句還不錯。”黎恩俊臉一紅，就是有點羞恥，“后半句嘛…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不過沒那個必要，你的姐姐們也不會答應。”
“就是就是，姐姐不會答應的。小亞可是最小的妹妹，怎么都輪不到你。”
一口氣攀升近五百亞距的米莉亞姆到達，迫不及待地從銀臂上跳下來，一腦袋撞向黎恩。
理所當然地被黎恩躲開，順勢回道：“仔細聽我說的話，一，是姐姐們，二，姐姐們里沒有你。”
“咦？”米莉亞姆一愣，“還有其他的姐姐？完全沒聽你說過啊。”
“這你不該問我，而是該——”
“——問我。”旁觀了好一會兒的虛神接話，“雖然不是全部，但我目前的這副姿態和你們也有些關系，庫羅伊斯家族創造的人造至寶‘核心’的魂之原型就是Oz系列番外個體。”
“這么說小幻你才是姐姐，嗯嗯，現在的樣子還算有些說服力。”米莉亞姆雙手抱胸，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一番，最后集中在虛神黃金比例的胸口。
虛神明了因果，洞悉人性很清楚她的想法，微微一笑：“別看了，你們長不出來的。”
“蛤？？？”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