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我的身體已經菠蘿菠蘿噠
已經背到滾瓜爛熟的咒文。
已經出現過三次此世與彼世的聯通的場面。
經由彼世而來的光，能量激凸所產生的雷電，席卷而來的沖擊與暴風，以及最關鍵的與現世的因緣。
與上次一樣，本次的圣遺物也是人。
不過不是單一個體，而是在兩名魔女之間來回切換。
一位是繆潔的先祖冰山魔女，另一位則是親眼見證過的暗黑龍之戰的巡回魔女。
前者的配偶是獅子戰役最后的敵人，德萊凱爾斯大帝的宿敵偽帝·歐特魯斯。
后者的配偶則是率領帝國史上最盛大的騎士團，從暗黑龍“零之闊步者”手中奪回帝都的年輕皇帝赫克特一世。
兩人都是緋之騎神泰斯特羅莎的啟動者。
赫克特一世當時和暗黑龍同歸于盡，二者的血共同影響了緋之騎神，改變了緋之騎神篩選啟動者的機制。
歐特魯斯則和冰山魔女一起激活暗黑龍的力量，讓緋之騎神更進一步升華，成為緋紅災厄。
他們是與緋之騎神羈絆最深的存在，如果有人能超過塞德里克，非他們莫屬。
當然，從者召喚的名額只有一個，這種青史留名的人物也不可能以集合的形式降臨，兩位魔女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最后初代長老出來調停，采取折衷的形式，即召喚儀式過程中你倆按照固定頻率來回切換，共同呼喚，誰先得到回應算誰的。
兩人接受了，于是就有了這變臉式的詭異一幕。
好在，祭臺那邊雖然詭異，儀式沒有受到影響。
很快，被歷史銘記，經由人心所向升華而成的存在自彼方降臨。
這即是英靈，而英靈在此世的顯現便是從者。
光海暗淡，雷電消弭，狂風止歇的瞬間，全新的從者正式來到曾經Caster降臨之所在。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灰蒙蒙的頭發。
等等，灰發？
不是亞諾爾祖傳的標志性金發。
黎恩下意識地看了眼Caster的方向，以冰山魔女外在顯現的Caster兩眼發直，嘴里不斷叨念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用問，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魔女都是不動情則以，動情便用情至深之人，思念、期待有多深，最后的失望就有多大。
另一位雖然沒有出現，估計也是類似的心情。
不過召喚都召喚了，你也沒法把人送回去，黎恩迅速調整好心情，繼續觀察這位新從者。
一襲白色的大衣，一枚單片眼鏡，一根禮儀杖，文質彬彬的氣質像是哪里的研究員或者教育工作者。
年紀在三十歲上下ꓹ長相算不上英俊ꓹ只是平均偏上的水準，比不上黎恩和萊維，更不可能到達魔女每代皆絕色的程度。
至于小幻…人不能和至寶比ꓹ那都是虛幻的神明了。
只能說黎恩召喚的三名從者都太異常了，這一位才是正常人該有的顏值。
“rꓹ遵從召喚而來。”
慣例地從者宣告，據Caster和萊維說，是自動刻入靈魂深處ꓹ必須要說的話ꓹ原因不明。
“你就是我要效忠的主人嗎？”
黎恩點點頭ꓹ剛要熟練地開口應是ꓹ身邊突然爆發出一股浩瀚的靈力。
先將黎恩震退幾步，旋即匯聚成劍ꓹ從四面八方襲向Rider。
“這是——魔女的秘法？”
Rider瞳孔一縮，右手揮動手杖，左手凌空虛按，手速驚人，搶在靈力之劍到達前架起屏障，將所有的劍都擋了下來。
只這一手，便可以看出，從者的外貌和實力并沒有直接的關聯，這名職介為Rider的從者實力相當強勁。
“果然是地精的能力。”
Caster此時又換了一副外在，最后身隕的魔女，也是和黎恩關系最密切的魔女，伊瑟拉·米爾斯汀。
“居然陰魂不散到這種地步，阿爾貝利西？是你入侵了英靈召喚系統嗎？”
“阿爾貝利西！”黎恩瞳孔一縮。
“別用那個名字叫我！”
Rider看上去有些狂暴，不過在將目光集中在Caster身上后，又很快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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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臉有點眼熟，你是…和我同時代的巡回魔女，最后…”
“…和你同歸于盡的那個。”
伊瑟拉的臉上一點都沒有平時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無休無止的冰冷，比艾瑪發火的時候更勝一籌。
“原來如此，是相同的機制。”Rider鎮定地推了下單片眼鏡。
“什么相同的機制，我們可沒有不斷在后代身上轉生的能力。黎恩，不要和他廢話，立刻在這里干掉他，如果讓他把情報傳給‘黑’，我們所有的計劃都完了。”
聽到伊瑟拉這么說，黎恩按住刀柄，思考要不要直接用出那尚未完成的必殺之刀。
“等等，你們誤會了。”
Rider急忙分辨，不往后退，順帶舉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
“哪來的誤會，你已經承認殺了我，還能是誰？”
伊瑟拉握緊魔杖，洶涌的靈力經由她的操控再度編織，隨時可以轉化為法術。
“這就是你們誤會的地方。”疑似阿爾貝利西的Rider嘆了口氣，“如你們所說阿爾貝利西擁有在后代身上轉生的能力，他一直都沒有真正死亡，怎么成為英靈？”
“誰知道你或者‘黑’”做了什么，污染、入侵本來就是你們的強項。”伊瑟拉沒好氣道。
黎恩的表情倒是有所緩和：“Rider，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阿爾貝利西轉生的原理，是基于伊修麥格的力量，通過地精眷屬的遺傳因子的特殊性實現靈魂與意識的轉移，因為伊修麥格的力量過于強大，轉移受體的靈魂無法與阿爾貝利西抗衡，就這么被壓制，一直到受體無法使用，和殘破不堪得肉體一同消亡。”
“那么你是——”
“我是地精眷屬，但不是阿爾貝利西，已經被黑污染的他不配使用‘地精’之名。”Rider斬釘截鐵的說道。
“只靠言語，怎么說都行。”伊瑟拉不依不饒，“證據呢？”
“證據就是我的身體。”
Rider說著撩開大衣一側，拉起內襯。
“因為阿爾貝里希的強行轉生，我的身體已經菠蘿菠蘿（破破爛爛）噠。”